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曾觉得你有错,试图让我站在你的角度考虑,你和霍珩一样自私自利,我也不觉得我哪里做了错事,要让你们背着我卿卿我我了三年。”
好像每个人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程知州有什么错呢,无论他承认还是不承认,他最落魄的那段时间是霍珩救了他,哪怕是作为替身,而后他的一切都离不开霍珩或多或少的帮助,说不爱是假的。难道他就甘愿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alpha吗?他一样觉得痛苦,但是他和秦止宁不一样,对方从根本上就和他不一样,他有的是选择,他是霍珩曾经珍爱了十几年的瑰宝,哪怕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里也不曾暴露他的存在,霍珩供养王子一样对待秦止宁,这些都是他不曾得到过的,原来爱也分等级。
但是秦止宁呢,他恨霍珩,也恨他。他们让秦止宁十几年的爱情灰飞烟灭,让他自诩美满的婚姻破裂,也许他更恨的是,不爱应该早点告诉他,程知州忽然觉得,如果最开始的时候,早在三年前霍珩第一次碰他的时候,秦止宁早早的知道了这件事,后果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但是这又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预料未来许多事情,而如果和假设又是最无力的词语。
不过呢,程知州看着阴沉沉的天忽然笑了一下,其实人都是有选择的,在做下每一件事情的时候不就预想到可能性了吗?
第11章
程知州回去的时候霍珩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最近发生的事情,程知州心力交瘁,没有兴致再说什么话,起身就要回房间。
霍珩挂了电话,蹙眉喊道:“站住。”他看着程知州的背影,“你去找秦止宁了?”
虽然话是疑问的,但是语气却很肯定,霍珩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他身边都是霍珩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上报。
程知州觉得疲惫,但还是回了他一句:“嗯。”
霍珩拧眉道:“你去找他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次从董事会下来就是他下的手,你离他最好远点,秦止宁不是什么善茬。”
这些程知州难道不知道吗?他现在在冷风里过了一圈,愈发觉得刚才自己找过去的行为实在冲动,简直是平白的给秦止宁看笑话,对方不就是期待看到他这副样子吗?
他脑子已经冷静下来,但这也不代表他想听霍珩的说教:“别说我了,你不是对秦止宁很放心吗?放心到分给他几十亿,结果呢?”
“你的意思实在怪我?”霍珩不愿意低头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他以为秦止宁拿了钱就会消停,但没想到对方并不是软柿子,不但拿了钱还不肯放过他。看着程知州略带嘲讽的脸,霍珩恼怒起来,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给他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程知州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他脸色实在难看的紧,这话说出来霍珩也觉得有点过分了,毕竟他对程知州还是有真感情在的,甚至为了他和秦止宁分开,要说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心疼也是假的,但是他又实在低不下这个头,也怪程知州,平白的做什么要去找秦止宁。
霍珩看他一眼,缓和道:“行了,不说这个事情了,事已至此,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拿回来。”
程知州却站在那里不动,霍珩觉得奇怪,心道大约是刚刚伤住了他的心,他稍微软了口气,“你不是要回房间吗?”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心里还有他!”
程知州突然出声,吓了霍珩一大跳,他语气稍冷:“你在说什么胡话?吃醋也要分事情。”要是他真的还喜欢秦止宁,那么也就不会有程知州的存在了。
“你留给他这么多钱,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程知州,你不要没事找事,你眼里就只有这些钱吗?”
“是我没事找事吗?”程知州冷笑一声,“你要是没有被他分走这几十亿,应该也不会被董事会捋下来吧!”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霍珩的心事,他最近早就因为这件事情烦躁的不行,又被程知州刻意提醒,脸色难看道:“我再说一遍,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
程知州瞧见桌子上放的糕点,大约是霍珩顺手买的,他忽然笑了一下。
“你还说不喜欢吗?霍珩,其实你不爱吃枣花酥的,只是因为秦止宁第一次见你时带了它,所以你才常常买。你对他一见钟情,你买的不是枣花酥,是你对他的喜欢。”
程知州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情的,那时候霍珩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对于霍珩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像程知州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取乐的物件。
那半年秦止宁都没有怎么回来过,霍珩也便很放肆,时常到他住的地方去,偶尔有那么一次,霍珩把他带到了他和秦止宁的家,那个地方并不是很大,甚至和算不上程知州印象里的顶级豪宅,只是一栋平常的别墅,不算豪华也不算奢靡,这一点都不符合霍珩的身份,但是这个房子布置得很温馨,跟平常的房子比起来算大,但是一点也不空旷,处处都能看出主人细心呵护的样子。
霍珩刚谈完生意,临时去了朋友的接风宴,迷迷糊糊的让程知州送他回去,去的地方是霍珩指的,程知州按着路线走,才发现这处房子,原来这是他和秦止宁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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