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像是有一轮石磨碾着白嫩的豆腐。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两道微重的呼吸声相应和着,头顶的白炽灯将欺霜赛雪浮现降桃红的肤色越发映衬得美轮美奂起来。
不一会儿,忽然传出了一道些许着急的声音。
“照着你以前的,我的时间应该只有半分钟,你到了就告诉我,嗯?”
“不行,我还得去给手消个毒。”
云识强忍着,又匆匆忙忙起身走了,陆初被她气地发昏,只能先闭上眼缓和着呼吸,可又怕耽误功夫,于是微微撑起身来,自己先将身上的按摩油揉开,保持着那份氛围感。
云识被回来时看到的一幕惊住了,陆初仍旧跪在摇椅上,却整个身子微微侧着,一腿跨在躺椅扶手上。
躺椅上下摇晃着,她迷蒙中忽然瞟到云识,顿时像发了烧一般热起来,局促地连忙收回腿,又乖巧地缩回原来的样子,低着头凶她:“快点!”
她反应过来,连忙爬上摇椅,从身后搂住她,又轻轻将她后颈的湿泞舐掉,吻住Alpha的腺体,将积蓄已久的信息素吮到唇中,又轻声安慰着她:“相信我,放轻松。”
陆初心间颤抖着,额头抵住木质的躺椅,眉眼逐渐舒展开来,低声应着她:“嗯……”
陆初知道,每次俞映安都会和她一起,不论她表现得多么镇定,无论她多么勾人,即使再平静又正经地说出一些话来,做出一些不正经的事,私底下都和她是一样的。
她只是表现得强大又令人心安,她给了她足够的依赖褪去那一身强硬的军装……
陆初满心柔软,像一艘海上的行船,随着摇晃的躺椅起起伏伏,又像躺在火炉旁,却被温凉包裹,身处于冰火两重天中。
她攥紧躺椅边沿,眼中盈满眼泪,却哽咽着求她:“重一点。”
“嗯。”云识咬住Alpha的腺体,好在厉齿已被磨得微钝,她撕咬着,又探出舌尖在后颈处流连。
鼻尖萦绕着的暖香仿佛让她沉浸在了童年的时刻,眼前是那条她总爱捉迷藏的沉船。
孤独的虎鲨偏执地一次次撞击着沉船,鲨鱼皮重重磨损着。
……
在重重迷雾的幻境中,仙境前一片泥泞,她慢慢淌过,又迅速走了进去。
怕惊扰到里头的守护者,尤为克制了,却还是抵不过心底的情感。
不知为什么,每到这时她总是会习惯性地调整俩人的状态。
又好像只是一种感觉,像十指紧扣地躺在沙滩上,感觉到了,一波海浪冲出来,混杂在一起,俩人就能彻底又同时地搂在一起享受着海浪的余韵,缓和着呼吸,低声细语,亲吻嘴角。
就如此时,她的心里像是有个计时器,指针滴滴答答的,指尖触感越发潮热,她又轻轻地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
陆初虚弱地翻过身来,摇椅晃阿晃,险些翻了,她的心像是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又像含着根冰锥。
她被她罩在怀里,吻住唇,唇角厮磨着,被滚烫的舌尖抵开贝齿,肆意搅动着,扫荡口腔,篡取着呼吸。
陆初的胸廓剧烈起伏,呜咽着的声音被堵在喉中,却缓缓搂住她的脖颈,收紧胳膊,不肯离开地热烈回应着她的吻。
直到渐渐无法呼吸,被她松开了唇,拉开几道丝线,又被她轻轻吻着唇角,滑到下颌。
钳子已经消好毒,也放上了一枚卵黄,云识推拉着指尖,指甲刮划,一切准备就绪。
她一手缓缓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揉按到不停渗出信息素的腺体上,边吻上她的颈项,轻轻咬住一块,尖齿缓缓刮磨,又轻吮着,舌尖轻舐着安抚,一点点下移。
朵朵梅花盛开,陆初忽然有些颤,微微昂头,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俞映安。”
信息素顿时像泄了闸一般,云识连忙拿好钳子下了地,凑过去看的一瞬间,仙境中已经发了洪水,她连忙用手撑开山洞,又迅速将钳子伸进去,钳子似乎碰到了关着小鲨鱼的那道门,竟又由门缝蹿了进去,她连忙松开卵黄,又收回了钳子。
一切不过一瞬之间,她将钳子丢到盒子里,顾不上满手黏腻,连忙搂住陆初,又查看她的情况。
女人咬着唇,双眼迷茫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有几滴眼泪,以往清冷的音调此时却显得有些哑糯,她问她:“好了吗?”
“嗯……”
得到回应时她松了口气,却又听到那道声音继续说着:“我再仔细看下被冲出来了没有。”
“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她骂她,眼中盈满泪光。
云识看外面没有被冲出来,但保不齐卵黄被硌在里面了。
她只能心虚地问她:“我用鸭嘴钳看一下?”
有一团火从心里蹿了上来,烧得陆初差点原地爆炸,但到底是理智为大,她默认了,又平缓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用手捂住脸,整张脸气得通红,感觉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没有这么委屈。
随着感受到鸭嘴钳的一瞬间,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也许是因为在那些被侮辱的岁月里,她孤身一人,无人倾诉,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可现在,她被珍视又温柔地对待过了,她心动的那个人就在身边,那种感觉让人无法忘怀,让她即使再受一点点的疼痛和委屈似乎也会被放大无数倍,让眼泪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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