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悄咪咪地凑过来,用一种「我把你当兄弟我才告诉你」的表情偷偷告诉楼争渡:楼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宁哥裤子脱下来,可能比你还大哦!
作者有话说:
小楼:?你他妈看过?
第17章
这种人不会还有人觉得他很可爱吧?!
嘎嘣一声脆响,一支造型玲珑漂亮的玻璃笔被从中捏断。好在玻璃笔只是名字有玻璃,材质其实是塑料,崩断了也不会割伤手。
俊朗的少年脸色黑如锅底,脑内广播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立体环绕声循环播放:小粘糕裤子脱下来比你还大。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见过?什么时候?在哪里?
张扬被他楼哥的夺命三连问吓得缩到他同桌清瘦的身躯后面,委屈坏了。他只是分享个八卦,怎么还分享出生命危险来了?!
张扬梗着脖子,心中悲壮高唱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大叫:你别心生羡慕!想要打人毁物!
汤源才想骂街,明明饭卡刷的他的,饮料喝的他的,玻璃笔崩的也是他的,但此刻却不得不扛起圆场重任。他有时候恨不得张扬没长嘴,这样世界说不定也能早一点和平了:收手吧沸羊羊,外面全是楼哥。
张扬是体育生,四肢发达身形高大,此刻怂头怂脑地缩在一脸懵逼的宁辞身后,姿势明明是小鸟依人的,却硬生生凹出了人依小鸟的震撼视觉效果。
宁小鸟不明所以,但性子温和的他还是像个鸡妈妈一样,护住自己脑子不太好的同桌,与凶恶的老鹰对峙上。
汤源懒得掺和,干脆隔岸观火。
他从桌肚里抽出一盒蛋卷吃了起来,感觉这一幕像极了爱情保卫战里的绿帽丈夫抓包老婆和奸夫的场景,非常晚间八点档。
楼争渡难以置信:你还帮他?
他电光火石间想起来宁辞字打赏完那个擦边男主播之后的解释,小神棍说他不喜欢脸太白的,再看一眼张扬那黑黢黢的脸蛋子。
楼争渡:
水性杨花的小gaygay又移情别恋了是吧?!
少年那颇有朝气的头发似乎都塌下去了点,像只失望到懒得拆家了的哈士奇。
张扬也是第一次见他哥这种表情,活像是都市虐文里的心碎少妇,第一章 就拖着行李离开家,留下一句「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那种。
他默了半晌,满是戾气的眉眼垂了下去:等会放学你自己去接麻薯吧。
阳气充电宝看上去已经快被气炸了,宁辞不懂了,疑惑程度堪比在数学课上捡起落在地上的笔再抬起头听课,他问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张扬委屈道:搞替身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汤源:
宁辞点头:这不能说吗?
楼争渡:
等等,替身?
他突然想起自己诓骗小神棍关于替身的定义的事情又想起来昨晚把小神棍搞生气后,气熟了的小粘糕似乎说了句休想跟他搞双替身什么的
他拉开椅子默默坐了下去:
破案了。
那没事了。
宁辞不高兴地看着他:你一会放学不跟我去接麻薯吗?
谁说我不去的。少年恼羞成怒,耳根红红:我一会先去超市买点幼猫粮。
噢。得了回应,宁辞高兴了,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楼争渡第一次见到宁辞正面的笑,这才发现原来少年有个很明显的小梨涡,平时不显,但笑起来时就很甜。
淌了蜜似的。
班上几个活跃分子卷了答案就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他们有了答案,就约等于全班都有了答案。
周晨回到位置上,卷子大剌剌地摊在桌面上,开始翻开抽屉里的漫画书。
他的同桌蒋北清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他在放松什么啊,这张卷子是汪业成故意出来为难他们的,上面全是原创竞赛题,答案都搜不到,就算再给这群垃圾学一百年也不可能写得出来的。
虽然这么想着,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周晨的卷子上。
第一题比较简单,但运算量很大,稍不留神就会算错,他选了A嗯?
蒋北清将自己的卷子翻出来,看到第一题,也是A.
他阴鸷的目光一沉,瞄向第二题。第二题是导数函数相结合的题,在普通的卷子上都可以展开做压轴题的程度,像这个班上的废嗯?
蒋北清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连看了好几题,都能和自己的对上。对不上的题也恰好是他不太确定正确答案的。
喂喂。周晨注意到同桌的小动作了,挑了挑眉:不是吧,您还瞧得上我们的答案吗?
他本意是想调侃一下,假如蒋北清真的想看,他也愿意给他看。没想到对方只是很冷淡地扫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朝厕所走去了。
草周晨无语了,只觉得被那视线一扫,周身像被一条滑腻冰冷的蛇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