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门口小吉等着,这孩子就是林家的带来的,比福宝大,五岁多,刚进府邸时瘦瘦小小的个头看着比福宝还略矮一些,如今不说个头窜一窜,是长胖略有些肉,瞧着健康许多。
小吉在门口乖乖候着。
福宝最后一口吃完,瞧见了小伙伴来了,抬头看阿爹:“阿爹,我想和小吉去玩。”
“春姨跟着你俩,注意些安全。”
福宝乖乖说好,从椅子上下来,“爷爷阿爹福宝去玩啦。”
“去吧去吧。”黎大满目慈爱。
福宝高高兴兴的跑着出去了,门口小吉行礼用昭州话还没说完小少爷好,就被福宝拉着手,“我们去找宝藏!小吉快点!”
黎春跟在后头,本想说让福宝小少爷小心些别跑别摔着,可给止住了。夫人说了,福宝喜欢跑闹去玩不拘着,摔了也没事,只要别去危险的地方就成。
像是湖边、假山高处就别去了。
夫人一说,福宝小少爷就不往这俩地方去,说等他五岁的时候再去。
福宝带着小吉跑开了一会,想起阿爹说吃饱饭跑的快了要肚子疼,便停了下来,带着小吉走了起来,一边说:“小吉,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家了?”
“是,少爷。”
“真好,你明天就能见你爹爹了。”福宝想爹爹啦,“我都好久好久没见爹爹了,我又不能问阿爹,阿爹也想爹爹。”
小吉年岁不大可一脸的老成,说:“大人是有大事情做。”
“什么大事呀?”福宝不知道什么大事。
小吉也不知道,他是听阿妈听家里人说的,这会福宝小少爷问起来了,小吉就说不出来,有些窘迫,福宝一看,便说:“等爹爹回来我问他,小吉,咱们去玩飞棋吧,我教你。”
两人便去玩飞棋了。黎春是寸步不离跟在后头看着,小吉虽然年龄小,但她得防着些。
偏厅里下人收了碗筷。
黎周周今日要出门去铺子里,黎大就说:“你记得带上人,对了你说要找木匠咋样了?”不等周周回话,又说:“真能有一回能纺多根纱的?”
“相公说的那肯定就成。”黎周周信。
黎大本来对织布纺纱是个门外汉,可听周周说要找木匠,顺口一问就知道这回事,前些日子找看家护院的时,在外头走动多番打听询问,也见过那纺纱的机,一回就一根线,他说能不能做多纺几根的,人家把他当门外汉看傻子呢。
“兆儿这么说,那应该也许成吧。”黎大的口气不像周周那么肯定,说:“你就没问详细的?”
黎周周:“相公知道的也不多,讲了个故事,说纺纱机踢倒了,横的变竖的多来几回?”他见爹脸色从七八分信,听完他说的连半成都不信了,便笑说:“没事爹,我慢慢找,让工匠多琢磨琢磨。”
“成吧。出去小心些,把人带着。”黎大叮嘱。
“知道了爹。”
黎周周带了两人出门,坐上了马车,先到黎记卤煮的铺子。
黎记卤煮是半个多月前开的张,店里生意交给黎夏和苏佳渝打理,两人一个前头管事,一个后头管事,招了人手干活。做的是在宁平府县时的吃食,卤下水、排骨、猪脚、猪头、鸡鸭这些,定价略比宁平府县贵了二、三文,好歹是州城。
铺子生意很火,刚开张,牌子一挂,姓黎,昭州城那些商贾闻风而动来捧场了,如今这半个多月过去了,按道理捧场热火气也该淡了些,可非但没少,还旺了。
如今来买的食客,不仅是昭州城各家商贾,还有一些百姓。
黎周周是让两人轮流来前头、后头这般管事,没有全定死了。之前在京里,苏家四人都是跟着梁管事学习,当时小树还说也没这般费事,谁干什么分配好就成了。
但他想四个还小,都是半大的孩子,没条件时在村里懵懵懂懂的不开窍,现在有机会跟梁管事学习了,那就都上,反正学不学的会都是自己本事。
后来相公调任昭州,黎周周要带两人时,小树庆幸说:“幸好这四个都学了一年半载,知道怎么记账、怎么分配料、怎么管人、怎么接待客人,虽然还没那么圆滑熟练,可也比新的一概不知道的好,周周哥你带过去就能直接用了。”
之前黎周周也没料到一家人会来昭州,只是做杂工洗洗刷刷的谁都能成,四个孩子是他叫到京里的,有条件了那就学。
如今对黎夏也是。
黎夏是个忠心的,就是因为忠心黎周周才愿意多重视培养起来,以后要是生意买卖多了,他手边得有人能直接用的到,而不是才挑才选。
哪里不足了那就练哪处。黎夏人有些木,逆来顺受的。
黎周周跟相公聊天时说起来,相公就问他:“当初在村里王阿叔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是我猜黎夏前男人打黎夏,而是王阿叔那时候想攒钱买田买地盖屋一肚子的计划盘算,可王家谁愿意听王阿叔的?”
“王阿叔没自信,被他公婆反驳两句费那功夫干嘛,浪费银钱,不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整天琢磨什么,就能把一肚子盘算计划打消了。”
拿王阿叔跟黎夏比就知道黎夏为何木了。
因为没人在意黎夏想法,在家生长时,只需要干活听话就成,还要被嫌弃多吃饭长得不好,嫁出去了,从听爹娘的话变成听男人一屋人的话,换个地方干活听话能生娃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