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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晓连珠似的说了一大串,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清和帝被她这一串反问弄得有些心虚。
    从榕他自幼长在边关,入京不过一年。那时阳琼华已经穿越过来几年,在民间的口碑没那么糟糕,他对其并无恶感。
    若非先前机缘巧合,他恐怕会认命嫁给静王,但遇到阳琼华之后,他埋藏在心底的火热被唤起,如今恨不得与她生死与共,对静王阳琼晚自是有一百个怨恨。
    今日之前,从榕不曾见过阳琼晚,只听皇长女说她性情偏执,完全没想到他们一个将军之子,一个皇长女,双双上门去,竟被她打出来还游街示众。
    这份耻辱,从榕立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定要加倍奉还。
    “母上,儿臣也有话讲,易侧夫之事,只怪当年年幼无知,闯下许多祸事。但如今儿臣已经痛改前非,女儿与从公子无意中相识,绝非蓄意图谋。奈何情之一字造化弄人,我带着从公子上面绝非蓄意挑衅,而是为了求得皇妹谅解。”
    “我有负荆请罪之意,奈何皇妹将我打成重伤,不顾皇家颜面,将我和从公子游街示众。母上,您向来英名,儿臣有错,难道三妹就没错么?她如此行事,将从公子清誉毁于一旦,他又何辜。”
    阳琼华说话时胸腔跟着起伏,痛的她眉心皱起,字字句句全是控诉。
    从榕听阳琼华为自己辩护,心中万分感动,理智抛到九霄云外跪下道:“千错万错,都是草民之错,愿请陛下降罪,此事与皇长女无关。”
    从将军听儿子这么一说,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晕过去。
    ☆、第三四六章 女尊之炮灰皇女反攻计7
    为大局着想,从将军只得跪下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求道:“今日之事皆因老臣教子无方而起,望陛下念在臣膝下只得一子的份儿上,留不孝子一命。求陛下开恩,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从将军扑通扑通又磕了几个头,从榕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掉着。
    阳琼华看不得一向坚强的从榕落泪,不顾身体从椅子上歪起,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母上,您怎么罚儿臣都可以,我愿纳了从公子,向三妹赔不是,竭尽所能补偿三妹。”
    御书房中哀声一片,顾晓晓好模好样的站着,等几人感天动地的哭完了说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母上,请您三思,姊妹易夫之事发生一次已经成为天下笑柄,再发生一次,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皇室?”
    清和帝一言不发,只瞧着女儿臣子还有一个丑人多作怪的男子,一个接一个为自己辩解,争相顶罪,如一场大戏。
    只是长女和老三的表现截然相反,若非清和帝与皇夫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对长女爱屋及乌,又正直壮年担心皇女弄权,所以有意偏爱长女。三个女儿中,清和帝心知肚明,最没本事的就是长女了。
    老二温柔如玉不争不抢,但是以前老大最混账的时候,老二也很少在她手里吃亏。阳清和能登上皇位,表现的再风轻云淡也难掩骨子里的凶悍,外人越称颂二皇女肖似于她,她就越警醒。
    老三看似凶悍吃不得亏压不住气,但她在老大手中吃亏最多,清和帝自己代入了下,若她被抢了一次夫君,恐怕再也不会给人机会抢第二次。
    “依你之言又该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将从榕纳入府中?”
    从榕脸色陡然一变,阳琼华咬着唇双目含泪叫到:“母上!”
    “当然不是,”顾晓晓见两人露出放松之色,又加了一句“如此不贞不洁的男子,如何能入我静王府之门。母上一直仁慈宽厚,不如将从榕送入皇庙,青灯古佛前赎罪,免得让从将军遭受骨肉阴阳相隔之苦。”
    剧情中,几人拉锯战之后,清和帝将从榕赏给阳琼华做一个没有位份的夫侍,奈何阳琼华对其情深意重,硬生生给他抬了位份,后来其复国之后,从榕也跟着鸡犬升天。
    进了家庙还有出头之日,进了皇庙这辈子想要翻身也难了。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顾晓晓可不想头上顶着草原,看两人在眼前腻腻歪歪。
    清和帝稍稍迟疑,眸光闪了一下,她先前本打算各打三十大板,将从榕无名无分的塞到臻王府,对从将军施恩同时也算个敲打。
    但老三这么一提醒,她想到了此举在朝中以及民间带来的影响,若别人认为皇长女荒唐无可救药老三行事冲动,掉头全力支持二皇女为储,她的制衡之道岂不是要被破坏。
    如今看来,将从榕送到家庙反而是最合适的做法,一方面可彰显皇恩浩荡,另一方面留从榕一命,也不会逼得君臣离心。
    决断之后,清和帝肃然开口:“你们本是同胞姐妹,本该相亲相爱,为江山社稷谋福,今日去为一男子姐妹阋墙,将朕往日教导当做耳旁风,各罚俸半年,抄《孝经》三十遍,禁足三个月。”
    顾晓晓和阳琼华低声认罪,一个心有不甘一个幸灾乐祸。
    从榕紧张万分,跪在地上等着最终裁决,只要能待在阳琼华身边,他愿在臻王府为奴为婢。
    “从榕魅惑皇长女,本是死罪,念在镇北将军为朝廷出生入死多年,立下汗马功劳。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到京城中皇庙之中剃度,从此青灯古佛恕罪。至于从将军,管教不严,罚俸半年降爵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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