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脸色微变:“你,你们是想要赖帐。”
“赖不赖帐我们可不知道,只知道便是要见官老爷,你也得拿出证据来。现在死无对证,我们也可以说,你把苏春桃抬走了,还平白来闹事呢!”苏柳冷冷地道:“如此说起来,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如今苏春桃失踪了,莫不是和你们有关?”
“你,你含血喷人。。。”唐母气得满身肥肉乱癫,从来就只有她讨人便宜的份,可没见过人从她身上讨便宜的,现在被个丫头片子这么反咬一口,实在是气人。
唐母越想越恨,只恨当初自己认为苏长生不敢赖帐,毕竟他还要那另一半聘金呢,也就没立字据什么的,现在人却死了,真正的死无对证。
难道那五十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么?
“怎么,无话可说么,要么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苏长生收了你的银子,要么就滚蛋。”苏柳冷道:“穿红戴绿的来闹丧礼,我们还真要请官老爷断个理。”
“没错,惊扰死人,当心你们唐家霉祸三年,哼。”
“苏长生确确实实收了我们家的银子,你们不把人交出来,休想办这丧礼。”唐家宝搁下狠话,一双眼色迷迷地看着苏小。
苏柳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唐家宝是么,她记住了。
“那就见官吧!”苏柳冷道:“正好,唐家接二连三的死了新媳妇,也好叫官老爷查上一查,这绝对是不简单。”
唐家宝母子听了,脸色巨变,这时,有人附在唐母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和知府有关云云,唐母脸色立时萎顿下来。
“你,你们好!见过赖帐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走,那五十两银子就当做了帛金,便宜了你们这些死穷鬼,哼。”唐母知道苏柳是个惹不起的,当下只能自认倒霉。
“不成!她们两个得给我做媳妇儿,不然这事没门!”唐家宝却被苏小那发怒的娇颜引得心痒难耐,这样的辣美人做起来才带劲儿呢!
“遭瘟的滚犊子!”苏小跳了起来,苏柳拉着她,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唐母瞧见,脊梁处忽然有一股子凉意在爬升,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比起炸毛的苏小,那淡定从容的苏柳才是可怕的。
不知怎的,唐母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用力地一拉唐家宝,招呼众人:“快把少爷带回去。”
见唐母发话,唐家的人也不再多话,当下也不管唐家宝抗拒,强拉着他飞快走了。
“滚吧!”
“走迟一步打死你们。”
“大姑娘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这些人赶走了。”有人恭维道。
“这回也真亏得柳儿你在,不然,你爹走也走得不安宁。”苏庆祥一脸感激地看着苏柳道。
苏柳淡声道:“事实上,这回确是我们当无赖了。”
苏长生是真拿了人家的银子,只是死无对证罢了,说起来,唐母也说的没错,他们姓苏的就是无赖。
苏庆祥也知道是他们理亏,可听苏柳这么大咧咧的指出,还是不免的老脸通红。
“所以说,你咋就不把那些银子还给他们,这要是日后又来闹怎么办?区区五十两,你也舍不得。”黄氏忍不住道。
“弟妹,你又胡说什么。”苏庆祥低声斥道。
“我说的不对么,区区五十两,对她来说算得上什么?非要当什么老赖,捞这么个破名声。”黄氏哼了一声道。
“区区五十两,你倒是拿出来啊,里头那是你亲儿子不是吗?既然是他收了人家的银子,你这当娘的不是给给他还么?区区五十两,亏你说的口响呢,你倒是拿出来看看,当人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我们有凭什么就要我们给?”苏小忍不住讥道。
“小小,你阿奶也只是担惊受怕罢了,也没其它个意思。她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唐家的人三天五时来闹可咋办?”黄氏的弟妇郑氏说道。
“这些个不孝的东西,只管自己好了,又哪会管我们的死活?哎哟,我这命苦啊,一回回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脚踏进棺材了还要受这种苦啊!”黄氏很配合的哭了起来。
“这可与我们有啥关系?统共银子也不是我们拿的,我们也不是这个家的人,凭啥让咱们出这个银子啊?真是好笑。”苏小最不耐烦黄氏这作派,说话越发不留情面起来,讥道:“她倒是去问她那个好孙女苏春桃啊,从前不就是当他们几只是金宝贝似的护着疼着,啥事不是招我们姐妹俩做的?那时咋不当咱是孙女啊?现在才来哭?还好意思苦,切!”
黄氏被说的老脸通红,哭声就更大了:“哎哟,我也活不成了,早让我替那短命的去死好了,何苦留这世上被人糟蹋呐。”
苏庆祥看她愈说愈不像话,周遭的村民也都不禁摇头,看苏柳她们是满带同情。
苏柳冷眼看着黄氏表演,从头到尾也不吭一声,那漠然的模样,反让黄氏她们心里惴惴不安起来,这样的苏柳,那周身冷厉的气度,却比谁都要吓人呢!
却不知,苏柳根本就是懒得费那个唇舌,根本就不屑理会黄氏的作派。
“这香已经上过了,帛金也给了,其余的事伯爷你们就看着办吧,我们姐妹就先走了。”苏柳淡淡地道:“至于那唐家,也不用愁,他们不会再找来的。”
唐家是么,竟有那些个腌臜的心思,简直找死。既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无赖也当了,干脆就当到底,为民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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