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和若菜差不多,都没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对咒术颇有了解的伏黑和野蔷薇反应过来了。
伏黑不说话,单看表情心情并不坏。这点和他的信念是吻合的,面对不同人就该有不同态度,不需要平等,那太圣母。
嗯嗯,大家做得还不错,值得表扬,就野蔷薇还差了点意思,但现在看来,还不赖嘛。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四人齐齐回头,就见戴着墨镜的五条悟站在那,满脸笑意。
若菜张了张口,所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下意识低下了头,握紧了手,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唔,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快点回去吧,本来还想说如果表现得很好的话就奖励你们的,但就结果而言不合格哦!
野蔷薇打击很大,虎杖也垂头丧气地,就伏黑还是定定站着。
这件事情不怪若菜,是我们他想要替若菜说什么却对上了五条悟满是打量的注视。
惠变了很多呢,不过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他笑了笑,才看向那边一身红的若菜,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当然不能乱来,一气之下杀了她什么的他做不了,但别的,他可不会保证哦。
注意到五条悟表情微变,伏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虽然戴着墨镜,但他还是从那注视里读出了不容干预和绝对的霸道。
他还能怎么办?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走了,惊魂未定的制作组的人员也早就溜得没影了。走道异常安静,五条悟和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笑着说话,却唯独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实在忍不住,若菜悄悄抬头,却见五条悟早已进去了。
心下难免有些难受,她迈开脚要跟着进去,才发现自己的双脚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像只乌龟一般,慢慢的进了门,再轻手轻脚地关门换鞋。平时觉得太长的走廊这时候却感觉一下子走到头了,她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但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却无比折磨。
她应该怎么面对他?
离开玄关,走到客厅和厨房中间的位置,她下意识去搜寻他的身影,瞧见他就坐在开放式厨房外的餐桌旁,每一次他总是满脸期待地坐在那吵着喊着要吃她做的饭菜,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今天的他一句话也没同她说。她不敢奢望能从他那听到一句赞美,只希望他还能够像平时那样笑嘻嘻的就足够了。收起别的心思,她决定主动一些,若是她也一句话不说事情才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五、五条先生,您,您饿了吗?她想要转移话题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忐忑不安,是因为制作组还是因为他沉默的时候很吓人,她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
没听到他的回复,若菜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咬着唇,努力镇定:那,那我先去换一身衣服,马上给您做饭。
没错,就算他不理她,她也得做饭才行,她不能让他饿肚子!
就在她给自己找了借口要遁的时候,身上穿着的一字肩的一边突然碎裂,她惊呼一声连忙抓着衣服,下意识看向那边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五条悟,满眼的惊慌。
她并不知道衣服怎么会这样,她只知道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不能教他看见了,当下扭过头来就要跑,然而刚要动迎面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一瞬间那强烈的男性气息窜入她的鼻腔,刺激了她的神经。
她怔怔地抬起头,却对上了那高大的男人投射而来的热烈注视。
他,他是怎么从那么远的位置瞬间移动到这的?
若菜的脑子不够用了,此时此刻占据她整个大脑的是他那冷漠的俊脸,他好像在生气,但也好像只是在打量她而已。
她抓紧了碎裂的带子,一手护在前胸,整张小脸羞得通红:五、五条先生,请,请让我去换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抬起手抚向她的脸颊,稍微使力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被他捕捉到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便开始砰砰乱跳,被他触碰的地方更是烧得她生疼。
隔着墨镜,她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到底如何,但出于求生本能,她觉得此刻的他很危险。
红色若菜很喜欢红色吗?他开口道。
声音听不出是冷是热,但却有股莫名的魔力,让她无法忽视和拒绝。
我她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感觉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赫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正上方的,正是如一座漆黑的大山般伟岸的五条悟。
他没有戴着眼罩,依稀能够看见底下那双蒙了白雾的璀璨蓝眸,和往日所见的不同,此时那双瞳孔显得有些浑浊,隐约闪着不明红光,令人心底生寒。
在与他平视的那一瞬间若菜停止了思考,刚刚的焦虑荡然无存,她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脑袋一片空白。
接着,她静静地看着他俯下身来,大手一抬,一字肩的另一边应声碎裂,身上一凉,她身上那价值八十万的礼服裙俨然成了一块红色碎布。
接触到偏凉的空气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紧绷着,这才稍稍缓过神来,然而却又要面对那绝对占/有欲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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