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砚出了府,不知道去做什么。颜如月则是让柳枝叫来唐熠,俩人关上房门,说了好一会的话。
桃红不解,“柳枝姐姐,小姐和唐公子到底说什么啊?怎么说了这么久?若是姑爷回来看见,怕会吃醋的。”
她家小姐在姑爷心里占的很重,桃红都能看出来。
柳枝摇头,“不知道,你去准备些糕点,一会我送进去。”
糕点做好了,俩人还没说完,柳枝进去的时候,就见二人正相谈甚欢。柳枝听了一耳朵,说的好像是平城铺子的事情。
唐熠此人温润和善,说话也有趣,而且不像是谢砚那般话少,他总是能逗的姑娘家笑的开怀。
就像此刻,自家小姐捂嘴轻笑,看向唐熠的眼神都变了。
柳枝觉得奇怪,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直到自家小姐在午后,约了唐公子去花园饮茶。
二人座位有些近,时不时的肩膀挨着肩膀,一起在桌子上点着什么。
柳枝知道那是胭脂铺子送来的东西。
柳枝拧着眉毛,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但是自家小姐也确实没和唐熠怎么样。两家合作开店铺,一起商议事情很正常。
谢砚直到晚上才回来,恰好看见商议好后,二人以茶代酒碰杯的画面。
颜如月笑的眉眼弯弯,唐熠凑在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的面若桃腮的姑娘笑的更加美丽,面上带了点红晕。
“月儿。”谢砚走了过去。
颜如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下意识的远离唐熠。而唐熠也识趣的站了起来,笑着告辞。
“子睿,明日记得一起挑新品。”
唐熠点头,走远了,而颜如月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闲聊似的问谢砚:
“今日去做什么了?”
谢砚眼帘垂着,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句:
“子睿,是他的字?”
颜如月点头,边随意的捻起一块糕点,边道:“子睿为人不错,唐家对颜家也多有照顾,我拿他当兄长,叫小字也合适,更显亲昵。”
谢砚薄唇嚅动了几下,到底没说什么。
只是,第二天,第三天,他发现二人越发的亲密起来。
这天,谢砚没出去,说要陪着颜如月,正好温书。
颜如月微微一笑:“那你便在屋里好好温书,明年春日会试,算算日子,没有多久了。”
她起身,去内室换了身颜色更加艳丽的裙子,甚至将他送她的簪子取下,戴了一个他没见过的步摇。
步摇上嵌着玛瑙,一看就不是凡品。旁边的柳枝将步摇好好的簪好后,笑着道:
“唐公子眼光真好,这支步摇很配小姐呢。”
颜如月低眉浅笑,露出娇羞的神色,谢砚捏著书籍的手收紧。
李乘风来的时候,便察觉到谢砚不高兴。他也没问,心想可能是小夫妻最近不和。想到这,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
“你记不记得和我们一起进京考试的王秀才?”
谢砚转头看他,李乘风提醒道:“就是家里妻子怀孕的那个王秀才,哎,你说他吧,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让妻儿过上更好的日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
谢砚没说话,李乘风摇头道:“结果他妻子生了,孩子却不是他的。”
谢砚剑眉轻蹙,“你怎么知道?”
李乘风:“我当然知道,那条巷子都传遍了,孩子生下来和隔壁的吴家老大一模一样!”
“哪有自己的孩子不像自己,而是像旁人的?我听人说,这王秀才的妻子,早前就和那个吴老大关系走的很近,俩人隔着一道墙还能说说笑笑的。”
“谢砚,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砚鸦羽似的睫毛低垂着,半响才嗯了一声。
李乘风没发现谢砚情绪越来越低,不知所谓的说道:“对了,我方才看见嫂子和那个姓唐的在亭子里好像在说什么胭脂什么的。”
谢砚又嗯了一声。
李乘风道:“我家姝儿眼看着就要及笄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不过挑来挑去,没有合心意的。我看这位唐公子不错,模样俊朗,性子也好,和姝儿也般配。”
说着,李乘风敲敲桌子,将谢砚叫回神:“听见了吗?”
“什么?”
“我说你觉得唐公子怎么样?”
谢砚扯了扯嘴角,“不怎么样。”
李乘风惊讶的挑眉,他从小就认识谢砚,知道他向来说话公正,从不会诋毁别人。那现在他说唐熠不怎么样,肯定是确实不怎么样。
算了,李乘风歇了心思,还是给妹妹再多看看吧。
李乘风又说了会话,发现谢砚有些心不在焉,问他也不说,最后李乘风无奈的离去。
只剩下谢砚,屋里静了下来。
他手臂放在桌子上,手指捏着自己的鼻梁,闭着眼睛揉了一会,似是有些不适。
叽叽喳喳——-
是阿黄在叫。
大概是因为阿黄是她送他的,而且鸟儿叫声悦耳,他心情好了许多,起身去给阿黄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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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谢砚本想找颜如月说说话,但是颜如月转个头就去和唐熠说话,俩人亲亲密密的,看起来像是一家人。
过了会,颜如月似是才记起来谢砚般,她转身走了过来,歉意的笑笑,道:“对了,我这两天夜里回去的晚,怕影响你休息,所以就不回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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