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的妇德教养没有问题,至于配不配上,这话也不是侯爷说了算。只要宁广说一句我不配,不用侯爷威迫利诱,我苏柳便自动递上婚书,绝不纠缠。”苏柳的声音淡淡的,漠然地看着广宁侯讥笑道:“侯爷,并不是谁都愿意当你家的什么长媳,要解除婚约,可以,让宁广亲口来我说。
广宁侯这回又不高兴了,眯着眼道:“你这是嫌弃我儿了?”
“侯爷要这么认为,也行。”苏柳无所谓地敛下眉。
“简直不知所谓,无德无才无貌,你凭什么嫌弃我儿!”广宁侯冷哼一声,瞥见站在一边的宋斐,又将矛头指向他,道:“我隐约听说,这门亲,是宋三公子保的媒吧?”
宋斐挑眉,道:“确是这样没错。”
“宋三公子,我们宁家,和你们宋家没有过节吧,你竟保这个媒?”广宁侯很是不悦。
乡下丫头和堂堂将军,这配吗?靠谱吗?这不是要害他们宁家被笑话么?
“侯爷有所不知,当初宁将军求到我这前来,说非卿不娶,让我帮着保个媒,否则,就去寻我爹爹,我是不得已这才作了这个媒人。”
广宁侯听了,脸又黑了几分,斜眼睨着苏柳,道:“年纪小小,倒是学会了狐媚。”
苏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争,便道:“侯爷若无其它事儿,苏柳这便告辞了!”
说着也等他说话,就要告辞。
“慢着。”
这时,门外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众人一看,却是一个中年美妇被一个年约十八九的男子扶着走了进来。
苏柳眼神闪了闪,看向宋斐他们,宋斐点了点头,不由嘴角微挑,都赶着来了。
“见过广宁侯夫人。”平靖淡漠地施礼。
苏柳他们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也跟着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广宁侯见了吴氏,眉头皱了起来。
“我听说侯爷今日要见苏姑娘,想着左右也要见一面,这便过来了,也顺带将吴胜的私吞的银子,交还给苏姑娘。”吴氏满面歉疚,又看向苏柳,上前牵着她的手道:“这便是广儿定的那个未婚妻苏柳吧?长得可真漂亮,我是宁广的母亲,可以唤你一声柳儿么?”
柳儿,苏柳嘴角抽了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恕她接受不了。
“侯爷,吴胜我皆已打发到庄子上,我本也只是想着寻个可靠的给广哥儿看着点生意,谁曾想他心如此大,竟瞒着我扣下这么多银子来。这幸而柳儿来了,不然真真是养虎为患了。”吴氏蹙着眉满面自责。
好演技啊,都可媲美奥斯卡了,苏柳在心里举起了大拇指。
“柳儿,真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还没进门,就要替他掌着这些产业,还有这等本事,侯爷也该放心了。”吴氏握着苏柳的手一脸欣慰。
苏柳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抽回自己的手,扶了扶发鬓边,道:“夫人言重了,什么帮着宁广掌管产业的,我实在是听不懂。”
吴氏一怔,道:“这,不是说你要接替平总管的位置,帮着广哥儿整治他的那些个铺子田庄么?”
“平靖,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铺子,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指手画脚的?你是怎么当的总管?”广宁侯黑着脸问。
“就是,平总管,我可没见过京中哪家闺秀,未过门就帮着夫家管事的。啧啧,大哥可真是讨了个能干的媳妇儿啊,好手段,可儿的破不几道!”站在吴氏身边的那个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苏柳讥讽地道。
“宏儿,不得胡说,兴许各地儿风俗不同,柳儿你说可是这样?”吴氏笑着问道。
两母子一来一回,满满都是说苏柳厚脸皮不要脸,早早就当自己是当家主母,管上事了。
“夫人叫我苏姑娘即可。我说了,夫人说的我听不懂,我也没帮着谁管理产业。”苏柳淡淡地道。
“哼!睁眼说瞎话,那你见这些铺子的掌柜意欲何为?你凭什么?”宁震宏瞪着她喝问。
当他从母亲口中知道这死丫头扮猪吃老虎,还从他们这讨回从翠竹园拿的银子时,那真是气得够呛,苏柳此举,无疑是从他们口袋里掏钱啊,这能不气么?
所以,宁震宏见着苏柳,就恨不得吃她的肉,饮她的血。
“我自己的产业,见掌柜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难道你们广宁侯自个儿的产业,是让别人打理,不是自己打理么?”苏柳很奇怪地问。
“什么?”
“真真是厚颜无耻!”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自个儿的产业?”广宁侯黑着一张脸问:“你未过门,宁广的那些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
“本来就是我的呀!”苏柳眨巴着眼,道:“噢,平总管,我刚刚没有说吗?”
平靖斜挑了她一眼:“姑娘,你只和侯爷说婚约的问题。”
“哦!那还真是我的错呢!”苏柳耸了耸肩,道:“宁广的这些铺子田庄什么的,都已经卖给我了,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我苏柳的。”
“什么?卖给你?”吴氏的声音尖了起来,广宁侯瞪她一眼,很是不悦,她这才敛了敛神色,僵硬着嘴角问:“这是什么话?好好儿的,广哥儿怎么就把铺子给卖你了?”
苏柳呵呵地笑,道:“说起来,这些铺子也没几个能赚钱的,继续开,还亏本,还不如卖了呢。估摸着他也想到这点,所以就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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