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女儿回来一趟,游父游母也不再揪着彭泰的事儿问个不停,他们对顾晓晓嘘寒问暖,又让下人拿出来了做好的冬衣。虽然女儿出嫁了,但是在游父游母心中,她还是自己手中的宝。
在家呆了一天,顾晓霞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第二日找个机会与游父商量:“爹,我想接手家里两间药铺,您看可以吗?”
“怎么突然对药铺感兴趣了,只要是家里的铺子你想要哪间都没没问题,但是你在彭家该如何管理?不如我再添几个铺子,让掌柜的把每年的红利,按时送到你手里。”
游仲年过半百看透世情,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思,爽快的答应了顾晓晓并且提出了他认为更好的建议。他以为女儿在彭家手头紧张,又不好意思直说,体贴地为她做好了打算。
顾晓晓十分感动,摇了摇头说:“女儿为的不是红利,我最近学医想要掌管两个药铺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管理,看是不是能够让生意再好一些。”
游家是花木起家这两间药铺只是顺带,以前从别人手中接过来的,生意不温不火。顾晓晓想着来年的疫病,心中不安,总想为大家做些什么。
游仲闻言沉吟了一下,回到:“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做生意需要本钱,刚好我让账房给你支五百两银子,你先用着不够随时跟爹娘讲。”
“谢谢爹爹,女儿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支持。”这样开明的爹娘,顾晓晓如何忍心他们遭遇剧情中的下场。
妻子在娘家住了三天彭泰并不着急,但是彭老夫人和老爷着急了,他们意识到儿媳回家可能另有隐情,于是将彭泰再次叫过来责问。
在爹娘的训斥下,彭泰不情不愿地交代了他跟妻子吵架的事。听他说完后,彭父恨铁不成钢的说:“糊涂啊糊涂,你岳家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幼子,不知是否能养活。你与月娘亲近些,以后游家的产业,就算不全留给你们也能分个一半。”
彭母接口说:‘你爹说的对,好好哄着你媳妇儿,将来他家的钱不都还是你们的。等我们这些老家伙百年之后,你们两个人怎么着,我们就管不着了。‘
彭泰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说:‘儿子省得了,以后会对游南月好些的。‘
“什么游南月,那是你媳妇儿,还不快滚去接她回来。”彭父怒气冲冲地说着,他真不知自己这个顽固的儿子究竟随了谁,一点儿生意人的精明都没有。一副书呆子气,若他好生的笼络着儿媳妇儿,还怕弄不到游家的产业。
彭母见丈夫生气,拍了拍他的后背劝到:“这也怪不得儿子,月娘性子也烈,泰儿你不如带着斋哥儿一起去。看在孩子的份上,游家应该不会为难你。”
在父母的催促下,澎湃只能不情不愿的备上礼品,到游家去接游南月了。冰斋有些怅然若失,以前继母回娘家总是带着他去见外公外祖母,虽然他并不与他们亲厚。如今继母不再带他了,冰斋才感到深深的落寞。
跟着爹爹一起回外公家,彭冰斋总觉得自己成了外人,他开始怀念过去的继母了。也许,那时的继母,是真心实意对他好呢。
彭泰上门了,顾晓晓黑了脸,要不是怕别人笑话,她直接就将他挡在门外了。游父游母对于这个女婿,同样满腹怨言,但是外孙来了,他们又不忍心将他挡在门外。
借着冰斋的东风,彭泰顺利进了门,但面对的是岳父岳着母和妻子的冷脸。他心里不痛快,又不敢展示出来,只能小心压着。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彭泰拱手行礼,态度谦和,但是头低下去后目光不情不愿。
“哼,坐吧,冰斋到外公这里来,最近怎么清瘦了。”
彭泰想也没想,抢着回答:“最近月娘对冰斋不太上心,我跟她说过,星娘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让她多照顾以后冰斋孝敬她,但月娘就是不听,所以我们吵架了。本来这些话小婿不当讲,但是冰斋从小没了娘,可是将月娘当做嫡亲的母亲看的。”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彭冰斋低下头,用余光瞧着外公外祖母还有继母,三人脸色都有些变化。
游父不相信彭泰的一面之词,扭头问顾晓晓:“月儿,他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真的对斋哥儿不上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晓晓睨了一眼彭泰然后说:“爹,娘,我自认待斋哥儿不薄,四时衣服准备停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偶尔伤风感冒守在床前不敢稍离。若这样还算不上心的话,女儿真不知该如何上心了。”
彭泰听顾晓晓这么一说,情绪立马激动了:“你这几个月一直为荃哥儿做药膳,但是从没给斋哥儿做过一次,难道还是我污蔑你不成。冰斋,你告诉祖父母,你可曾吃过你继母做的药膳。”
彭冰斋的目光躲闪,低下头声如蚊蚋的说:“没有,继母要照顾弟弟,孩儿能够体谅。”
好一个父子同心,顾晓晓盯着彭冰斋问到:“斋哥儿,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姨母真薄待你了么。”
“你为难斋哥儿干嘛,岳父大人,小婿常年行商在外,只盼着月娘能照顾好斋哥儿,这才急躁了些。请您和岳母原谅,只要月娘待冰斋好,我以后绝不会跟月娘再吵一次。”
☆、第二零七章 被贞洁牌坊压死的女人11
彭泰说的信誓旦旦,好像游南月真的做了苛待继子的事一样。冰斋低着头抿着唇,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像是默认了爹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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