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周乔差点被呛到,“就,就不小心咬到了。”
好在拂冬好骗,还一脸担心地去煮了药汤来,只是太烫,周乔便让拂冬自己回去歇息,等药汤凉了她自己喝。
书斋内,疾风站在书案前,从身上掏出一本册子。
“殿下,徐墨玄徐将军,九岁就跟在虞帅身边了,十几年来虞帅对他信任有加,他也的确不负虞帅栽培,是不可多得将才。”
战兰泽翻着那册子,“可曾婚配?”
疾风属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堆政务都忙不过来呢,殿下居然还有闲心管这些?
“应是没有的。”疾风庆幸自己多打听了一嘴,“听说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不过虽都说是青梅竹马,但也不知两人是否真的有情意。就算有吧,这徐将军常年在军营,什么问名纳吉之礼都没过,就谈不上是有了婚配。”
问名,纳吉。
战兰泽抬眸,“你何时还懂这些。”
疾风一噎,“就,听说的。”
“如此忠勇之士,不该因军务耽误了终身大事。”战兰泽合上册子,“以王妃之名,替徐将军物色一门亲事。”
第119章 不妙
子时,夜已深了。主屋的灯还亮着,里面却安静得很。男人推开房门,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向里看去,榻上露出一道白色身影,上面的人儿沐浴后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散着头发,歪歪斜斜地躺在里侧的被褥上。床榻旁的小桌上正放着一碗汤药,此时已有些凉了。他走过去,她并没有察觉。走近了看,男人笑着摇摇头。周乔脸蛋一侧鼓起,当知里面还含着一大块冰。含冰倒是可以缓解疼痛,但也不能这样一直含着,终归是喝药更管用些。于是他去净了手又回来,坐到榻边将人揽到怀里,周乔动了动,还是没醒。“周乔。”他在她耳边低声,“把药喝了再睡可好?”然怀里的人理都没理。
第120章 中计
此时的建威将军府上,厅内酒香四溢。赵崇举起酒盏,“王爷亲来末将府上,也不知这午膳合不合殿下的口味,赵某一介武人,可真学不来那起子谄媚之人的路数。”战兰泽坐于一旁,听了这话淡然一笑,“将军舍得将这一坛屠苏酿拿出来,足显诚心。”“哈哈哈哈,殿下从前可是滴酒不沾,如今倒是也成了爱酒之人,竟为了一坛难得的屠苏酿来了我的府上。”“听闻将军前些日子特去了广陵岛,寻来此佳酿,若是错过岂不可惜。”闻言赵崇脸上的笑僵住,“哦,这个……这个也是无意间听说广陵岛——”
此时的建威将军府上,厅内酒香四溢。
赵崇举起酒盏,“王爷亲来末将府上,也不知这午膳合不合殿下的口味,赵某一介武人,可真学不来那起子谄媚之人的路数。”
战兰泽坐于一旁,听了这话淡然一笑,“将军舍得将这一坛屠苏酿拿出来,足显诚心。”
“哈哈哈哈,殿下从前可是滴酒不沾,如今倒是也成了爱酒之人,竟为了一坛难得的屠苏酿来了我的府上。”
“听闻将军前些日子特去了广陵岛,寻来此佳酿,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闻言赵崇脸上的笑僵住,“哦,这个……这个也是无意间听说广陵岛——”
“去过何处,见了何人,做了何事,”战兰泽端起酒盏,“这都是将军的私事,本王无意过问。”
话虽这么说,可赵崇后背冒了冷汗。
他去广陵岛密会绿营首领一事乃是极为密要之事,连他身边都鲜少有人知道,战兰泽又是如何知晓的?
“六哥的嫡子养在这将军府,想来也给将军和夫人添了不少麻烦。”战兰泽只略闻了酒香,却未多尝一口,“本王已命人将骊州行宫整饬妥当,不日就会有人将孩子接过去。”
“殿下此举何意?!”赵崇立时放下酒盏,“末将照顾亲外甥的嫡子乃是情理之中,何来麻烦一说?”
见他如此激动,战兰泽挑眉:“将军若实在不愿,那便算了。”
赵崇一怔,不明白他这是在唱哪一出。
战兰泽面色仍旧淡然,叫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将军手握重兵,在朝中举足轻重,将军所言本王自是极为重视的。只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军有些话,是否说得过于重了?”
赵崇当即明白过来,立刻起身,躬身道:“今日实在是末将鲁莽,不过末将也是就事论事,再说王妃她……”
他悄然抬眸看了战兰泽一眼,改口道:“武英将军她终归只是一介女子,还是出身北晋的女子,能入肃王府已是天大的造化,合该做些妇人该做的事,怎能让她去军营里大街上抛头露面,平白惹人笑话呢。”
话毕,他屏息等着,却没想战兰泽说:“将军所言有理。”
赵崇心头一喜,定是今日在朝堂上搬出皇太祖治国之言触动了他,皇太祖在世时最疼的便是七殿下,七殿下亦孝之敬之。皇太祖以仁政和强军并行治天下,对内仁慈得民心,对外强攻悍天下,对待俘虏从来都是全部屠杀,不留任何隐患。
于是他继续道:“至于所谓的玄武军,归根到底还是北晋战俘,他们心之所向永远都是北晋,让他们留在南楚,还有摄政王妃在背后撑腰,焉知将来不会生出乱事?”
酒香虽浓,战兰泽却将之放到一边,端起了一盏清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