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顾霆尉抱拳:“大恩不言谢!”
说着又看了一眼周乔马屁股上绑着的东西。
“你不是去读书吗?带张琴做什么?”
周乔神秘兮兮,“这你就别管了。”
临到书塾,周乔脚下一转:“你先进去啊,我稍后就来。”
顾霆尉在她身后问:“你去哪?”
周乔抱着一张木琴,头都不回地摆摆手:“找我的琴师傅去!”
第17章 学琴
行宫之内,微风轻拂。院内极为安静,唯有风拂过树叶的簌簌声,像是昭示着暖春的到来。侍从们井然有序地浆洗洒扫,没有极为重要的事,便不会贸然靠近正殿主屋,不敢搅扰里面的贵人。兰泽公子喜静,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宫里宫外无人不知。“战兰泽!”此时行宫门口惊天一声,瞬时引得院内的侍从公公们忘了手中的活计,纷纷望过去。只见一道纤瘦身影逆光而来,身着一袭鹅黄色锦袍,墨色腰带束了细腰,梳着简单的女子发髻,青丝垂散,映得那张脸蛋更为白皙小巧。周乔抱了张木琴,忽然瞧见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有些惊讶,随即又大方地问:“劳烦问下公公,战——那个,兰泽公子在吗?”管事的公公立刻上前:“奴才见过小将军,兰泽公子正在屋里呢,不过——”“那就行!”周乔抱着琴就往正殿走,公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可是周家的小将军,哪里敢贸然阻拦。可兰泽公子也说了不许人叨扰,到底是南楚皇子,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和肃然总叫人心里发颤。周乔抱着琴开门不便,干脆拿琴角一推,正殿的门就开了。外面的公公眼看着她熟门熟路地进去,顺脚一踢还给关上了门。里面发生什么,外面的人可就无从知晓了。战兰泽听见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谁。周乔进来的时候他正起身将画好的图册放好,转而展开了新的宣纸,再度执笔。“咦,你在练字啊?”周乔把木琴放到那张空置的桌子上,揉着手腕走了过来。战兰泽看了眼那木琴,“何事。”回回见她都是这两个字。“战兰泽,你莫不是故意送琴来嘲讽我的吧?明知道我不会弹,还送张这么难弹的琴来。想找个教琴的师傅都不好找。”她半个身子都凑了过去,干净地手指故意点了点战兰泽的笔端,笔身一抖,宣纸上立刻晕出大片墨迹。他一顿,一个春字就这么毁了。周乔哎呀一声,“写毁啦?那正好歇息歇息,你帮我瞧瞧这琴。”战兰泽还没说话,手上的羊毫笔便已被人抽走。“我这可是连夜叫人照着你送我那张七弦焦尾琴打制的,那琴太贵重,我怕轻易给磕坏了。我便先用这木琴学来试试。”战兰泽走过去,周乔又…
行宫之内,微风轻拂。
院内极为安静,唯有风拂过树叶的簌簌声,像是昭示着暖春的到来。
侍从们井然有序地浆洗洒扫,没有极为重要的事,便不会贸然靠近正殿主屋,不敢搅扰里面的贵人。
兰泽公子喜静,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宫里宫外无人不知。
“战兰泽!”
此时行宫门口惊天一声,瞬时引得院内的侍从公公们忘了手中的活计,纷纷望过去。
只见一道纤瘦身影逆光而来,身着一袭鹅黄色锦袍,墨色腰带束了细腰,梳着简单的女子发髻,青丝垂散,映得那张脸蛋更为白皙小巧。
周乔抱了张木琴,忽然瞧见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有些惊讶,随即又大方地问:“劳烦问下公公,战——那个,兰泽公子在吗?”
管事的公公立刻上前:“奴才见过小将军,兰泽公子正在屋里呢,不过——”
“那就行!”
周乔抱着琴就往正殿走,公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可是周家的小将军,哪里敢贸然阻拦。可兰泽公子也说了不许人叨扰,到底是南楚皇子,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和肃然总叫人心里发颤。
周乔抱着琴开门不便,干脆拿琴角一推,正殿的门就开了。
外面的公公眼看着她熟门熟路地进去,顺脚一踢还给关上了门。里面发生什么,外面的人可就无从知晓了。
战兰泽听见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谁。周乔进来的时候他正起身将画好的图册放好,转而展开了新的宣纸,再度执笔。
“咦,你在练字啊?”周乔把木琴放到那张空置的桌子上,揉着手腕走了过来。
战兰泽看了眼那木琴,“何事。”
回回见她都是这两个字。
“战兰泽,你莫不是故意送琴来嘲讽我的吧?明知道我不会弹,还送张这么难弹的琴来。想找个教琴的师傅都不好找。”
她半个身子都凑了过去,干净地手指故意点了点战兰泽的笔端,笔身一抖,宣纸上立刻晕出大片墨迹。
他一顿,一个春字就这么毁了。
周乔哎呀一声,“写毁啦?那正好歇息歇息,你帮我瞧瞧这琴。”
战兰泽还没说话,手上的羊毫笔便已被人抽走。
“我这可是连夜叫人照着你送我那张七弦焦尾琴打制的,那琴太贵重,我怕轻易给磕坏了。我便先用这木琴学来试试。”
战兰泽走过去,周乔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书墨香。也不知这人用的是什么墨,或是在墨里加了什么不寻常之物?竟能有这般好闻的味道。跟她以前闻到的都不一样。
修长手指轻轻一拨,屋内立刻响起琴音,战兰泽听了须臾,便再度抚上琴弦,周乔都没看清楚他动了哪里,总之是再度拨动琴弦时,所出之音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