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捡着重要的话说,剧情一直在往下走她有些着急了,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这次任务失败的也太冤枉了。
俞平山精神恍惚眼神飘忽着,满满的都是追忆,关系到女儿生死,虽然流传在苏华大学的故事过于诡异,他在梳理好思绪后开口了:“在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关于小洋房有个传说,有人说小洋房在百来年前就有了。历经战火,里面曾经做过关押女子的监牢,关在里面的女子下场凄惨多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怨气很重。但这些只是传说,那时候的老房子都有这样的传说。”
顾晓晓屏住呼吸,握紧了俞平山的手,体会到了父女之间特有的温情。
“太远的事儿也没人清楚,但四十多年前,学校里发生过连环杀人案,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男人在短时间内连续作案,红宝石项链出现在每一个死者的身上,最后一个死者是苏华大学的女学生。凶手也在苏华大学被击毙,所以那串项链成了禁忌。”
剧情中,闻人思齐和时安安认定了俞平山就是当初害沙莉死亡的元凶,逼问的话多围绕此主题。他们没提307系列惨案,俞平山对往事近乎守口如瓶。
听着过去的故事顾晓晓脊背发凉的同时,认定了这其中定然蕴含着阴谋。红宝石项链是死物,就算这个世界有神鬼,但绝没有强大到逆天的地步。
物品仅仅是媒介,背后一定有人操控,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顾晓晓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面孔。
最后不知怎的,竟停在了帮助闻人思齐和时安安的那两个高人身上。一切由时安安引发,为什么到最后她和闻人思齐却能独善其身。
以最简单的方法来推导,谁从中受益最多,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者。一串红宝石项链收割了那么多冤魂,最后全都被所谓高手炼化。
顾晓晓陷入沉思中,俞平山讲完一切后大喘了两口气然后骂了句:“龟儿子的,我俞平山豁出这条命,也得保了丫头你太平。别怕,鬼怕恶人,咱就恶给她们看!”
在小地方蜗居近二十年,妻子和女儿是俞平山生活中的唯一阳光。尤其是女儿,承载了他年轻时未竟的梦想,当知晓俞渚清陷入到了漩涡中后,俞平山第一个念头就是拼死也要将她拉出来。
父爱如山,顾晓晓心里滚烫烫的,又说了会儿安抚俞平山,心中那股热流一直淌啊淌。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一物降一物就算真的有鬼,难不成她就找不到克星。
俞平山对女儿很是担忧,又不能跟体弱的妻子说,只得强颜欢笑打发女儿去睡觉。转过头夜里烙了一夜的饼子,生生的熬了一夜。
第二日父女俩都盯着黑眼圈,倒让俞母好一阵唠叨。
平凡的家庭生活,让顾晓晓追忆起很久远以前的日子,信念愈发坚定了。
路兆知道父女俩谈到了很久,他一直将耳朵贴在自个儿门上,俞渚清出书房再进卧室已经半夜了。他白天里想方设法的套话,得到的只有模棱两可的敷衍。
俞父的脸色沉重的路兆闭着眼睛都是一个愁字,他腆着脸到俞父那儿打听,又吃了一通闭门羹,他话里话外还暗示他年轻人冲动了遭大事儿。
刚来时的欣喜被打击的半星不剩,路兆原以为自己在师傅眼里是特别的,现在疑心自己是特别傻,所以他们什么都要瞒着。
顾晓晓夜里做噩梦,白天则推敲着梦里的情形还有做梦的规律,她梦到的东西好似跟她知道的有那么点儿联系。比如俞父跟她讲了久远的故事,于是她梦的恐怖程度就翻了一倍。
这一点儿,让顾晓晓莫名有些心安,噩梦原来是有依据,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之中,并非凭空出现。
感觉出路兆的闷闷不乐,顾晓晓干脆拿出了特训的架势,给路兆恶补起了符咒还有结印的手法。路兆的满腔抱怨一下子抛诸脑后,全力以赴的按照俞渚清要求学了起来。他突然发现有点儿贱性子,人家用的着才开心,用不着就情绪低落。
但看到俞渚清认真用黑色签字笔画符的样子,路兆又觉得搞点儿封建迷信也不错。
虽然他觉得这些朱砂黄纸还不如他的腿脚功夫靠谱,但是苦心画出安神符,让俞渚清脸色稍微恢复一些后,路兆顿觉得自己人生瞬间充满了意义。
这些鬼画符看着奇怪,能让俞渚清睡个好觉就是好东西。
若知道路兆在心底如此评论自己传授的正宗茅山传承,顾晓晓定然狠狠给他几个爆栗,以振门威。
时间紧巴巴的过着,顾晓晓与噩梦及它背后的势力作斗争,闻人思齐和时安安不甘寂寞的跳了出来。
期末考试结束后,两人循着顾晓晓告家长书上的地址,来到了F城应县,只因人生地不熟,他们下了车之后,没能第一时间找到俞渚清家住的小区。
闻人思齐做事心细,他早就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俞渚清的手机号,找不到地方后就直接拨了号码。时安安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听他打电话时屏息静待。
归属地H城,顾晓晓按下了接听键,听到闻人思齐的声音,没听他说下去直接掐了。
时安安在旁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她竟然挂了我们电话,我们千里迢迢找到这鬼地方来帮她!”
得了高人的指点又请了平安符,时安安精神好了许多,唯一惦记的就是趁着放假的功夫,尽快将女鬼冤情解掉保住性命。所以在她看来,她和闻人思齐过来,自救的同时也救了俞渚清的性命,她不识好歹的行为,让她格外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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