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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都夸了, 能干吗?”萧始眼巴巴看着他这些日子被滋养得终于恢复些许红润的嘴唇, 馋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你脑子里还没有没有点别的事了。”江倦懒得理他,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晚上再说,现在我要补觉, 你要是真闲的无聊就找个厕所吃一顿, 别吵我。”
    “好好好,睡醒了再折腾你。”萧始迁就地捏了捏他的脸, 掖好他的被角便出门买菜了。
    他本以为江倦这么急着撵他走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转头就会趁着自己不注意到处乱跑, 可他没想到回家的时候江倦已经老老实实梦了周公。似乎是屋内空调温度太高, 还从洁白的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 肩膀和锁骨都在外露着, 诱人的很。
    “无形勾引才最致命啊, 江二,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尤物。”
    萧始念叨着,又给他盖严了被子,揉了揉他陷在柔软枕头里的头发,拿出手机拍下了江倦少有的安详睡颜。
    江倦就这么一直睡到天黑,才被一阵震动吵醒。他迷迷糊糊循声摸到手机按下接听,对面的人难掩欣喜,迫不及待道:“江哥!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
    江倦猛然睁眼,迅速清醒过来,在听完对方的话后,简短道:“知道了,这件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挂断电话后,他在黑暗中沉思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蹭了蹭软乎乎的被子,还是起身下了地。
    他出了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厨房的灯亮着,隐约还能听到切菜的声音。
    某人征服菜刀的过程听起来很艰难。
    他下楼推开厨房的门,萧始正剁肉馅,挠头研究着菜谱,“这也没说要剁到什么程度啊,太碎了会不会捞不上来……哎,你醒了啊。”萧始放下刀擦擦手,但手上还有油沫,就没急着碰他,只是招呼他进来尝尝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清汤,“来尝尝怎么样,别总羡慕别人家的,我们自个儿也有。”
    江倦看起来还没睡醒,接了杯冷水漱漱口,尝了一小口,难得点头夸了句:“还不错。”
    萧始这就飘了,一边把肉馅下进锅里,一边拿着筷子在空中乱挥,“前妻,听说有种叫无相的汤,需要用九九八十一种食材花上三天熬出九种高汤,就是金汤、奶汤、清汤、靓汤、素汤、毛汤、药汤、龙凤汤还有二汤,汇聚到一起形成一碗像山泉一样鲜美的清澈浓汤,以无形胜有形,以万相制无相,是难得的人间美味,有没有兴趣尝尝?等我把这九种汤练好了,就给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倦看准时机,趁他不备从身后一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萧始两眼一黑,手里的筷子啪嗒落地,整个人向后倒去。
    江倦搂腰接住了他,虽能抱住,可移动起来就很困难了,索性卡着他的腋下,藏尸一般把他从厨房里拖了出去。
    他们的卧室在二楼,把萧始送上去有一定难度还可能把他弄醒,江倦索性把他挪进江住的房间里,费力把人抬上床,用被子随便一裹,回厨房关了灶台的火。
    他换了身轻便的卫衣和运动裤,准备出门时又闻到了厨房的香气。
    把萧始打晕那一下已经得罪了他,要是再糟蹋他一片心意,这人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想到这里,他又折返回厨房,倒了小半碗汤喝了,这才安心出门。
    亏了有这半碗汤,即使车里没开空调,几十分钟的车程也不至于让他手脚冰冷。当他终于把车停在某一条热闹的巷道边,还想下车抽根烟,没想到与他约见在此的人连透口气的时间都不给他,直接坐上主驾驶,摆手示意他上车。
    江倦叹了口气,只能转到副驾驶去喝了白天剩下的半瓶矿泉水,看着理了头发洗了澡,换上一身新衣神清气爽,像是换了个人的秦数,无奈道:“到底是谁给谁做事,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急?”
    “我当然急啊,这一单干完你不是就要放我自由了?那我当然迫不及待啊。”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说你不用在被关在荒郊野岭一遍遍看《如懿传》了……”
    秦数当街猛踩一脚刹车,好险把没来得及扣好安全带的江倦甩出去,“你觉得我是应该现在给大夫打电话,还是找媒体和警察公开你私自监禁我五个月的事?”
    “没有五个月,也就四个多月。”秦数的威胁很有效果,江倦举双手投降,“我答应给你换个条件好点的地方,在不影响安全的情况下给你一点自由,这样可以吗?我觉得你自己应该也不是很想要绝对的自由,因为我在限制你自由的同时其实也保护了你,不是吗?”
    秦数冷哼一声,“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倒是挺奇怪的,没想到在你心里,打晕大夫跟我‘私奔’居然和公开你的罪行在你心里是处于同一程度的打击。”
    “因为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一定会给我的行为扣上各种带颜色的帽子,然后附加一个‘.avi’的后缀。而被萧始发现我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他会让我成为‘.avi’里那个处于被动位置的主角,这两种情况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脸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让秦数哈哈大笑,“我开始好奇了,他怎么对你这么执着,他对你可算是真爱了。”
    “你错了,他执着的不是我。矫情点说,虽然他一直说我是他的朱砂痣,但事实上,我顶多算是抹蚊子血,被他拍在了心尖上。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的白月光,哪怕我也跟那人一样牺牲,成了泉下的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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