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池岁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未着寸缕。
随着房门被推开。
顾羡礼拿了条新的,洗干净的睡裙,丢过去,淡声,把衣服穿上。
池岁不想看见他。
床上的池岁没反应,把脸埋进被子里,软绵绵的闷声,没力气,不想动。
没力气算了,顾羡礼抬了下眉,瞥她,那就别穿。
池岁睁开眼,被这句话搞清醒了:?
肌肤跟被子的相撞,摩擦的触感,吸引过她的注意。
她本来还以为,这狗男人给她拿的衣服是日常穿的常服,让她换上起床的。
谁他妈能想到是?
在?做个人?!
而且他刚刚说什么?那就别穿?
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池岁还算是心平气和,我衣服呢?
听见这问题,顾羡礼没说话,略一抬眼,偏了下头,示意她看向不远处。
见此,池岁顺着视线,看过去。
白色的真丝睡裙被撕坏,孤零零又格外显眼的躺在垃圾篓里。
池岁:!
池岁差点儿没被气死。
这件很贵的!
真的很贵很贵很贵,超级贵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衣服破了,还是生气他不给自己穿衣服。
少女水润的眼眸含着嗔意,却因泛红的眼尾,平添一丝撩人春色,你是变态吧?!
被折腾太久,就连现在骂人也有气无力。
攻击性全被弱化。
被骂后,顾羡礼不为所动,扯了下唇。
哦,他低声应下,嗓音寡淡而平缓的承认,我是。
池岁:???
池岁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说话。
大概过了几秒。
随着一阵悉索声响起,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池岁整个人都被顾羡礼从床上捞了起来。
莹白如玉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点点红印分外惹眼,春光四泄。
男人温热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腰,再顺着往上。
池岁浑身一颤,下意识贴上去,而后就听见顾羡礼开口,低声问,穿不穿?
不然,他眯了眯眼,沉吟片刻。
我帮你?
变态不愧是变态。
不管那张脸长得有多会蛊惑人心,却也还是改变不了他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事实。
搞不懂这狗男人玩的什么情趣。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边在她身上扫过,一边又威胁着,让她把睡裙穿上。
等到她眼角含泪,浑身无力,抽抽噎噎的服软过后。
很好。
顾羡礼又不让她自己穿了。
池岁全程跟个洋娃娃似的,任由摆弄。
顾羡礼帮她穿上衣服,又亲了她好一会儿,才把人抱起,从卧室出去,到餐厅坐下。
池岁半阖着眼,靠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怀里,侧身,坐在他腿上。
察觉到顾羡礼要喂自己吃饭。
池岁忽而睁开眼,想下去,我,我自己可以。
顾羡礼身着的那件昂贵衬衫被她扯出皱痕迹,褶皱隐于交叠着的阴影中。
他语气平淡,没力气就别动。
池岁:
池岁不敢跟他反着来。
毕竟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有了经验;她要是还不听话,多半就又会被抱回房间。
先忍忍,等吃完饭,找个机会跑路。
然后就冷战。
除非他好好认错,哄自己,不然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就这样被顾羡礼伺候着吃完饭。
外面温度很低。
池岁回房间换了套厚厚的衣服,让顾羡礼送她回家。
雪还没化,车子缓缓行驶进了春江别墅区。
到了大门口。
看都没看驾驶位的顾羡礼一眼,池岁还在记仇,伸手拿过包包,想推开车门下去。
然而车门落着的锁并未打开。
池岁噎了下,看向一旁:?
过来,顾羡礼抬了抬下巴,面色淡然,亲一下再走。
池岁:?
算了。
无所谓,反正就一下而已。
这样想完,池岁探过身子,凑近。
相交触碰之际,浅尝辄止过后,池岁往后退,下唇却又被啃咬住,整个人都被往前带过去。
池岁被压在了位置上。
唇瓣被吮咬的红肿,一片被揉捏过的可怜模样。
细细的喘着气,池岁被抱起。
男人节骨分明的手帮她理了下大衣领口,眼尾上挑,去吧。
随着一声轻响,车门落的锁开了。
与此同时,顾羡礼又开口,记得想我。
想什么想,想谁都不可能想你的:)
她生气了,哼。
池岁没敢当面说,敷衍应下,逃也似的推开车门,一路头也没回的跑回卧室。
池岁顿时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四周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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