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见到,不解问:教授?这些孩子们都在好好学习,不是好事吗?
老人摇头:你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
助教低头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了。
老人眼中藏着的忧虑神色更重:
十一点,该是睡觉的时候了,他们却还在学。
助教其实不太懂老人的忧虑点。
十一点了学习不很正常吗?
就连他,都日常学习或者工作到十一点半呢。
科大晚上也有晚自习,十二点了,教室里可还坐着不少人。
老人见他这样就知道他不理解。
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些孩子最大的才十几岁,现在还没进入少年班就这么铆足劲的学,以后要是考进了少年班,那更得抓紧时间学了。
这么小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下去,我总觉得不好。
助教还是不以为意。
勤学那是好事。
孩子们上进应该高兴才对啊。
但他知道教授一直不赞同给与少年班的学生太大压力,因此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但他不说,老人看他的神色也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实际上不光是他,其他人大部分也都是与助教差不多的想法。
他们觉得大学生能学,中年人能学,老人能学,正好是处于精力无限时期的少年人怎么就不能学了。
至于她说的这些过于年幼的学生过于早的高强度学学学,心理会不会产生问题,会不会与同龄人脱节的话,也没得到重视。
毕竟中洲现在还在初发展,老一辈都是吃了苦过来的,对他们来说,吃不饱穿不暖没学上那才叫吃苦。
国家重视,科大也配合,他们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套照顾这些天才少年的举措。
吃的营养,住的舒适,还有名师教学,器材放在那取用。
在许多老师教授眼里,这简直就是梦一般的美好生活。
可老人却不这么觉得,她觉得虽然大家的初心都是好的,可周围一切一切,都给了那些年纪最大不过十几岁的学生们一个竞争的信号。
还没考试呢,就已经这样了。
等选出了少年班的二十名学生,周围人都是天才,身边大人也都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一样的,是天才,那他们会不会更加努力的压榨自己的一切时间去维护这些。
在本该慢慢成长的年纪踏入到疯狂学习的领域,她总觉得这样对于这些孩子的长久未来来说并不好。
但这是少年班的第一次尝试,所有人都在摸索着前进,在没有出结果之前,老人也不能笃定这样对这些孩子来说一定就是坏的。
再看看吧。
她对助教说:反正我也是其中一名老师,到时候多看着点这些孩子。
其实本来科大的少年班名额是打算取一百五十名的。
但国家给与了干涉,最后定下来的是少的可怜的二十名额,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就是为了培养这二十个少年天才成才,显然十分重视。
到时候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有二十个孩子,估计也好调整。
想到真出了问题也能补救,她心里放松了很多,这才离开宿舍楼。
时间一点点推进,考试前三天,宿舍楼几乎已经住满了。
宋药和赵晓东也由原江带领着来到了这栋专门为安置考试学生准备的宿舍楼。
一进去,他们就感受到了浓浓的学习氛围。
一小孩正坐在窗台上看书,两个小孩讨论着数学题路过,有个小孩急吼吼往楼上走,手里还抱着一大摞书。
宋药和赵晓东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得出结论:
大家都好认真啊。
当然了,马上要考试了嘛。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宋药扭头,看到一高一矮两个孩子,说话的正是矮的那个:
考上少年班可比上大学还要厉害,大家当然拼了,不少人现在吃饭都压缩到几分钟吃了。
他和个高的那个男孩长的很像,两人都戴着圆框眼镜,看着就更像了,此刻说完了,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是周一。
个高的那个也笑着招手:我是周二。
然后又都去跟原江打招呼:叔叔好。
原江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宋药就已经立刻扬起了一抹笑,伸出自己两只小胖手,一手一个握住:
你们好你们好,我是宋药,星河县人,201房间的。
周一和周二显然被他这比自己还要自来熟的举动给震住了,愣了一下周一才说:
我知道,我们是202房间的,所以刚刚才跟你们搭话的。
他转而看向赵晓东:你是赵晓东吧?
宋药松开手,赵晓东立刻也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来了个一次握手俩:
是啊是啊,我是赵晓东,我也是星河县的,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是俩兄弟吧?
周一:
周二:
他们故作成熟的表情有点维持不下去了。
但见宋药和赵晓东都是一脸的坦然,仿佛这样很正常一样,两兄弟又开始觉得是不是这是星河县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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