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宁母忽地拄着拐杖,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宁泽!”
李婉儿吓了一跳,立马松手,宁泽也慌乱起来。
“娘,您怎么出来了?是身体哪里不适?”
宁母没回答他,而是在二人之间打量,“宁泽,跟我过来。”
宁泽随着宁母进了卧室,李婉儿面带尴尬的低垂着脑袋,无声流泪。她用帕子擦擦眼泪,心里痛苦极了。
她是真心喜欢宁泽的。
“你个混蛋东西!”
入屋之后,宁母直接用拐杖打到宁泽背上,发出沉闷一声响。
宁泽吃痛,紧闭双唇不开口。
宁母沉着脸,又连着打了三下,直接将清瘦的宁泽打的踉跄一下,足以可见之用力和气愤。
“颜家对我们宁家这般好,月儿又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你可对得起她!?”
宁泽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咬着牙支撑自己,抬眸道:“孩儿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颜家的事情,娶了她,已经是我对颜家最大的让步了。”
不能娶自己喜欢的人,他履行承诺娶亲,算是还了颜家的恩情。
宁母恨铁不成钢,她捂住心口当即晕了过去。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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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回来的时候,就从谢兰芝那里知道了宁家的事情。
“你是说,将那位姑娘送走了?”
谢兰芝点头,接着绣帕子,“对呀,是宁秀才亲自拎着包裹,送那姑娘走的。不过那姑娘好像不愿意,一直哭哭啼啼的。”
谢砚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谢兰芝看了看,知道这是他想事情时无意识的动作。
可是,宁家的事情,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吗?
正当谢兰芝想问问的时候,她忽地大声咳嗽起来,捂着唇弯着腰,好不可怜。
谢砚赶紧倒了茶水,又取了干净帕子递过去,担心的看她。好半响,谢兰芝才不咳了,她起身擦擦眼角咳出来的泪水,轻声道:
“我没事的。”
谢砚抢过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快速的将帕子塞在怀里。
“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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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两天了,苏晴柔来的时候还是见颜如月不对劲,知道她是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了。
“月儿,定然是你多想了,宁秀才是懂礼数的读书人,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他对同窗说这种话,想想就不可能。他肯定是说,成婚后也会专心备考,不会陷入甜蜜的婚后生活里。”
大概是苏晴柔劝说的次数多了,颜如月微微动摇,不过她还是心里不自在。
苏晴柔和她说了几句,借口回家,到了颜府外她吩咐宝瓶去宁家。
“你将东西送过去后,不经意的透露出月儿心情不好,暗示他过来安慰一番。懂了吗?”
宝瓶是去过京城的丫鬟,自然有脑子,之前被柳枝套出话,也是她故意说出来,想让颜如月帮忙宽慰自家小姐的。
“小姐放心,”宝瓶点头。
当天下午的时候,颜如月正准备出府,门人来报说宁秀才来了。
颜如月脸上露出点笑意,不过她很快就收了回去,轻哼一声道:“告诉她,本小姐在准备嫁衣,不便见他。”
门人离开,桃红不解的道:“小姐,您怎么不见见宁夫子呀。”
自家小姐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宁夫子来了不是正好吗?
柳枝摇头,道:“岂是他说见就见的?”
颜如月可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子,她有其自己的坚持。比如,这件事,她觉得宁泽不对,等着宁泽先低头道歉呢。
门人传达完意思后,宁泽将东西递给他:“将此物交给大小姐。”
往宁家走的时候,远远的见院门紧闭,再也没有那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等自己,笑盈盈的喊宁哥哥了。
宁泽心里发疼,他站定之后缓了许久才进屋里。
“娘,我去过宁府了。”
宁母让宁泽将李婉儿送走,然后叫他带着诚意去颜府道歉,不管怎么样,这事都是宁泽的错。
宁母嗯了一声,见他精神不振,本想训斥的话便咽了回去。“去温书吧。”
“是。”
宁泽被宁母耳提面命,让他作诗一首送给颜家。毕竟颜家家大业大,寻常东西也不入眼,不如真情实意来的讨巧。
所以,当颜如月看见那首诗的时候,脸上终于绽放一个笑容。
“小姐,宁公子真有才华。”柳枝夸赞一声。
桃红也跟着点头,“是啊小姐,这次乡试定然会拔得头筹的,到时候小姐就是举人娘子了!”
诗词里透着道歉的意思,心思诚恳,大概是宁泽这样的读书人喜欢用的方式吧。颜如月又看了几遍,吩咐道:
“去,找个卷轴,将其好好的保存起来。”
柳枝被她高兴的样子感染,也高兴的哎了一声。
这事,便算揭过了。
心情好的颜如月第二天叫上苏晴柔,去颜家庄子上了。美曰其名,和苏小姐一起散心。
苏晴柔自然是去的,她这次回来除了为祖父庆祝寿辰,还有就是要参加颜如月的婚礼。苏家嫡出的小姐就她一个,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她与剩下的弟弟妹妹们,不如和颜如月来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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