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宫里递折子,就说本王连日劳累,今日告假。”帷幔里传来江景乔的声音。
兰珂闻言捧着亲王蟒袍离去。
殿门一关,江景乔笑着扯开了赵清芷的衣带。
赵清芷闭着眸子笑着按住江景乔的手,喃喃道:“殿下嘴上有伤,何妨等伤好之后。”
“本王嘴上有伤,亲不得卿卿,卿卿便来亲我吧。”江景乔说罢抱着赵清芷蒙上了被子。
早朝后,刘谨带兵前往淮阴,正德帝则来到太后的万寿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朝正德帝招了招手道:“皇帝快起来,快看,颐嫔给哀家留的小猫儿,雪白敦敦的,可爱吧?”
“可爱。”正德帝走到一旁坐下,“颐嫔娘娘倒是有心了,回故国前还特意送只猫儿陪伴母后。”
太后闻言叹道:“哎,这人要走,留不住啊,这世上除了她没人敢和哀家拌嘴了,多少无趣。不过倒也能理解,人总是思念故国的,颐嫔到底儿不是大周人,只是没认了亲生就走,到底儿有遗憾啊。”
“颐嫔娘娘是聪明人,晋王自幼长在良妃身边,若知道实情怕不能接受。”
太后摸着猫儿点头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放弃相认。”太后独自叹了一会,回神看向正德帝,“晋王品性纯良,你可要好生对待。”
“儿臣知道,今日早朝,还命晋王主持恩科武试。”
太后闻言一愣:“皇帝又要开恩科选举?”
正德帝闻言回道:“嗯,这一次儿臣斩了不少不忠之臣,眼下三省六部多处空缺,急需有才能之人补缺。”
“那文试谁来主持?”太后闻言想起昨晚十九的央求便道:“眼下刘元帅回来,不若召回云英。”
“十九昨晚叨扰母后了吧?”正德帝笑道。
“明知故问,说起来也是你偏心,战火之地,只揪着自己亲妹妹回来,却让驸马留在那里,十九能安心?”太后说着放下猫儿,理了理凤袍,“再说云英办事牢靠,主持文试再好不过。”
“母后说的是,早朝上已派人去宣旨了。”正德帝笑道。
太后闻言抓了一把栗子放到正德帝手里道:“那就好,只是皇帝,人心难测,新选上来的人才不一定就比杀了的忠心,也不一定比死去的那些老臣有才能。”
“儿臣明白,但新选上来的,初入仕途,万事都要依仗朕,自然听话本分。不像那些顽固老臣,处处掣肘儿臣,有些事竟逼儿臣退步,导致这些年很多新政都无法有效的进行下去。”
太后拉着儿子的手道:“眼下可以放手去做了,我儿有抱负,要做个有作为的君王,母后很开心。”
正德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得了母后的夸奖正美时,突然听到了下文,笑容不由地僵在了脸上。
“政务上你有贤臣辅佐,母后不担心,就是子嗣上,是不是得努力了,你看十七都有小郡主了,白白嫩嫩的多可爱,你也抓紧,不然你看,母后宫中多少凄凉。”太后说出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正德帝抿着嘴,才说几句正经话又不正经了,哎。
“哀家看皇后十分可爱,你今夜宿过去,听见没有?”太后拿下帕子看向正德帝。
正德帝闻言敷衍一笑:“儿臣遵旨。”
“嗯,这还差不多。”太后满意了,想起一事,悠悠道:“听闻庆国公主看上十七了?你这个皇兄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尊重十七了。”正德帝回道。
“那就好,快去办吧,晌午带十七一家和十九来哀家这里用膳,这些日子哀家宫里着实冷清了,都叫来热闹热闹。”
正德帝闻言应着起身离开了万寿宫。
“去,宣静王妃前来见朕。”正德帝回到御书房,还未坐稳便让太监去传旨。
静王府里,江景乔抱着女儿站在池塘旁溜达,小安小胖手指着池塘里的鱼出声了:“啊,啊。”
“嗯,鱼,小鱼儿。”江景乔说着右手在石栏上用力一振,池塘边的小鲤鱼被振出水面,江景乔伸手在空中一抓,抓着一只小鱼递到女儿眼前。
小鱼儿在江景乔手里扑棱扑棱的,看得小安咯咯直笑。
“咯咯咯咯咯。”小安指着小鱼笑得口水豆都留了出来。
江景乔见女儿笑得如此开心,也乐了,让人寻了个瓷碗,放了水,便把小鱼放进水里。
鱼儿在水里游了起来,小安见状小身子一扭一扭地要下去。
江景乔把女儿放到地上,轻轻扶着。
小安站不稳蹲了下去,小胖手在水里追着小鱼儿,小眉毛一挑:“啊~”
“谁家小宝宝这么开心啊?”赵清芷带着小帽子走近,俯身给小安戴上。
江景乔看赵清芷精心打扮,再见梦青捧着一个大盒子,便道:“怎地,你要出门啊?”
“是啊,敏儿姐姐和刘小姐定亲了,我去帮她挑挑吉服。”赵清芷说着给女儿挽了挽袖子道:“天气转凉了,别让小安在外面玩太久了。”
“放心吧。”江景乔扶着女儿道,“我有数,你早去早回哦。”
“嗯。”赵清芷应着亲了亲女儿,便带着梦青离开。
江景乔陪着女儿蹲在石板桥上,一大一小玩的很开心。
“啊?”小安的小手从水里拿了出来,指着小鞋边的蚂蚁,挪了挪,站不稳地扑到自家阿君怀里,粉嫩地小脸使劲贴着江景乔的脸,抬手急切地拍了拍自家阿君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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