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隔间伸出一只手,直接把他拉了进去,门板关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祁遇白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陈嚣抵在了门板上。他心跳一阵狂乱:“你做什么?”
陈嚣不说话,抬手摘下了祁遇白的帽子。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每天看着祁遇白在眼前晃,心里就一直痒痒的,偏偏摄像机跟在旁边,除了牵手什么都不能做。
陈嚣挑了挑眉:“我就是想和你单独待会儿……”
他神情认真,做不得假。
祁遇白闻言微微勾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和我待什么,你应该和江泷待着。”
这个公园规模很大,厕所也很豪华,跟五星级酒店有得一比。
陈嚣修长的指尖一勾,直接拉下了祁遇白脸上的口罩。他左手拿着对方的帽子,右手拿着对方的口罩,双手下落,直接圈紧了祁遇白的腰身,声音藏着笑意:“嗯?你该不会是吃江泷的醋了吧?”
祁遇白当然不会承认:“没有。”
陈嚣不信:“真的没有?”
祁遇白:“没有。”
陈嚣忽然靠近他,压低声音道:“把我的帽子摘下来。”
祁遇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抬手摘下了陈嚣头上的帽子,然而下一秒就毫无预兆被对方抵在门上吻住了。
陈嚣的吻毫无章法,祁遇白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他呼吸紊乱,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伸手圈住陈嚣的脖颈,声音沙哑:
“陈嚣……唔……”
陈嚣并不作答。他像一只偷腥的猫儿,开始享用自己眼前的小鱼干。亲吻的力道由浅至深,滋味比梦中还要让人上瘾。
祁遇白视线出现了片刻恍惚,头顶灯光模糊不清。他体温开始急剧升高,烫得惊人,一种陌生的感觉遍袭全身,连站都不稳了。
好……
好奇怪……
陈嚣开始轻咬他的耳垂,在祁遇白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点点红痕。灼热的余息吞吐在耳畔,痒得让人心慌:“你不是问我做了什么梦吗……”
陈嚣掐紧了祁遇白的腰,低声反问道:“你现在能猜到吗,嗯?”
祁遇白猜到了,顿时面红耳赤。他没想到陈嚣这么流氓,直接偏头咬了陈嚣一口:“你还骂我流氓,明明你自己更流氓。”
陈嚣却笑了笑:“我如果真是流氓,你今天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他语罢又埋首亲了亲祁遇白的脖颈,紧紧抱着腻歪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
陈嚣见祁遇白嘴唇被自己亲得都有些破皮了,用指尖碰了碰:“疼不疼?”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疼,你下次别亲了。”
陈嚣把祁遇白拉回来,给他戴上口罩:“一回生,二回熟懂不懂。”
他妈的单身五十年,谁一上来就会亲嘴的。陈嚣如果真的吻技熟练,祁遇白不闹翻天才怪。
祁遇白心想哪对小情侣天天在厕所熟的,他用指尖戳了戳陈嚣的腹肌,似笑非笑道:“你再跑厕所,节目组就要把你送去医院了。”
陈嚣心想这个破节目明天就拍完了,怕什么。他揉了揉祁遇白的头顶,把帽子给他扣上:“行啊,不跑厕所亲,跑你家去亲。”
祁遇白轻骂了一声“小流氓”,然后抬手给陈嚣戴好帽子,没忍住,顺手揪了揪他的脸:“等会儿我先出去,你过几分钟再出去。”
免得被节目组发现。
陈嚣亲了他一下:“我知道。”
祁遇白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脸上还是烫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但没想到遇上陈嚣居然越变越幼稚了,躲在厕所隔间偷偷接吻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陈嚣在厕所等了几分钟才出去,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对跟拍摄像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跟拍摄像也不好说什么,他只希望陈嚣千万别再跑厕所了,他一跑祁遇白也跟着跑,他们都不知道该录谁了。
祁遇白小时候连谎都没撒过,心中难免虚得慌。他老远看见陈嚣走过来,连忙低头装作玩手机,连头都不敢抬。
陈嚣见状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喂,吃不吃?”
祁遇白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串糖葫芦,红彤彤的看起来又大又甜。他下意识抬头,结果就见陈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眼前,把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往前递了递。
祁遇白接过其中一串,好奇看了看:“你哪儿买的?”
陈嚣觉得自己现在不算大明星,就没有捂得太严实。他在祁遇白身旁落座,咬了一口山楂,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那边有人在卖,我就买了两串。”
祁遇白闻言正欲说些什么,一名大妈忽然慢慢来到陈嚣身边,目光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激动指着他道:“哎,你不是……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嘛……”
陈嚣吃冰糖葫芦的动作一顿,心想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祁遇白目光微妙的看向那名大妈:“您是不是认错了?”
陈嚣才刚上电视没多久,严格来说连出道都不算,而且知道他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不可能连大爷大妈都认识吧。
陈嚣也觉得不可能,连忙摆手:“您肯定认错了,我不是德华也不是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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