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们不辛苦,我们也是听萧总师说了你的事情,才想着顺便来帮帮忙,拍个照又不费劲,我们本来就是要来这里拍地形照回单位去的。
是啊,举手之劳的事情,我们还得感谢萧总师的朋友让我们搭顺风车呢。单位给的经费不够,要不是做萧总师朋友的车,我们只能坐个小三蹦回来了。
啊对了,忘了和嫂子自我介绍了,我叫葛文斌,他叫季启民,都是萧总师以前的同事。葛文斌自我介绍。
沈欢喜也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招呼。
还是很感谢你们,没耽误你们工作吧?
没有,我们工作已经做完了。季启民答。
沈欢喜点点头,再看向萧山河。
那我那些债主呢?他们又是谁?总不会也是他以前的同事吧。
铁路工人。萧山河答。
今天他们休假,我花了钱请他们的,不会耽误他们工作。他知道沈欢喜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便补充解释。
沈欢喜点点头也没多问了。
她也不知道萧总师是什么意思,总师是总设计师的简称?
萧山河又怎么认识那么多铁路工人的。
沈欢喜想起萧山河书房里还挂着詹天佑的画像,现在又能找来这么多铁路工人,难不成这男人的工作和铁路有关。
她也不敢问,至少不敢现在问,总不能让萧山河的前同事知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萧山河是做什么的吧,那样多令萧山河尴尬。
沈欢喜回城后,花钱找了一个包工头,让包工头带着小工回去把那个两层小楼拆了,砖头就堆在原来的宅基地那里。
她可说不准姚翠红还会不会趁她不在又搬回那房子里住。
那房子她不会住,哪怕是她盖起来的房子,想到冯生辉和李翠香在里头住过,她就膈应。
她在村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了,她娘家的老宅子还在呢,又不稀罕那个房,拆了是亏,可至少砖头瓦块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反正她不住,也不会给姚翠红他们住,那就拆了了事。
包工头回去帮她拆了房子,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个消息,说是李翠香在姚翠红卖房拿到钱的那天,就拿走了卖房的钱跑了,孩子都不要了,姚翠红卖房白卖了。
沈欢喜想到前世,李翠香也是在冯生辉出事后马上就卷走了家里的钱跑了,这一世只是提前了罢了,结局还是一样。
难怪她卖房子的那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李翠香,光看到冯富龙在哭,姚翠红在闹呢,原来李翠香那天就跑了。
姚翠红拿来保释冯生辉的钱就这么没了,看来冯生辉只能在里头再呆一阵子了。
沈欢喜在心里念了句活该。
她也不怕姚翠红再来找她,她现在拿捏姚翠红拿捏得死死的,只要姚翠红来找她,她就说告她个牢底坐穿,姚翠红一个没文化不懂法的老村妇,早被吓得不敢再招惹她了,哪里还敢来。
她也不想去管姚翠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不关她的事。
第二天,她拿着金子到国营金店去验,都是真金。
这年代不允许私人卖黄金,回收给国营金店价格会非常低,沈欢喜就不卖不回收,挑出几件不挑年龄的来给长安长宁,有金耳环,还有细细的素圈金项链。
她还挑了个周末,带长安长宁到给人开脸的老婆婆那里打了耳洞。
女孩子都喜欢漂漂亮亮的耳环,上辈子长安长宁没能好好打扮自己,没能好好爱美,这辈子沈欢喜就要给她们最好的。
这年代国内还不流行耳洞枪,给人打耳洞都是直接用耳针扣钉的,长安长宁在打耳洞之前很害怕,可想到以后可以戴美美的耳环,两个女孩一闭眼,一咬牙,就让老婆婆给打了。
打完耳洞,沈欢喜让开脸的老婆婆帮两个女孩儿换上纯金的耳环,纯金的不会过敏,也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老婆婆小心翼翼地帮两个女孩儿换上,还一个劲儿地说两个女孩儿幸福。
你们妈妈还会给你们准备这么好看的金耳环,这年头,有几个女孩能戴得起金耳环的啊。好了,回去之后到药店买点金霉素每天涂一点,七天后伤口就恢复了。
好,谢谢奶奶!两个女孩儿笑着说道。
开脸老婆婆的摊子就在菜市场附近,人来人往,打好耳洞后,长安长宁一路上都在观察其他女孩子的耳朵,有的有耳洞,有的没有。
但是有耳洞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人有金耳环的,就她俩有。
沈欢喜看到两个女孩儿的目光了,心里高兴。
她就要给两个孩子最好的。前世两个女孩子只有羡慕别人的份,这一世她要让她们成为被羡慕的对象。
就是金子容易显得俗气,这年代又不像后世那样有那么多民营金店,国营金店的款式少之又少,适合长安长宁这个年纪的金饰就更不多了。
有空她再自己设计,再带着她手头上那些黄金,去找匠人给两个孩子重新打又漂亮又俏皮不会显俗气的金饰。
带着两个女孩儿回到家,看到姜晓梅来了。
这天是周六,沈欢喜不上班,先前她就和姜晓梅说好的,姜晓梅要想来找她,就周末的时候来,这次回来见到她,沈欢喜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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