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莜说罢轻轻抱着赵紫莹说着安慰的话。
赵清芷听了赵紫莜的话,瞧着赵紫莜的神情,忽然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这样的女人哪怕说狗有十条腿都有人信吧?赵清芷佩服的同时想起江景乔,前世她的景乔有没有被赵紫莜迷惑住?
“大姐,我这辈子完了,完了!”赵紫莹抓着赵紫莜的袖子嚎啕大哭,她向来心气高,除了大姐赵紫莜她谁都不服,她甚至幻想着能嫁给皇亲国戚做正房,如今都成泡影了,孙家早就没落了,何况孙有能是个不成气候的,祖父若将她许给孙有能,她这辈子就完了。
赵紫莜看着赵紫莹的鼻涕蹭到她身上,微微敛眉,随后掩饰下去拍着赵紫莹的后背道:“不哭,不哭,凡事都有祖父和祖母做主。”
徐氏见众人一边倒,都不相信她的女儿,急道:“芷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向守规矩的。”
赵清芷听了母亲的话回神,看了眼地上抱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姐妹俩,微微转身对赵庸福身道:“祖父,就算是杀人犯上了公堂也得有让犯人申辩的机会,怎么在咱们赵家却不给孙女说话的机会呢?”
孙氏一听急了:“哼,我侄子都把你供出来了,你还要说什么?别以为自己有文采,就能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了。”
孙氏的大嫂闻言连忙附和道:“就是,本来我听宋家人退婚还以为他们小题大做呢,没成想你好好的小姐竟然勾引我儿子,被揭发了还死不认错,真是没有一点妇德。”
徐氏闻言又想说话,被赵清芷给拉住了,她双眸清朗地看着赵庸道:“祖父,孙家夫人看起来不打算给孙女说话的机会了,孙女不明白,赵家的女儿何时容得外人如此羞辱,又何时容得外人盖棺定论?”
赵庸被眼前孙女的目光震了一下,回过味来看向孙夫人道:“孙家夫人,事情没弄清楚前,请慎言,无论如何你儿子胆大包天进我赵家后院是事实!”
孙夫人闻言低头连连道:“是,是...”
赵庸眼神扫视众人,最后落在赵清芷身上,“清芷你说,若是冤枉的祖父给你做主,若是你私通还陷害你堂姐,就家法论处,决不轻饶。”
赵清芷微微福身,随后道:“孙女有个疑问,孙家儿郎说是受我所约,不知道是何人传话,又是何时所约?”
赵庸闻言看向孙有能:“孙家儿郎答话!”
孙有能大脑飞速转着,想起他母亲是昨天下午告诉他要来赵家讨个便宜媳妇的,便道:“是、是昨天下午,传话人是三小姐身边的丫鬟。”
赵清芷闻言又问:“敢问孙公子,我身边的丫鬟叫什么?”
孙有能闻言抬起头,看向孙氏,他之前虽然在宴席上见过赵清芷几面,可并不曾打听过一个丫鬟的名字。
孙有能额头冒着汗:“晚辈,晚辈给忘了。”
赵庸闻言眸子似刀一般地看着孙有能。
“祖父,孙公子记性不好,忘记孙女丫鬟叫什么,倒也是有可能的。”赵清芷微微一笑。
孙氏等人愣了一下,就连徐氏也拉着女儿的手眼神透着埋怨,这怎么还替人说起话来了?
“不过......”赵清芷话锋一转,“说孙女昨天下午通知的孙公子,这倒不通了,孙女昨日坠落荷花池,晚上才醒,别说母亲兄长可以作证,沈大夫和府里的丫鬟妈妈也都可以作证。”
孙氏闻言搅了一下帕子,她就是找到沈大夫,得知赵清芷不久后能醒这才去通知娘家人今天上门逼婚。
老太太眼神暗了下去,她已经预感到不好了。
徐氏闻言眼睛一亮道:“公爹,的确如此,芷儿上午昏迷一直到晚上醒来,我都守在身边的。”
赵庸虽然是昨晚上才到家,可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西院的事,这会子想起来,猛的一脚踢在孙有能的肩上。
“混账东西,竟然敢往老夫孙女身上泼脏水。”
孙氏见状,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赵清芷往前一步道:“祖父,孙女并不知道孙家人今天会来,更不知道孙公子会闯进花园,邀请两位堂姐去挑选发钗也是联络姐妹感情,并不是二堂姐嘴里所说的陷害。”
赵庸闻言将事情串联起来,踢了孙有能一脚道:“原来是你这小子闯进来躲在假山肆意行不轨之事,你以为玷污任何一个赵家小姐就能顺利娶回家吗?”
“国公爷啊,打不得啊。”孙氏的大嫂拦在儿子面前。
赵庸气极了,不仅因为有人算计赵家,更气愤有人当他是傻子一般戏弄。
“你们孙家好教养,他占了老夫一个孙女的便宜,还往另一个孙女身上泼脏水,怎么看我国公府的小姐被退婚了,就敢如此放肆了?”赵庸说着上前又是一脚。
孙有能连连叩头:“国公爷饶命啊。”
“饶命?”赵庸环顾左右,指着那些虎背熊腰的妈妈道:“把他绑起来,打断他一条腿!”
赵清芷扬眉,这样做岂不是压根不想把她那二堂姐嫁给孙有能了?这怎么行,这赵紫莹能害她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况且前世这赵紫莹嫁给了刑部尚书的儿子,怂恿其丈夫差点捅死她二哥,绝对不能让赵紫莹再嫁进刑部尚书府。
赵紫莹此刻不哭了,紧紧窝在赵紫莜怀里,看不到赵紫莜阴晴莫测的脸,只听了祖父的话宽下心来,只要不嫁到孙家就好,今天发生的事谁敢嚼舌头?况且她的初血还在,不怕未来夫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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