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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春儿红了脸,腼腆地道:“往年十五斤肉,都可以切成均均的二十条,今年还不到十五条。”
    她每年都帮着家里打下手晒腊肉,自然知道往日十五斤肉能晒出多少肉干来,这一数下来,根本对不上去年的数,自然是有问题。
    王婆子扔下秤,一脸愤懑的招呼上王清儿:“拿上肉,我倒要向张屠夫讨个说法,邻里乡亲竟然短斤少两,还是足五斤,是当我王家没人不成?”
    王清儿向来性子泼辣,对这些找茬和八卦的事也最是热衷,当即搂上那装着肉的竹篓子,斗志昂扬的就跟着王婆子出门去。
    “阿奶慢着!”王元儿叫住王婆子,自家人内斗是一回事,真要捅到张屠夫那里去,闹开了可真是丢脸丢到街了。
    “素日来,张屠夫从来不曾短了咱们家的斤两,这会子,却是短了整五斤,阿奶,只怕里面另有玄机呢。”王元儿淡淡地说着,眼睛却向张氏那边看了过去。
    他们王家年年都跟张屠夫订肉,从来不曾出现过短斤少两的事儿,有时候,还会额外多搭一点,这也算是承了当年王大救了张家溺水的小儿的情。所以,她敢肯定这肉绝对是足斤足两的,那么为何短了五斤,那就要问张氏了!
    肉是张氏去拿的,张屠夫那边没问题,那就是张氏这边的问题,而且,端看她如今面若土灰的脸色,王元儿百分百肯定这肉是被张氏昧下了。
    ...
    第三十四章 丢大发了
    王元儿稍微一提,王婆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当初张家可是欠着王家的大情分,而这些年,也确实足称,甚至或多或少的多点斤两,却断断是没有少了斤两的。
    既然没有短斤两,那这少的肉飞了不成?
    王婆子想到张氏今儿的反常,利眼唰的望了过去,见她眼神闪躲,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氏这个媳妇没有大坏心,但为人也是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小家没有大家,而且,心还特别向着娘家,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娘家里搬。
    难道这五斤肉被她拿回娘家了?
    王婆子的脸黑成锅底。
    要说张氏的娘家,比起王家来也不差,尤其是她那个大嫂子周氏在镇上唐府里当着少爷的体面妈妈,得的赏银什么的也是很是丰厚,所以张家的日子也算是过得红火。
    不是穷得总要打秋风的,张氏也这么搬,实在是过火了!
    “你跟我进来。”王婆子到底还顾及着张氏的脸面,只沉着声叫她。
    张氏动了动嘴巴,却也不敢不听,这种事要是到了张屠夫那里对质,才真叫丢人呢!
    正屋门一关,王清儿就把肉放了下来,狡黠的一笑,蹑手蹑脚的窝在窗边下。
    “清儿。”春儿作势去拉,王元儿却是摆了摆手,她也想知道那肉究竟哪去了!
    屋内,王婆子噼里啪啦的骂着张氏,是不是要将整个王家都搬到张家才叫顺心。
    “你嫁过来,就是王家的人,你儿子姓王,将来给你养老送终的是王家儿,不是张家的,你这么个搬法,将来你是要张家养你吗?”王婆子瞪着张氏。
    张氏低着头不作声,天知道,她是有苦说不出,那些肉,可根本不是拿到娘家了,但相比肉的真正去处,她宁愿王婆子认为她拿娘家去了。
    “娘,我娘今年订肉迟了,一帮子小家伙也馋肉,所以我就……”张氏干脆顺着帮子说。
    王婆子正要说话,正屋门忽地被打开,进来的是王老汉和王二,两人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是你婆娘,你该管着。”王老汉面色不虞的看了张氏一眼,才对王二说。
    王婆子有些纳闷儿,正欲问个所以然,王二就一掌往张氏肩上招呼去。
    “你这婆娘,我早就叫你不要往那局子里去,你偏不听,输了银子,用啥填不成?拿几条肉去顶了赌债,亏你这婆娘想得出来,老子的脸都被你败光了!”王二噼里啪啦的喷。
    张氏脸色一白,完了,穿帮了!
    王婆子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赌债,什么肉?“老二,你这是说的什么?”
    王二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说出来,他娘是最恨赌钱的。
    “老二家的在局子里打马吊,输了给棺材铺的主家婆,她没银子给了,直接拿了五斤肉算是偿了赌债,那主家婆家里偷也是有猪的,那里吃得完,又把肉拿到张屠夫那换银子,现在整个镇子都传透了,王家这脸是丢脸丢到家了!”王老汉点了水烟,黑着脸解释。
    王婆子听了,气得头顶冒烟,顺手拿过手边的针线篓子向张氏砸了过去:“你这丢人败家的东西,给我滚回张家去!”
    ...
    第三十五章 二婶吃瘪
    王婆子是王家的主家婆,性子虽然有些专横,摆婆婆谱,但从来没有打过媳妇,更别说这样发火用东西砸人的了。
    这是张氏嫁进王家十五年来头一回被王婆子这般的打脸,而且还是当着公公的脸面。
    张氏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不管在哪家,婆婆教训媳妇,算是后院的事,一般来说,都是关上门解决的,大都不会牵扯到男人跟前去,更遑论说在家翁跟前教训了。因为在家翁面前训媳,不但媳妇没脸子,就连当家婆婆也是没脸的事。
    为啥?
    男人在外头打拼,自然管着的是外头天下的事,已经够苦够累的,娶媳妇,一面是传宗接代,一面自然是盼着她帮着巩固后院,平家治家的。而当着自己男人的面训媳,不也就是把自己的无能和失职给展现在男人跟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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