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言若简直听话的让人心疼,“没事的哥哥,我已经霸占了哥哥这么久,哥哥回家多陪陪阿姨。”
事实上蒋卧以往的每一次请假,都是急匆匆的,他仅仅是在外面度过他的易感期,然后还有时间的话,他会回一趟家。
因为蒋卧跟他的母亲感情并不深厚。
蒋卧的母亲体弱多病,但性子不是个安稳的,很多处事风格和原则都跟蒋卧背道而驰,加上蒋卧从小就不怎么多话,长大后更是直接进了部队,蒋卧跟他的母亲,实在没什么感情。
说的再深点,蒋卧现在甚至要更担心言若点。
蒋母的病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恢复的很好,但言若还是个孩子。
蒋卧看着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身形单薄的言若,站起了身,右手放在左胸偏上的位置,微微躬身,“我很快回来,少爷。”
言若瓮声瓮气地嗯了声,既没有撒娇,也没有哭鼻子。
蒋卧终是轻声哄了人,“少爷,回来了我陪您玩游戏。”
但言若目前的情绪已经不是这一句以后就能哄开心的了,他努力扬起唇,甜甜地笑道:“好啊,我等哥哥。”
蒋卧最后说了一句,“少爷,还是您熟悉的何姨来照顾您,她稍后就会到。”
言若乖乖点头。
蒋卧走了。
他现在的腺体很安静,没有刺痛感,但易感期的事情不能大意,他不能对少爷的安全产生一点的威胁。
蒋卧换回常服,身姿挺拔,他的肩膀很宽,因为当过兵,气场强大又内敛。
至于头发,他没有梳下来,其实他并不适应那头微长的头发,他更习惯寸头,但来到言若身边后,言若对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
“哥哥,你留长一点头发好不好,肯定很好看。”
所以蒋卧留了,而且确实,身为一个管家,顶着一个寸头,太突兀了,不够温和。
蒋卧一路没有停留,去到他租的地下室,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了薄薄的床单,连张桌子都没有。
蒋卧打开灯,沉默无声地坐在了床上,等待着他的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是孤独、暴躁、凶猛的,他们需要omega的安抚,或者撕毁omega,腺体受过伤的蒋卧更是难熬。
但他的易感期总是无尽的沉默,就像自己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无论多大的痛,都不会让他失控。
上午十点半,蒋卧的易感期无声无息来了,他依旧是坐着,只是双手手背上的青筋爆起了点。
言若就趴在沙发上,双脚俏皮地前后晃动着,一只手支着下巴,挑着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蒋卧。
alpha的易感期无趣且漫长,但言若总有兴趣看蒋卧。
他能看一天一夜。
言若看着镜头里地下室的布置,手向前,拿了颗草莓吃,草莓太大,汁水多,浸湿了言若的嘴唇。
言若不在意地舔了舔,慢吞吞啊了声,“哥哥的审美太差了,好想帮他改造一下这个地下室。”
这明明是,多么完美、适合的「囚笼」啊。
比如墙上就少了一副镣铐。
床也太薄了,不舒服,他不喜欢太硬的床。
他的皮肤那么娇嫩,躺在上面的话,随便摩擦一下就会红了,几百,几千来下,要出血的啊。
不过,如果是蒋卧躺在上面的话,言若会喜欢的。
算了,床留着吧。
言若轻笑出声,又咬了颗草莓。
“少爷,饭好了,我给您端进来。”何姨敲完门,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就打开了门,饭菜刚出锅,太烫了。
何姨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做工了,每次都是临时三天,她只要做好饭,把饭端过去,然后过半个小时,再把原封未动的饭菜端出来,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何姨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有一面墙那么大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被实时观看的人是蒋卧。
何姨认识他。
言若转过了头,还是那个动作,他的小腿甚至都没有停止晃动,他咧开唇,笑容是那么的甜软无害,他问,“何姨,我哥哥,好看嘛?”
何姨当场像被钉在了原地般,直觉让她立刻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屏幕上的人一眼,“少爷,您没应声,我以为您不在,对不起,是我的错。”
言若嗓音软糯,“没关系,何姨。”
他站起身,走到何姨面前,直接用手拣了一块鸡蛋,何姨惊呼,“少爷,烫。”
言若微笑道:“谢谢何姨,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您知道了吗?”
何姨连声道歉,手都有些抖,真是奇怪,言若从始至终笑容都没变过,可她却吓的快要出冷汗。
“我知道的少爷,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放心。”
言若满意,“您可以出去了。”
“好的好的。”
等出了房间,何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太可怕了,这个少年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他笑的越是甜,她就越害怕。
只是,何姨想起蒋卧应聘她时叮嘱她的话,“少爷没有恶习,只是有些娇气,你要多上心。”
何姨摇了摇头,像言若这样的演技,蒋卧不知道还要被瞒多久了。
那一个墙面大的屏幕……
真是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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