想到小芷,庄申不免一笑,小女孩在容貌上像极了她的母亲,气质、神//韵倒有几分白嬷嬷的从容模样,比起初见时的怯生生,健康快乐多了。
不难想象,这段日子里,白慈在做妈这件事情上,突飞猛进。这对于一个缺乏母爱,需要人教导的女人而言已是难能可贵。
关医生说过,没有人生来会做父母。孩子应对世界的方式,多从父母、亲近的人那里习得。通常父母教育下一代的方式多沿袭自他们的父母。有些人试图改变,一部分有幸加以改善,更多的是一代代的传承,轮回,周而复始。
白慈已是十分努力,用心去做好一个母亲。
白慈看到庄申时,庄申仍在赞许她的情绪里,她见到这一脸认可的表情,一时摸不准自己是做了什么好事。
只当是庄申想她念她,整个人顿时像只欢脱的小鸟。
进屋之后,白慈没来及的说话,就被庄申抱住,面颊上轻轻一个吻。
通常这样的吻,意味着奖励。
白慈再度茫然,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
“小慈,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白慈也觉得自己好,但突然被庄申表扬,她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刚刚还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
对于称赞,她一向不客气地笑纳。她以为自己会得意地说,“我本来就好,你才知道嘛。”可是话到嘴边,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庄申的语气像冬天里化雪的暖阳,带着一种油然而生的骄傲与自豪。
从没人这样说过她。
即便是养育她的白嬷嬷,都没用这种语气表扬过她。白嬷嬷有多中意读书人,她就有多讨厌读书人,最最开始,她找庄申的茬就是因为她一股子书卷气,看起来是白嬷嬷喜欢的孩子。
而她从来都不是。
牵着白慈的手,一起躺下,被子盖盖好,庄申转身去关灯。
白慈问:“你干嘛?”
“睡觉啊。”
“……我有话问你。谁告诉你我是来跟你睡觉的!”她的本意当然是睡……但现在就想跟庄申唱反调。
一顿酒喝得人懒洋洋,庄申仍在酒精作用下,好脾气地撑着头看向白慈说,“那你问。”
把被子拉到胸口,白慈问:“你之前有别的女人吗?”
这个问法有点好笑,别的女人,她哪里有过什么女人,只有眼前的人。“没有。”
“男人呢。”
“也没有。”
“那你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若以女人和男人论,我都不喜欢。”
白慈很得意地哼一声,“你就喜欢我是不是?”
其实本意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样理解也没错。庄申点头肯定了她的歪曲理解。
把人扯下来亲一口,白慈继续抱着被子笑。
非典型白大小姐作风,白大小姐应该抱着人笑才对。不正常,真的不正常。
“你觉得海塞姆怎么样?”
果然问题出在海塞姆身上。不知白慈问这话的目的何在,庄申斟酌用词,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他着迷了。不可否认,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这样的人总感觉有点危险。”
危险,当然危险。庄小猴都感觉到那人搔首弄姿的魅力,怎么不危险。
白慈勾勾手指头。
“怎么?”
侧过脖子对着庄申:“你闻闻。”
“你换了新香水?”
“闻闻。”
庄申贴上去闻一闻,很认真地分辨是沐浴露还是香水,最后得出结论,是沐浴露。“没有香水味啊。”
白慈快给她气死了。“你今天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亲我。”
“……刚才不是……”
“这样就够了?”
“不是说玛尼教不允许,我们会被石头砸死?再说你不是不想被海塞姆看出来我们有啥嘛。诶,我们有啥,好像没……”
白慈噌得一下翻身把人按倒在床,张口就咬她肩膀,“你是不是想死!”
“疼疼疼疼疼疼。你要把我肉咬下来啊。”
“上次你咬我也疼。你不知道自己咬得多狠?说不定牙印还在呢。”二话不说,白慈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大半片雪白的肌肤。“不信你自己看。”
庄申咽咽口水,“隔了那么久,那还会有。”
“我说有就有。”
“你不讲道理。”
“嘻,你第一天认得我吗?”讲道理是读书人干的事,白大小姐不是读书人,她只做。
堵住那张只会讲道理气人的嘴。叫她和那个海塞姆聊得开心,叫她冷落她,叫她不解风情。
口舌相缠,你来我往之际,白大小姐早已忘记,“那个海塞姆”曾经是她心心念念的大漠苍鹰。她一门心思要和庄申做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她需要实质的亲热来填塞她的不安。
在两个人快要互相吻成一滩泥的时候,有人在外头轻轻地敲门。
“笃笃笃。”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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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女.慈:他爹的,谁啊,谁啊。全天下跟我做对!
再这样真的要哭了哦。
第74章 因为一个人
“笃笃笃。”
这种时候再礼貌的敲门声都是一道催命符, 白慈听见了,想要装作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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