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左都御史再也忍不住了,“咳咳,清平郡主,还有什么好吃的吗?我饿了,太饿了。”
赶紧用吃的堵上嘴吧。
“ 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沐晚晴很是大方,话风一转,“大人,我跟你说,这种私德不修的,你们更该弹劾这绿帽子王八呀。”
“扑哧。”有人忍不住笑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头痛欲裂,明明是来办案的,为什么这走向这么奇怪?
“清平郡主,这只是您的惴测,没有真凭实据还是少说。”
沐晚晴笑的无辜极了,“我在自家瞎聊聊,在外自然不提,你们都是值得信任的好人啊,我就跟你们说说,出了家门我就不认啦。”
她一副天真无邪的傻白甜模样,但在场的人谁敢信?好人?他们吗?
都察院左都御史快给她跪下了,都说她心眼多,精的像鬼,今天算是领教了。
等沐十七被抬来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古怪极了。
只差明晃晃的写上冤大头三个大字。
沐十七病的眼睛都睁不开,但依旧能感受到那一股强烈的压力。
沐晚晴扬了扬下巴,“这是怎么了?”
属下小心翼翼的禀道,“他家里丫环说,昨晚回来就有些发热,早上就这样了。”
“真巧。”沐晚晴笑的意味深长,“请过大夫了吗?”
“还没。”
“去请。”
众官员忽然起起沐晚晴的那句话,就算病了也要扛来。
好像一切早就预料到了,这水啊,真深。
沐晚晴主动介绍道,“大人,这就是沐氏商行的大掌柜,契书上签字的沐流就是他。这是二掌柜,沐激,这几个是商行的小管事,您有什么话尽管问。”
都察院左都御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沐流,这是你签的字?”
沐十七努力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是的,大人。”
都察院左都御史官威甚重,“昨晚的花灯山是你们沐氏商行提供的,是吗?”
沐十七哆嗦了一下,索索发抖,忍不住看向沐晚晴。
沐晚晴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眉眼淡然,“看我干吗?我早就不插手商行的日常事务,说。”
沐十七一咬牙,“是。”
都察院左都御史咄咄逼人的质问,“你承认那一批花灯以次充好?”
沐十七垂着脑袋,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被逼急了眼眶都红了,“我……只是听命行事。”
都察院左都御史继续盘问,“听谁的命令?”
沐十七脸都憋红了,不吐一个字,就是不小心的看向沐晚晴。
沐晚晴淡然一笑,“什么意思?是我指使你的?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怀恨报复?我故意拿京城老百姓的命泄愤?”
“没有没有,是我……”沐十七都急哭了,可怜巴巴,像是被恶霸欺负的可怜人,“愚蠢,昏了头,求族长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他这么一说,大家看着沐晚晴的眼神更不对了。
沐晚晴拿起一个果子慢慢啃,悠闲自在,“大人,继续审案吧。”
都察院左都御史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清平郡主如此沉稳淡定,是有所恃?“沐激,你可知道此事?”
沐激是二管事,此时一脸的为难,“我什么都不知道,沐十七喜欢揽权,很多事情都避着我。”
这话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沐晚晴淡淡瞥了他一眼。
都察院左都御史又问了小管事们,他们都异口同声说不知道。
这就有意思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看向沐晚晴,“清平郡主,您怎么说?”
沐晚晴果断的表示,“查账,帐本都拿来了吧。”
她一扬长,几本厚厚的账本送到官员面前,官员们仔细寻找证据。
都察院左都御史特意看了看沐十七,沐十七依旧是一副病的快咽气的模样。
官员们查了半天,有些茫然,“回禀大人,沐家商行没有花灯这一笔账,出入账都没有。”
沐十七猛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明明他都安排好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默了默,好吧,他的预感没有错,一切都在沐晚晴的掌控中。“难道还没有入账?”
沐晚晴斩钉截铁的否认,“不可能的,我们沐氏做账的规矩是今日事今日毕,货都出库了,怎么可能没有入账?”
都察院左都御史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没有入账,那就是说,是沐十七的个人行为?
他脑海里浮起沐晚晴说的那句话,我在此申明,沐十七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个人行为,沐氏和我是不会为他承担任何责任。
所以,沐晚晴早就知道了?甚至是顺水推舟?能站在朝堂上的高官个个不简单啊。
“沐十七,你来解释一下。”
他已经有了一种明悟,这就是一场各方角逐,而沐晚晴已经棋胜一着。
沐十七就是倒霉的炮灰,不过,是他自找的。
可惜,沐十七还没有明白过来,“这不可能,我明明让人入账了,族长,难道是你做了什么?”
之前是各种暗示,现在是明示了。
既然他这么想找死,沐晚晴就成全他。
“沐十七,你长进了,胆子也肥了,敢坑到我头上,但你忘了一件事,你一身所学都是我教的,你所拥的的一切是我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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