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看着刘娇娇心里冷笑,她的演技明显比大房夫人好多了,几句话就声泪俱下,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周围看热闹的人又听到了新的内情,开始对李钰指指点点嚷嚷得更欢了!
“咋回事儿,我还以为不关钰哥的事儿呢,怎么是他安排的?”
“我刚才说什么了,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实本分,实际心这么狠毒!”
“毁了人家女儿家的清白,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众人又开始倒向刘娇娇,看着刘娇娇一个女儿家清白都没了,更是同情她,这钰哥儿太狠毒了!得去找村长!
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悄声离开了。
“行啊,利用舆论是吧!你弱你有理了?”
李钰暗想但没急着反驳,他也在思量着,这一会儿功夫他也看出来了,明显是一个局,设局的人是刘娇娇,帮衬的人是二房夫人和王大海,今天本来就应该是自己来到这个庙,进了这个局,没想到阴差阳错刘娇娇自食恶果。
一个被欺凌的弱女子更容易取得舆论上的优势,李钰抬眸刚要开口,林时有凑到他耳边小声儿说道:“这是个局,刘娇娇这一出戏是演给村里人看的。”
“相公我知道,别担心,我有办法。”李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沉默。
“你说我引你过来的,那我问你,今日食堂休息,我照常出来收菜,往常都是直接去虎子家和李嫂子家,今日怎么会来庙里收?”李钰扫了一眼众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林家我在西厢房,你们二房在东厢房,平时来往的少,你又怎么会听我的话来帮我干活儿?”
李钰话音刚落,有和林家住的近的村民说话了:“这大房二房和三房的关系不好,我们都知道!”
“你没听那丫头说是被引过来的吗,指不定用了什么鬼主意呢!”
刘娇娇竖起耳朵听着村里人的话,心知这形势是对自己有利的,她瞥了一眼二房夫人,给了她一个眼神,要她配合自己。
二房夫人听了这么久也反应过来了,村里人向着她们,也不怕李钰了,只要自己说话不露馅,那这脏水就是李钰的!
“你一早就出门了,告诉姑姑说上午回不来就找人去帮忙拿菜,姑姑心善才找我去帮忙。”刘娇娇眼尾通红,带着哭腔:“姑姑看你很久没回来才去村里找你的,听见村里人说见到你和一个男人出村了,才带大家伙来这儿的。”
“没想到我先来庙里帮你的忙却被害了清白,又被大家伙儿看了笑话!”刘娇娇说到这里声音停了,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我该怎么活啊!”
这一番声泪俱下地控诉果然起了效果,不少妇人唉声叹气,也不忍看她,出了这种丑事,以后她可怎么嫁人啊,众人议论纷纷,二房夫人适时出声儿:“哎呀我可怜的侄女啊,出了这种事我怎么和你死去的爹娘交待啊!”她重新扑倒在地,眼里马上挤出了几滴眼泪:“我们林家娶了个这样狠毒的哥儿,是我们林家对不住你啊!”
林燕子也赶紧抱住母亲,母女俩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李钰和林时有静静地看她们演戏,她们自说自话配合的默契。
“你说我早上和二房打了招呼就出了门,那是什么时辰?”
李钰抱着手臂还要继续说,有人喊道:“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村里出了这等大事,村长也急着跑到了庙门口,乡亲们都在,围在中间的是林时有和李钰,庙门口是刘娇娇和二房夫人娘俩互相依偎着靠在墙上。
村长暗道这林家人果然不省心,来村里不久就出了事。他重重地咳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人群中一个嗓音尖细的妇人立马开口:“村长,这林家的钰哥儿做了个局害了林家丫头的清白,就在这庙里,我们都看见了!”
这段话先不说是颠倒黑白,显然是真相还没水落石出,就给李钰定了罪,她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够李钰去衙门里走一趟了!
“事情还没结束,怎么就这么急着给我安上罪名了!”李钰侧头转向那个妇人,他目光锐利,妇人一瞧便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低下头眼睛乱瞟着,李钰若有所思地问道:“莫非你们早都商量好了是一伙儿的?”
妇人直接躲进了人群,村长见状赶紧打断不悦道:“到底怎么回事,林家丫头你说。”
村长看刘娇娇的样子也不免同情,下意识地就要听她讲讲。李钰翻了个白眼,又是个和稀泥的!
刘娇娇又把刚才的控诉重复了一遍,语气微弱,中间停了几次,凄厉地语调说完竟引的几个妇人抹了眼泪。
村长大怒,直接指着李钰:“你们是一家人,竟然做出此等狠毒的事儿,我们村容不下你们!”
林时有把李钰挡在身后,“是非黑白都由她一人说了,我们无缘无故被扣上害人的帽子,我们还没说话呢。”他正色道:“就算衙门升堂,原告和被告都有申辩的机会,村长这是要一言堂,不顾律法吗?”
村长抖了抖唇,刚才确实听了刘娇娇的话就有些冲动,现在看来也应该给他俩说话的机会,但也不能被他拂了面子,立马拿起架子,“有什么话钰哥儿快说吧!”
李钰也不害怕朗声道:“刚才我还没说完,我是否交待你二房帮我收菜,没人能证明,你说的不可信,我说的也不可信,那二房夫人为何唯独让刘娇娇来帮忙呢?林家人只有我和相公在干活儿赚钱,大房二房都闲着在家里,家里也有别的男丁,收菜的体力活为何二房唯独要找林娇娇?”说道这里李钰故意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别人都是真正的林家人,刘娇娇是二房夫人的娘家人,自己亲姑姑也不拿她当女儿看待,只当个劳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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