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几个假玉牌早就不是她的了。
云识伸出指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给凌寻莨解释,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不用担心绾姐姐。”
凌寻莨不知为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可又忽然想到,那她第一次看她用的那匹软绸,根本就是她送给她的了,可她为什么还能在玻璃球里看到她的身影。
是因为,她有她的魔种吗……
对,仔细想想,其实每次她的手都摸到了玻璃球上,催动玻璃球,便能看到狐狸精的身影了。
凌寻莨微皱眉头,那等会儿便一定不能由她催动玻璃球……
……
由于凌封归让各宗弟子选出除了宗主外,最有话语权的几人,所以在殿内等了许久。
等待期间,云识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凌寻莨竟然一直有一个这样的宝物,那么她会不会看到她的两种身份!
不对,她没有她的东西啊,即使每次拿了她的衣物,她知晓后也心甘情愿了,至于孩子,孩子是生灵,不算东西吧……
而且她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已经知道了她们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一开始她是以为徒儿就是魔女,想杀了她的,可后来也被她感化了啊……
云识越想越害怕,浑身紧绷,直到忽然听到凌寻莨朝着凌封归说了句:“师兄,这东西我几乎没用过,本是拿来当饰物的,如今如此重要的事情,还是你来吧。”
凌寻莨拿出玻璃球递了过去,凌封归便笑着点了点头,接下了。
一瞬间,云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还好还好,她就说嘛,反派还不至于整天盯着她瞧。
她又忧心起来,一直一人饰两角也不是个办法。
但现在,还是得先处理好钥匙的事。
她又趁着似乎是殿门大开,许多被推选出来的人喧哗着走进殿内的时候,在凌寻莨掌心写字。
“师尊,你先将玉牌都给我,我想办法传给绾姐姐。”
借着广袖的遮掩,凌寻莨将玉牌都给了她,接着又感受到她在她掌心写字。
“师尊我等会儿装晕,你将我放到殿内有屏风遮挡的地方。”
凌寻莨心知肚明,很快,殿门关闭,一行十几人逐渐围拢起来。
云识却仿佛忽然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凌寻莨及时接住她,微微皱起眉。
“这是怎么了?”凌封归本就瞧着她是师妹唯一的徒儿才放了她进来,此时眼见着女孩晕倒了,不由得有些担心。
“许是我这几月对她太过严苛,这才一时眼疼一时晕倒的。”凌寻莨回着,边抱起她往殿里间走:“我先放她在后方躺一会儿。”
“确实看得出来,一个新弟子却在宗门大比上闯入了最后一天……”
身后传来声音,凌寻莨抱着她绕过巨大的屏风,将她放到一张椅子上,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不过你对这孩子也算是足够上心了。”凌封归等她回来,这才缓缓开始驱动了玻璃球。
……
云识瞧见一旁有一扇窗,便放下替身,小心翼翼地翻了出去。
她化为最为普通的弟子模样,一身邵扬宗的弟子服,催动魔气间,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了灵气阁顶,这里守卫极其松懈,只有区区三名弟子在闲散地看守着。
云识身形鬼魅,不过几息之间便将他们都打晕了,又连忙拿出玉牌,等它们自行驱动,咬破指尖将血液滴到风眼中。
刹那间,光芒大盛,金碧辉煌的灵气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头仿佛能闪瞎人眼的各种颜色。
云识连忙拿下玉牌溜了进去,门立刻便阖上了,将里头的光芒挡在门内。
里头如宝塔一般,分为好几层,从塔顶竟流泻下一匹匹流光四溢的丝绸,如同散着阳光倾泻而下的瀑布。
云识一瞬间便被一道最强的紫光吸引了,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盒子,放在塔顶,无数匹丝绸汇聚的地方。
她连忙飞上,又将玉牌放到盒子的侧面和背面的凹槽内,因为不知血液要滴在什么地方,最终只能从盒子的正面开始四处尝试。
指尖血被抹光了她又咬,不知试了多少次,直到十指都千疮百孔,疼得麻木起来,吐槽还不如用心头血,直接浇上去多方便时,终于听得一声机关声。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钥匙,通体黑色,却也在光线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云识连忙拿到手上,关掉盒子,将盒子擦得干干净净,又在门内侧一模一样的机关上如法炮制地打开了门。
她溜出门的一瞬间,不知是因为双眼脱离了那些刺眼的颜色,还是拿到了钥匙,整个人终于舒了一口气,顿觉十分愉悦。
她将三块玉牌放到门上,这才扬长而去。
回凌云殿时,殿内安静非常,却也有时发出难以置信的叹息声。
“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那魔修搞的鬼!”
“什么魔修,根本就没魔修,宝物的结果还不明显吗?是你们三人同流合污,演的一出戏!”
“别说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真玉牌。”
“可是完全没有头绪啊……”
……
她们完全是被误导了宝物的作用,以为宝物是能找到那玉牌最开始的拥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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