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
“萧始,我好像……”
萧始本能地慌了,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耳根子都染了红潮的江倦,“你,你好像什么……?”
江倦目光迷离地看了他半天,这如凌迟般的煎熬也硬是被拉长了。
就在萧始忍不住想再追问一句时,忽见那人无声无息流出一行鼻血,紧接着萧始一声无比惨烈的嚎叫把隔壁刑侦办公室里所有昏昏欲睡的警察都喊精神了。
袁衾闻声赶来的时候,萧始正含泪给江倦擦着鼻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什么情况?”
袁副大队长摸着自己锃亮的脑壳,惋惜着自己因为这一嗓子又逝去的两根头发。
“前妻有了新欢,他这个旧爱有危机感了。”周悬叼着不知哪儿摸来的黄瓜,咬的咔嚓作响,“别理他们,男同就是事多。”
“哦……那周队您是什么?”
掉的这两根头发可能带走了袁衾的智商,他竟然不走脑子地问了这鬼话。
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
周悬把黄瓜屁股往袁衾快寸草不生的脑顶一放,“男同。”
后来江倦的加班计划还是被迫流产了,因为太吵,他和萧始还是被忍无可忍的周悬和分局同事们撵了回去。
本来江倦还想去体育场勉强赶个闭幕的尾,结果刚说了个“想”字,就被萧始不留情面地塞进车里,强行带了回去。
“你给我回家睡觉,也不看看几点了!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处理,你快把那个毛子给我忘了!”
“哦,对,明天还得见孙晨宇的父母,确实要早做打算。”
江倦终于回了魂,不过以他那平时萎靡不振,一有要事就来劲儿的性子,这一晚上怕是也别想睡。
他从进了家门就开始研究从小洋楼里带回的几件关键证物,连哮天主动拱过来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撸了几把,态度敷衍得连狗都不高兴了,扭着屁股上楼进了卧室,独自生起了闷气。
可惜江倦忙着摆弄手机,实在没心情考虑它的感受。
萧始接了外卖回屋,见江倦那握着手机不放的样子就来气,劈手夺了手机,一个劲儿点着他的脑门。
“我说你啊,江二,你给我坐好了!能不能别被男色蒙蔽双眼,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清醒的时候能干出这种事吗?”
“我现在就很清醒。”
江倦拿回手机,解了锁屏自证清白,“我在查照片上另外几个人的身份。现在的黑科技还真不少,扫一扫识别面部特征就能自动搜索相似的人,还挺好用的,凭这特征我确定了其中三个人的身份。”
“是……是吗?”
一看手机画面确实停留在人像的搜索界面,萧始有点心虚。
江倦面沉似水,“道歉。”
“啊?”
“给我道歉。”
“好吧,床上道行吗?”萧始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拎起了手里的纸袋,“我刚定了个……”
“你打算在床上吃什么?”
江倦眉头一挑,额角的青筋似乎跟着跳了一下。
“吃……你。”萧始的声音越发虚了,“你误会了,我不是半夜又点顿夜宵,是叫了个外送……留着咱们待会儿用。”
“送的什么?”
“……婴儿嗝屁套。”
萧始看见那人的青筋又跳了一下。
紧跟着,他自己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的青筋也跟着跳了一下。
……
“萧始,你就是个牲口!”
被萧始就地正法的江倦头一回觉着自家的地毯那么碍眼,平时哮天在上面折腾惯了,萧始又一贯敷衍打扫,他也懒得做监工,这报应不就来了,摸黑吃了他一嘴的狗毛。
“我有危机感。”萧始压在他背后,险些给他压背过气去,“你最近心里装的都是别的男人,我怎么会不慌。方才是有点重了,你别生气……”
“滚下去。”江倦筋疲力尽道,“也不看看时候,现在分局连带市局都在为这案子操心,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彻夜不眠,也就你这狗东西还有心思做这个!”
“谁说的……我听说姓姜的和姓宋的也经常忙里偷闲,他们那抽时间的手段更高明,喝杯水的工夫,俩人就在车里搞完了。但我不行,我没宋玉祗那么快,车里也不够我施展。”
江倦心道当初不知道是哪条狗确认了“寒鸦”纯品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与血液融合后再做那个的时间会被强行延长。
这话唯一靠谱的就是最后一句,车里不够他施展。
狗主人不小心把哈士奇忘在车里的后果他是见识过的,想想萧始把脑袋拱出车窗缝隙啃窗玻璃的样子,江倦又把自己气笑了。
“行了别闹,快下去,还得做正事。”
江倦往后蹬了一脚,刚提起腿来就被压了回去。
那人沉着声音在他耳边,边说边咬:“这不就是正事?”
“萧始……那药是让你给磕了吧!”
江倦反手就是一拳,正中萧始额头,趁那人吃痛缩手,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被打了一巴掌的萧始只能顶着个红手印进厨房给江倦煮了碗蛋羹撑着他熬这一宿,回来的时候,那人正在研究从小洋楼带回来的笔记。
江倦甚至做好了萧始问起就胡诌个理由蒙混过去的准备,却没想到那人压根就没在意这个,一铲子直接刨了根:“你今天是不是在那儿遇上什么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