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问了问系统。
回宿主,本系统只能识别药名,却识别不了药的功效,除非这药名上带了「肺痨」两个大字,否则系统识别不出。
说着,系统在她脑海里滚动播放着各种药盒,看的她头昏脑涨。
翻阅这些药的说明书,需要时间。
齐欢只好先摇了摇头:我暂时没听说过。如果以后有了这方面的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嬷嬷。
听闻她的话,徐嬷嬷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却又很快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既然表姑娘没将话说死,那就说明以后还有可能。
宋家待人宽厚,她在宋家待了几十年,早已经把这一家子当做亲人,真心关切着他们每一个人。
惊才绝艳的二少爷,因为身体缘故,不能科举,只能缩在院子里,怎能不让人心疼呢?
徐嬷嬷擦干眼泪,又对齐欢道:老奴失态了,还请表姑娘莫怪。
无妨。
说了那么多话,齐欢有些口渴,抿过几口温茶,叫来小二,为徐嬷嬷和两个丫鬟安排了一桌席面。
用罢午饭后,齐欢又带着她们,到了齐父齐母坟前。
新修的坟用青砖砌起,坟前还立了一块石碑,虽然不够气派,却也十分不错。徐嬷嬷在心里又对齐欢多了一丝喜欢,表姑娘真是个孝顺的好姑娘。
摆好祭品,烧了些纸钱和衣裳,徐嬷嬷带着丫鬟们磕了几个响头,聊表哀思。
祭拜完齐父齐母后,齐欢主动询问起她们的落脚点。徐嬷嬷报了个店名,马车滚滚驶向她们昨晚住的客栈。
路上,徐嬷嬷斟酌着措辞,将昨晚被审的事和盘托出,又担心道:
这些人很奇怪,都蒙着半张脸。刚开始凶神恶煞的各种恐吓。后来听若兰交代,我们是京都宋家派来寻您的人,又很快把我们给放了......
不劫财,也不劫...若兰和若竹的色,只劫了她们问了几句话,真是令人费解。
齐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搪塞道:大概是抓错人了吧。确认了你们不是他们要抓的坏人,就把你们放了。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想不出别的缘由,徐嬷嬷只好点头称是。
等到了客栈,徐嬷嬷三人快速的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搬上了马车。
然而,齐欢并没有带她们回家。
若是让徐嬷嬷瞧见,她养了三个男人,外加两个小孩,解释起来,诸多麻烦。
所以她把她们送去了福利院。
到了之后,徐嬷嬷惊叹道:表姑娘这是办了一个慈幼局?
慈幼局?齐欢这才知道,福利院在古代叫慈幼局。
没错,就是慈幼局。
怪不得这一路,听到的都是夸表姑娘的话。表姑娘大善。
齐欢没有反驳,微笑着应下。
安置好徐嬷嬷后,挂念着家中的病号,她催促偃武赶快一点。
到家之后,齐欢走进院子,只见晏清河正站在屋顶上扫雪,雪花扑簌簌落的下,砸了黑子满身。
黑子摇着狗头,抖掉身上的雪花,在雪地里撒欢跑着,留下一串串狗爪印。
嗅到女主人的气味,黑子快速的跑到齐欢身边,摇着尾巴求抚摸。
齐欢拍了拍它的狗头,余光里突然一个雪球来袭,躲避不及,砸到了她肩膀上。
晏清河,你幼稚不幼稚?
阿欢,来打雪仗呀!仗着站的高,晏清河又团了一个雪球,朝她抛来。
雪球快砸到齐欢时,突然被闪出来的黎殊臣伸手接住,随后又原路扔了回去,正中晏清河脑门。
见状,齐欢笑嘻嘻的拍手道:反弹哈哈哈!
看她笑得开怀,黎殊臣又团了两个雪球,朝晏清河左右开弓的砸去,分别砸中他的左右肩膀。
然而这时齐欢却止住了笑,主动牵起黎殊臣的手,掏出帕子替他擦净手心化掉的雪,拽着他进了堂屋。
独留晏清河在寒风中萧瑟。
为什么不陪他玩?
他开始砸黑子,跟它玩打雪仗。
黑子仓惶躲避,躲到了偃武身后。
偃武刚停好马车进来,就替黑子挡了一记雪球。
被打中后,偃武叫来徒弟偃青,还有赵满,奋起还击。雪地里回荡着他们的笑闹声。
屋内,黎殊臣低头望着齐欢乌黑的头顶:阿欢肩膀还疼吗?要不要我再去帮你砸他几下?
不疼,晏清河控制着力道呢,没带内力。倒是你,团雪球不冻手吗?刚刚病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见她眉头皱起,黎殊臣俯身低头,将耳朵送到她手边。
今天他要出门时,被赵满抱住大腿不撒手,赵满说:黎哥哥,你不能出门,齐姐姐不让。
我爹说过,女人都是母老虎。惹了她们,只有任她们拧耳朵,她们才会消气。所以,你不要惹齐姐姐生气。
黎殊臣冷着脸,直言道:我去如厕。才摆脱了这个腿部挂件。
不过,他记住了赵满的话,惹媳妇生气了,要给她拧耳朵消气。
此刻,黎殊臣安静的等着被拧。
你干什么?
给你拧,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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