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眼珠子拽了出来,递给了砸他脑袋的男人。
男人被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眼珠子,突然眼珠子动了动,紧接着挣脱乔星年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样,朝着男人面门跳了过来。
“啊!不要啊!”
男人吓得扔掉了手里的棍子,转身就跑,可当他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你要去哪儿?”
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颤颤巍巍地转头看了过去,率先进入眼帘地是一直血淋淋的眼洞,然后就是被砸烂的脑袋,白色的大脑在血肉模糊的脑袋里跳动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后,男人成功被吓晕了过去。
乔星年转头看向其他人,只见陶晖张牙舞爪地站在他们面前,学着电影里的台词和语气,阴森森地说着话。那些人也被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缩在茶社的角落里,连眼睛都不敢睁。
乔星年笑了笑,抬头看看墙上的监控设备,他刚才已经在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恢复了魂魄的状态。
所以监控能拍到的,只有这些那些棍子的男人,其他什么都拍不到。
半个小时后,林南岳出现在茶社门口,脚步飞快地跑了过来。当他看到乔星年安然无恙地坐在柜台后面时,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再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们,林南岳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见林南岳进了门,乔星年笑着打招呼,说:“林队来了。”
“他们是怎么回事?”
乔星年无辜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能刚才气势汹汹地冲进店里来,二话不说掏出棍子就要砸店,可不知怎么了,店还没来得及砸,人就突然倒在了过去。林队,我极度怀疑他们是来碰瓷的。”
林南岳听得一阵好笑,尤其是看到乔星年脸上无辜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被吓成这样,跟他脱不了关系。
地上的人听到说话声,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南岳。
林南岳从怀里掏出证件,说:“我是警察……”
不待林南岳说完,地上的男人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相继爬到林南岳的身边,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警察叔叔,我们错了,我们有罪,快带我们去派出所!”
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们,林南岳一时没反应过来。
“警察叔叔,我偷过东西,还抢过钱,抓我,先抓我!”
“警察叔叔,我……我捅过人,还强/奸过未成年,求求你抓我走吧。”
“我也是,我也是,只要你带我们走,干过什么坏事,我们都说,都说!”
林南岳听得眉头紧皱,拿起手机就给最近的派出所打了过去,十分钟后派出所的民警到场,将那五个人押上了车,直接送去刑侦队。
林南岳看着乔星年,说:“把你店里的监控视频给我一份。”
“不好意思啊,林队,今天监控系统升级,根本没开。”
监控是开着的,只是拍到的东西会让人生疑,也给了那些人脱罪的借口,还是不给为好。
林南岳不疑有他,说:“那你跟我回去一趟,做份笔录。”
乔星年看看墙上的时钟,说:“也好,那林队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好。”
乔星年换好衣服,关好店门,跟着林南岳回了刑侦队,这次他是以受害人的身份来做笔录,名正言顺。
乔星年将整个过程陈述了一遍,听得刘征一脸问号。
“你是说这些人气势汹汹地进了你的店,挥起棍子就要砸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手,然后像是见鬼了一样大呼小叫,赖在你们茶社不走?”
“是。”乔星年点点头,一脸无辜地问:“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不相信?”
刘征忍了又忍,说:“你觉得呢?”
林南岳压了又压,还是没压住上扬的嘴角,不得已用手捂着嘴,转头看向一边。
刘征耐心地说:“乔星年是吧,你得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才能更好的了解事情经过,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乔星年无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信,别说你不信,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他们那哪是来砸店的,分明就是来碰瓷的,你说我一个残疾人,好不容易开了这么一家小店,他们至于这么干嘛?”
“你是残疾人?”刘征听得一怔,随即上下打量乔星年。
“我是聋人,耳朵听不见。”
刘征质疑道:“你听不见?那我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是听不见,但我看得见,我读得懂唇语,只要你让我看到你说话,我就能知道你说些什么。”
刘征顿时来了兴趣,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说:“这世界上还真有人能读唇语?我还以为那只是小说里的情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乔星年点点头,说:“就像今天发生的事,如果我不是纯正的唯物主义者,都要以为闹鬼了。”
「噗」,林南岳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待会儿再继续。”
乔星年无辜地看向刘征,说:“我说的很好笑吗?”
本来刘征只觉得有点荒唐,经林南岳这么一笑,也像是受到了传染,忍不住扬起嘴角,只是职业素养让他又压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