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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北上列车 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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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还是指对于期末的准备:自习室人满为患,寝室通宵亮灯,整个宿舍成为天津这一隅的夜景之一。不是他们不够努力,相反的,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考完许萱的考试的那个中午,易铭走出考场,给许萱发了短信:“感谢你这一整个学期的照顾和教导。非常感谢。”许萱不久便回复道,“good lubsp;& h□□e a nibsp;holiday.”易铭看见短信,只是笑了笑,笑容灿烂到对面一起吃饭的任林栩一眼就知道是许萱给她回短信了。不满的啧啧嘴,“你呀。”“咋?”“又是许萱给你回短信了吧?瞧瞧你那样!”易铭笑而不语。

    “说真的,”任林栩换上一副认真的语气,“我。。。认识一个经济学院的女孩子,长相啊气质啊和许萱都特别像,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易铭两眼一瞪,“我?考虑?我为什么要考虑?”“你已经陷在和许萱的纠缠里面,她未必会和你在一起,就是你们俩真的成了,以后难度也很大,你就不能挑一个难度稍微小一点的?你看你成天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你要是放不下她,我给你找的这个不是正好吗?”

    易铭微笑,夹了一块爆炒肝尖就着饭扒拉了两口。把食物咽下去之后说道,“我不会的。一来,我做不到每天这样和许萱见面同时还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二来,这样对那个女孩也不公平。把她当做替身,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是夜,易铭开始写作她的长长的乐评—谁让她整整刻了8张cd。明天一大早的飞机,那么久咖啡红牛放手边,一学期就通宵这么一次吧。开头的时候,她想了想标题,最后居然找了王二哥的一首歌,平凡无奇的《一首简单的歌》。不为别的,就是喜欢那句歌词,“好像我/那么的平凡却又深刻。”

    写到半夜两点半的时候她就突破了两万字,顿觉自己自打来了天津之后就变得罗嗦了。肩膀脖子都在酸,好在神智清醒。惯于熬夜的室友也已经睡死。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到厕所去抽了一根万宝路。想到刚才写的好多字句,其中推荐到蔡琴的《给电影人的情书》。易铭喜欢上这首歌,就是因为那一句“以身外身,做梦中梦。”

    身外身,梦中梦。

    她微笑,把即将燃尽的烟头扔入下水道。最困倦的时光来临,关掉word,开始打起了游戏。急促的鼠标和键盘点击声,楼里还有好多好多人和她一起彻夜不眠。

    天亮的时候,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她端着咖啡咬着昨天出门去伊势丹买的面包,心中恋恋不忘练梅寿司的滋味。八点收拾好,拿着行李漫步走出校园。路上遇见个别老师来上班的车辆,她微笑着点头示意。天津天气不错,她长出一口气,你应该是不会来的,不过我也该走了,我觉得好累了,我们来年见。

    我会给你非常好的礼物。非常好。虽然我此刻,最像送给你的,是我自己。

    ☆、海水与火焰 ii—钟颖

    i am falling fast.

    这是那天早上睁开眼,看见她柔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想到的句子。也许吧,那一刻我真心希望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她22岁,我27岁,对于她是一击即中,对于我是兜兜转转。不论如何,清晨醒来在阳光下看到那双琥珀一样的眸子我就这样想,我就不断这样的祈祷。

    一只手与她交握,另一只手伸进她略显杂乱的棕色头发里爱抚。她的眼神瞬也不瞬,只是看着我。“看什么呢,小笨蛋。”“看你啊,想就这么一直看下去。till the end of&ime.”说完,我笑了,手滑到她脸颊边,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耳朵,那耳朵好小,小的可爱。她像一只小鹿一样窝进我怀中,把头靠在我颈窝,就好像我是她赖以为生的美丽森林一样依恋不已。

    这竟然是她每次和我欢爱过后习惯的动作,准确的说,是每次被我推了之后。把双手环在我腰间,因为力气丧气而只有不时亲吻我的锁骨来表达她向来都满溢的爱意。她的所有举动都显得粘人,真的很粘人,很粘人。果然是个金牛座,和我一样的金牛座。

    当天我们就决定搬到我那里去,一夜过后就决定同居。也许是在彼此心中压抑很久的类似的心情无法再继续控制于是觉得就此拥抱。结束犹疑,结束等待,结束挣扎,向彼此的爱妥协,向世人对爱情的悲观宣战。她开车过去的路上,我在前面引着她。本来想给章晏打个电话,后来觉得也无必要。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也许未来某一天真的决定去结婚,也只是两个人的典礼,一点都不准备向亲朋好友declare—对,就是这个词,declare。不需要任何人来接受或者否定我们的幸福。

    这是我的心,我愿意交给她。这是她的心,她愿意交给我。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当一个人的生活迅速变成两个人的时候,曾经熟悉的温暖居家感又回来了。身边的位子开始有体温残留,枕头上有凹痕,所有的器具都成为双数,两个、两套、两副。当天晚上我非要拉着她去买了食材回来一起做饭,她本是不肯,觉得搬家辛苦了,不想劳累我再去弄。可是我想庆祝,我知道她也想,我不需要询问就能理解。“乖。就当是庆祝一下好不好?”我拉着她的手,与她贴面,鼻尖在她脸上噌来蹭去,“好。你高兴就好。”

    有的时候我觉得不是我大她五岁,是她大我五岁,所以是她在让着我。所以感觉她才是攻我才是受。后来朋友们也那么觉得。每每别这么说起,她脸红低头微笑,而我则掩面大笑。是啊是啊,别的场合我都认,唯有到了床上,哈哈哈哈哈。

    她真是温驯极了。我不是没有见过她生气发火,的确有山崩地裂的气势。曾有一次在一家餐厅和一个白人女子吵架。那个要死不活的中年妇女一身皱皮。不同人种之间,老了以后皮肤变得最丑陋的就是白种人。只要他们不好好保养,老了以后,毛孔变粗,松弛下坠,哪儿哪儿都像火鸡的脖子。她和那个人吵架,一个脏字不带,活活把那个女人气的面膛发紫,若不是她早先心情还可以,骂一骂也消气了,估计真的想把对方气出高血压脑溢血。

    走出餐厅门的时候,她告诉我,“若是她也懂中文,我可以直接把她骂死。”一边说还一边咬牙切齿,真是够恨的。章晏那个混球在场,登时打了个冷战,戏谑的对她说到,“啧啧,以后不能惹你啊,惹了你三句话就被你气死了。说出去多难听。”

    她就是一个被碰到底线会阴狠反击的牛,生气起来周身都是蓝色的火焰。

    但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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