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钧从大漂亮服装店里走出来没多久,就被一个女人给拦住了。
彭青青心里砰砰砰直跳,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出众,一开始她都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会看上陆夏至。
可当她看到两人互动时,她不信也得信。
心中原本还有些犹豫,此时绝对不能忍。
她不能让这么优秀的男人,被陆夏至这个女人蒙骗。
可当她鼓起勇气冲出来,被那男人这么一看,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严以钧看眼前女人涨红了脸,一副随时要撅过去的样子,微微皱眉迈开大长腿就要从一边绕过去。
彭青青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张开手跑过去拦他,跟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似的。
你想干什么。严以钧沉声。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彭青青心跳加速,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声音前所未有的细软发腻:
我,我有话跟你说。
让开。
严以钧跨大步要越过去,彭青青顿时急了,连忙吼道:
陆夏至是离过婚的,还有了一个孩子!
严以钧斜了她一眼,那又怎样,关你屁事。
彭青青愣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严以钧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原本以为严以钧肯定会很诧异,然后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严以钧伤心、愤怒时,她会在一旁温柔安慰,一来二去兴许这个男人就会看上她了,觉得她是一朵解语花。
彭青青今天穿着袁晓慧给她做的衣服,担心被陆夏比下去,脸上还专门化了妆,因此对自己特别的有自信。
没想到,一切完全没有按照她所想的走。
严以钧听到这个真相,没有一点诧异,也不再给她纠缠自己的机会,大跨步离开了。
两人距离服装店并不远,而且这动静太大,很多人都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这么大胆当街拦住一个大男人。
附近街坊早就瞧上严以钧了,他那吉普车十分吸引人注意,哪怕现在低调很少开车过来,可他们也把人给认准了。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就这么点八卦打发时间。
街道上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竖起耳朵听得清楚。
彭青青还未走远,陆夏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那女孩我认识,是车站售票员,姓彭的,叫啥我也不知道。她爸是车站司机,我舅舅的儿子的老婆的姑姑是他爸的表姨。热心街坊道。
明明就是个普通市民,竟然能将彭青青祖宗十八代都快说清楚了,特务听了都甘拜下风。
陆夏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谁了,感谢街坊的热心,塞给她一把瓜子。
街坊大妈很是高兴地拿着瓜子离开了,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大事。
这条街上发生的事,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
姐,这个姓彭的就是之前刁难陆东升那个吧?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呢,我要不去教训教训她吧。
陆海霞在一旁听得仔细,很是不高兴。
这家人真是阴魂不散,八竿子打不着了,还要跑过来想给人添堵。
既然这么闲,她不如给她找点事做。
别把自己整得跟□□似的。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啊?
我只说不能揍她。
陆海霞眼睛一亮,姐,那你想怎么做?
找她领导反映情况。
陆海霞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姐,这种事领导也能管?
虽说那个彭青青很讨人嫌,可真论起来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找车站领导反映情况,人家恐怕还觉得她们心里有鬼,所以才说不得呢。
陆夏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说的当然不是这件事。
啊?那是啥啊?
我要告她拒载,都是劳动人民,凭什么不让我们上车。
这,这能行?
为啥不能,他们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结果站在人民的对立面,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这,这有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彭青青不过是个刚上岗的,这年头售票员很吃香,虽然跟着车跑来跑去很辛苦,可捧的是铁饭碗,收入也不错,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这个位置。
尤其彭青青走的线是最近的,没有别人那么辛苦。
陆夏相信,车站里肯定有人都觊觎她的位置。
现在车站里都是裙带关系,普通职工家世背景相差并不大。
既然彭青青这么闲,那她就给她找点事做。
陆海霞听着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也不让陆夏出面,让陆东升和猴子去告状了。
毕竟他们才是真正受害者,要是陆夏过去,有心之人结合今天的事,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陆夏也没拒绝弟弟妹妹们的好意,让他们忙去吧。
果然,告状虽然老套,但是有用。
现在车站是老大,并不在意顾客意见。
可要是车站内部人对彭青青有意见,或者想让抢她的那份活,那就情况就不一样了。
得到陆夏的提点,陆东升先去打听彭青青跟谁比较合不来,又有谁想要跑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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