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放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家风很严,并没有因为自己手中有权力就以权谋私,反倒是更为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至于子女前程,要说完全没有受到老一辈的影响,那未免太不实诚。
可这并不意味着都是坐享其成,也是踏踏实实一步步干上来的。
像严以钧这个年纪的,同样背景的一些军二代,不少人级别都比他高,而且还不像严以钧有那么多军功。
可这大院里,谁也不敢说他没出息。
谁是真有本事,谁以后能爬得高,大家心里门儿清。
严家虽然不搞特殊,可谁也甭想抢他们应得的功劳。
两位老人家家里也不缺什么,因此陆夏每次来就带一些南方的水果和他们制作的辣酱瓜子等。
严老爷子望向陆夏:等满满今天休息好,明天我跟小宋带满满去滑冰,现在湖面已经结冰了,可以去玩了。
小宋是严老爷子的警卫员,陆夏将陆满满送到这边,若是严以钧不在,就是小宋帮忙照看。
两老毕竟年纪大了,陆满满跑起来他们根本就追不上。
满满自从知道这边可以滑冰,就一直嚷着要过来玩。
严老爷子:等你考完试,石头放假的时候,让他带你们去滑雪,满满肯定也会非常喜欢。
说起雪,陆夏又忍不住说起陆满满刚才闹的笑话。
陆满满刚才一下飞机,就看到路边堆积的雪,馋得都流了口水,觉得那些雪看着就很好吃。
天气虽然很冷,可陆满满非常的喜欢玩雪。
刚才一路过来没什么机会,到这里的时候又只记得跟两位老人家亲亲,等她午觉醒来,立马就要穿戴整齐想要出去玩雪。
对于南方孩子来说,雪花真是太有趣了。
沟子屯有时候也会下雪,可十几年才能见一次,或者要跑到深山里,平常顶多菜心里有一些雪。
陆夏穿着严以钧准备的军大衣,搀着严以钧的胳膊。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今天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路上虽然打扫过,可依然非常的滑。
陆夏很怕这种脚下抓不住地的感觉,要不是有人搀扶着,她根本不想出门。
陆满满却不一样,她平常经常玩溜冰鞋、滑板,踩着她的小皮鞋那叫个顺溜。
一下子就滑老远,有时候过于嚣张,刹不住车,直接扎进了路边的雪堆里。
严以钧连忙走过去将陆满满给拔了出来,陆满满那清脆的笑声顿时响了起来。
大石头,雪没有味道也。
严以钧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陆夏的视线,这些雪非常脏,不能吃的,吃了会肚子疼。
陆满满很是遗憾:太可惜了,那么漂亮的雪,怎么就不好吃呢,为什么老天不下甜甜的雪呢。
严以钧哭笑不得,认真给她解释雪是怎么样形成的。
陆满满听得很认真,仿佛已经听明白了,正当严以钧以为自己教育成功时。
陆满满深深叹气:为什么不加糖呢。
严以钧嘴角直抽抽。
三人在大院里晃悠,两个人还手挽着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严以钧向来不怕这些,陆夏更是个脸皮厚的,坦坦荡荡的,反倒让人觉得要是说嘴不合适。
可这世上总有那嘴上会把不住门的,瞧见有意思的事,顶着大冷风也想说一两句。
以钧,这是你对象啊?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严以钧淡淡的扫了那人一样,婶儿,你这是想随份子钱了吗?跟之前你家办入学宴一样。
那大婶脸都绿了,屋子里有人吼了一声,连忙跑了回去。
都说严以钧不喜欢说话,瞧瞧哪里是不喜欢,分明特别能说,还特别扎心!
陆夏一看这动静,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
怎么了?
有人惦记着搞歪门邪道,之前他们家因为这事,私下还被找去谈话。
虽然没有处分,也不对外公开,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让不少人都消停了。
现在日子好了,就开始有一些人冒头,想要获得好处了。
陆夏突然想起大裁军,好像就是明年的事。
不过她并不担心,严以钧这样的是不会被裁掉的。
这些你可不能碰,我们不差钱。
严以钧笑了起来,大手握住她的手。
两人戴着手套,无法亲密接触,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操场上已经有孩子不怕冷地在那玩雪,陆满满虽然年纪小,可记性非常好。
大老远就看见之前跟她一块玩的哥哥姐姐,兴匆匆地跑过去,叫着他们的名字。
那些孩子听到有人叫他们,转头一看,也兴奋地朝着她跑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一群孩子互相冲,然后一个个全都滑到了。
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带走一个,最后全都给摔了。
要么摔个四脚朝天,要么就是扑倒在地上。
一群孩子嘎嘎嘎笑得欢快,很快又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刚站好,其中一个摔倒,下意识抓住身边的人,于是一个个又给摔了。
这场景可把还没爬起来的陆满满给笑疯了,在省城哪里见过这场景,集体摔跤一般都是表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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