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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喻笙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峭这些年不回来,是因为林峭早就涉入了经济纠纷案件,为了让喻笙不担心,林峭一直没跟她跟喻文良说这些事。
    “替我谢谢你妈妈。”喻笙诚恳的说。
    替林峭辩护成功的人是袁丽棠,尤逍的母亲。
    “这段时间……你……”喻笙望着他,他站在灯光的暗处,让她有点儿怕。
    想起她刚才在桌球室里见到他揪住别人的头往墙上撞的狠劲,喻笙感到他有点儿陌生。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尤逍是温暖如艳阳的。
    “纪渭北跟我以前在温哥华是朋友,这阵他回来了,我带他随便玩玩。”尤逍淡淡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所谓为何。
    “可是,赵清他不希望你跟纪渭北在一起。他很想你回班上去。”喻笙提起了他们的后桌,那个总是充满了冷幽默的哲学男。
    她没有说她不希望,没有说她想。
    “喻笙。”尤逍忽然认真唤她。
    “以后好好听课,好好写卷子。听话。别让我担心。”
    ……他寥落又无奈的口气。
    喻笙诧异又难受的看向他的眼睛,问:“怎么了?你要离开?”
    尤逍没说话,没穿外套的他站在小巷的墙边,有点孤单,有点冷清,像是夜里静默的树。
    “你的事,贝琪敏都告诉我了。这一次,她说了真话。”喻笙说,“我相信你。就像当初你相信我没有看黄书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残害一条生命。”
    “谢谢你。”他忽然由衷的说。高挑的身子站在雾里,一颗心也被埋在雾里。
    喻笙捏了捏手,她想上前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温存,像以往对他撒娇那样;而不是这样跟他若即若离着,隔空听他将一切的心情隐藏,只是对她说,谢谢你。
    她终于知道那个会所小尤的扮演游戏,他为何那么乐此不疲的沉浸其中。
    因为那让他忘记了本来的自己。
    就算是做会所小尤,也比做尤家的继承人尤逍来得轻松跟快乐多了。
    “尤逍,你要不真的考物理专业吧。”喻笙说出今天找他的目的,“人要把自己的天分发挥,就算受过伤,也要绽放光芒。终有一天,别人误会你的都会被时间证明。”
    “好。”他答应了她。
    两人彼此对望。
    夜雾在周遭安静的流动。
    夜色在时间的逝去中浓郁。
    长久的对峙后,尤逍上前,把手搭在喻笙头上,抚摸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叮嘱她:
    “以后写卷子的时候要好好看题干,审题才是最重要的。早上不要赖床,按时吃早饭,晚上不要熬夜,熬夜学出来的更没效果。每天必须要喝一盒牛奶,少吃零食,写题写累了,就要适当放松。一次考试考错了,没什么,要戒除焦虑,最后一场考对,就行了。少去帮别人强出头,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做一个让我放心的乖孩子。”
    临、终、遗、言。
    尤逍在对喻笙做。
    难舍之下,他凑唇轻轻触了一下她咬紧的唇,然后快速移开。
    喻笙睁着眼睛,看着他俯低在她眼前的脸。
    那是早就住进她心尖的少年。可是,在她鼓起勇气要对他认真的告白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离去了。
    终于交代完后,尤逍万分不舍般的,触唇,吻了吻喻笙冰凉的耳廓。
    “对不起,过早的教会了你情.事。是我的错,你可以怪我一辈子。”
    他撩人的气泡音回荡在她耳畔。
    他说,一辈子。他们还会有吗?
    那是他们在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见面。
    喻笙后来每想起一次他在冬天的夜雾里俯身吻她的那个场景,就会心疼一次。
    如果那个晚上,她对他说了喜欢,叫他别走,他会留下吗。
    如果那个晚上,始终犹豫不决的她勇敢接受了他的一切,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
    这个城市在冬天的夜里总是会起雾。
    长大后的喻笙其实不是很喜欢起雾,因为那总让她想起记忆里某个挥之不去的分别场面。
    晚上业务部几个VP一起在一个顶层餐厅聚餐,讨论策划案。
    一个来自丹麦的保健药品品牌想要在大陆发行IPO,然而因为案子涉及了药物,比较敏感,进展得不太顺利。
    说是吃饭聚餐,其实大家上了饭桌之后都不太有食欲。
    包厢里弥漫的全是现磨咖啡的苦涩味道。
    赶案子的压力已经大到众人连吃饭的食欲都没有了。
    原定两个小时时长的讨论会讨论得差不多了。
    同样身为VP的辛未来抱怨:“这都什么进度,袁剪西就是个变态。要我们半个月内发行斯米格的A股,怎么可能呢?”
    辛未来托腮,叫苦连天的哀叹:“今年不会到过年我们都做不完斯米格的案子吧?”
    “现在他们公司的改组都没完成。一大堆税务的问题都还在。”
    “去港城还差不多。在大陆太难了。”
    “可是我们亲爱的袁总真的就让我们在这个月底结案耶。”辛未来哀叹。
    在座五个VP都是FT投行的业内精英,经常被FT投行的创始人兼总裁袁剪西给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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