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好像两个傻逼啊,”时渡笑道,“笑死了我操……”
虞照寒蹙起眉:“时渡,你能不能严肃一点?这一点都不好笑。”
“妈的不试了,大不了一辈子精神恋爱。”时渡改成坐姿,把虞照寒捞起来抱进怀里,“看鱼鱼疼得小脸发白我特么都心疼死了,这还试个屁啊。”男生低下头,在虞照寒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几乎快成咬的了:“今天先试点别的——你这几天不用再指挥了吧?”
“嗯,不用。”
两人刷完牙从浴室里出来,时渡把虞照寒放到床上,说:“等着,我给你拿披萨吃。”
折腾了两个小时,披萨早就凉了,时渡还用锅先热了热。
虽然刚刚那样也很刺激,虞照寒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他戴着手套手捧披萨,先自己咬了一口,再递到时渡嘴边:“等打完总决赛,你把我弄坏也没关系了。”
“那是。”时渡一口吞下剩下的披萨,“或者就像初吻一样,我来个出其不意。”
虞照寒问:“怎么出其不意呢?”
时渡半真半假道:“比如给你下药,趁你睡着发起进攻,你是不是就不会喊疼了。这叫什么来着?哦,迷奸。”
虞照寒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你就迷奸我吧。”
时渡:“……你别报警就行。”
第二天的休息日,R.H众人好好放松了一下,除了陆有山还在坚持复盘,连虞照寒都没有加训。
前段时间,他顶着可能和男朋友异地恋的压力备战和Lawman的比赛,真的被累到了。Shine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
虞照寒陪时渡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收拾过后,他们准备去香榭丽舍大道逛一逛,顺便去看看卢浮宫有多卢浮,巴黎圣母院有多圣母,时渡还要帮他妈买两个在国内买不到的包包。
时渡知道他妈心疼儿子,不会和他爸一样给他来硬的,哄他妈高兴很简单。他妈一妥协,其他的事就无所谓了,至于他爸……他爸是谁。
两人在巴黎浅玩了半天,满载而归地回到酒店,虞照寒突然问:“时渡,你还郁闷吗?因为初夜失败郁闷。”
“我还好。毕竟还有比赛要打,这个时候分心也不好。不过……”时渡朝四周看了看,确保别人不会听见他和虞照寒的谈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笨得上床都不会,懂吗?”
“懂,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虞照寒保证,“我只是想说,如果还觉得郁闷,我们可以找芝士泄恨。”
时渡:“……嗯?”
在酒店没有现成的训练室,老谭包下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供他们复盘和训练。
虞照寒说要帮芝士军训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之前在东部赛区打比赛,最牛逼的两个C位都在自己队里,芝士虽然会被针对,但阵亡率还能保持在较低的水平
现在到了西部赛区,有爆头率和Shine差不多的狙击手,又有动不动开大三杀的刺客。被他们集火针对,奶妈想要活下来,只能靠队友强保或者练出一手蛇皮走位。
游戏中有十个辅助英雄供芝士挑选,他solo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入选常规赛mvp候选人的自家双C。
如果他学江頔一样玩暴力奶妈,单挑一个水平中下游的C位不是没有希望,可那是Timeless和Shine。
赢是不可能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虞照寒也没指望芝士能赢,他对芝士的要求是:“Timeless来切你的时候,能多活一秒是一秒。等到了真正的赛场,这多出来的一两秒就可能能等到队友的支援。”
于是,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休息室里,芝士经历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他被身后的忍者一刀砍死,被从天而降的角斗士一拳锤死,被忽然现身的病毒入侵折磨而死;
他被炸弹炸死,被锤子抡死,被陷阱夹死,被激光射死……
他玩的不是设计游戏,他玩的是恐怖游戏。
芝士十个英雄都在练,每个英雄十条命——他被Timeless单杀了一百次。
第一百零一次的时候,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他一个小奶妈柔柔弱弱地缩在角落,自以为躲过了刺客的视线,没想到下一秒女刺客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又见面了亲爱的。”
芝士背脊一凉,想也不想地跳进了河里,自己淹自己。
时渡道:“你干嘛?手滑?”
芝士一脸麻木:“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时渡了然,转头对虞照寒说:“报告队长,这里有人在摆烂。”
虞照寒走过来,斜睨了芝士一眼。芝士肩膀一缩,低头认错:“队长我错了。”
虞照寒道:“Timeless去歇会儿,换我来。”
如果说和Timeless单挑是恐怖游戏,那应该就是个生化危机之类的丧尸游戏,怪物至少还能看见;但和Shine单挑就是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你也看不见他,只能看到落在自己脑袋上的红点,然后——砰!
【R.H.Shine击杀了R.H.Cheese】
一枪毙命,他连跳河的时间都没有。
虞照寒淡道:“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在我狙击镜里,你很大一个头,晃就有用?”
芝士发现红点后,疯狂走位试图把脑袋藏起来,换一个手不稳的狙击手未必能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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