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越看越羡慕。
西门野画完后,见他一脸垂涎的盯着自己,顿时眉头蹙起:收起你那猥琐的眼神。
好嘞。
朱厌猥琐的目光转向画卷上,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这是表姑娘?
画中之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五官倒是不缺,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表姑娘。
他家阁主画谁都是一个水平,只要凑够了五官,写上人家的名字,就非说是人家。
假如给鸡爪涂上墨,鸡挠的都比阁主画的好看。
西门野看出了他的鄙视,漂亮的凤眸眯了眯,迅速地卷起了画纸。
明日你再去买些糖。
阁主,哪有给死人烧糖的?糖也不好烧啊。
西门野神情忽然有些萧索:阿澈生前吃了太多苦,我要让他在黄泉多点甜。
阿澈说过,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会等着他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兄弟。
他还没活够,暂时不想死。
最重要的是他还得守候宋家人。
但是他怕阿澈等的太无聊,就想多给他烧点东西。
深夜,屋内没有烧炭盆,隐隐有点冷。
阿澈死于寒冷的隆冬腊月,从此他的冬天就不配再有温暖。
西门野脸色不佳,朱厌不敢多问。
次日清早,用罢早饭后他就从地道出门了,刚走到泰安街,就看到了齐欢从宋家的马车上跳下来。
第191章 西贝皇帝
寒风吹动裾裙,挑起几缕鬓发,挠的齐欢脸颊痒痒的。她随手将碎发别在耳后,款款走入上次的雅间。
看到轮椅上的男人时,她不可置信的愣了愣,随即又快速回过神来,打发偃青和桃酥去门外守着。
阿殊,你怎么在这?
听暗卫说你出门了,我便来等你。
迎着他灼灼的目光,齐欢欣喜的扑向他,捧起他的脸,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忍不住主动吻上了她惦记许久的唇。
微凉的触感让她有些瑟缩,而黎殊臣却不准她后退,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齐欢不知不觉的坐到了他腿上,与他吻的难舍难分,唇舌纠缠在一起,述说着无尽的思念。
待她呼吸变急,黎殊臣方才放开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的她,将她牢牢箍在怀里,时而浅啄,时而舔舐,不厌其烦的品尝着她甜美的红唇。
渐渐地,小黎站了起来。
她慌忙想挪开,却被黎殊臣按住。
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响在耳边:别动。
齐欢眨了眨眼睛,听话的没有挣扎,想办法道:阿殊,你跟我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们有空就色。
......
被他抱在怀里,齐欢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又刺激到他。
好在黎殊臣只是埋在她肩膀处,克制隐忍的默背起了清心诀。
良久之后。
黎殊臣坐直身子,正想跟她说事时,眸光不可抑制的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抬眸朝上,撞进了她双瞳剪水的杏眸。
见她眼神里满是情意,顿时如同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禁让他再次心神荡漾。
刚才念过的清心诀,前功尽弃。
他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接着背。
齐欢瞅准时机,从他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圆凳上,面颊红扑扑的连灌了几口茶水。
绞了会儿手指,她眸光再次落到黎殊臣俊美无俦的脸上,话锋一转,脆声问道:
阿殊,县主之位和平反之事,是不是都是你的手笔?
黎殊臣淡淡颔首,一派风淡云轻。仿佛这两件事再简单不过。
但齐欢知道,县主不是大白菜,怎么可能说封就封,黎殊臣肯定筹谋良多。
再者,齐遇的冤案距今久远,皇帝每天忙着吃喝玩乐,哪有空想起他,主动为他翻案?
一切都是因为黎殊臣。
齐欢眼神明亮的望着他,整颗心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甜丝丝的。
被她这样看着,黎殊臣眼底划过一抹幽暗,...他很想卑鄙的抹去部分真相。
但他更不愿对阿欢有半点欺瞒。
心思百转之间,黎殊臣蓦然装出忐忑的模样,轻声说道:阿欢,你祖父被贬跟我母后有关。也许你本不该在漠县吃苦,...你会不会埋怨我?
从他神情中捕捉到一丝脆弱,齐欢站起身走到他轮椅边,抱着他脑袋温柔的抚了抚:我祖父被贬时,你还没出生呢,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怪你呢。
黎殊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仿佛不经意的靠在她软软的身前,接着又道:也许没有齐太医的帮忙,就没有我。
!
齐欢瞳孔一震,诧异道:什么叫没有我祖父的帮忙就没有你?难道...你母后和我祖父有一腿?
......
黎殊臣噎住,把她再次拉进怀里,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若真是那样,齐太医可就不止流放了。
齐欢想想也是。
对哦,若我祖父真给皇上戴了绿帽子,恐怕祖宗都要被挖出来鞭尸了,我也活不到现在。所以,我祖父到底帮了先皇后什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