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嫂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她公公平时脾气还挺好的,但一说起小妹当初高考的事就气的吹胡子瞪眼,明摆着里面有事。
吃过饭到了自己屋里,何大嫂就忍不住问何大哥了。
何大哥正在四处找有关水力的书,听了这话顺口就答了:
爸不是气这个,爸是气小妹识人不明
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秃噜出来了,何大哥就是一停。
何大嫂一听这里面还有事去,就催着他说:
你别话说一半啊,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光我一个人不知道。
何大哥无奈,只能坐下和她说了:
就是小妹前夫,他家里觉得女人读书太多没用,又想小妹留在家里照顾老人,生儿育女,就把她准考证毁了。
那个时候再去补办也来不及了,小妹连考场都没能进去,当天她就回家了,那个时候他们也没领证,所以这婚说离也就离了。
那边还不想放手,折腾了好久还倒打一耙,说小妹是自己考不上高考就污蔑人,总之她受了挺大影响的,所以我们都不怎么提起来的。
何大嫂自己也是高中毕业,很明白高考的重要性,听的瞠目结舌:
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呐,高考啊那可是,这直接就把小妹给毁了。
无论是身为嫂子,还是身为女人,她都特别的能感同身受。
想想公婆老公都挺斯文好说话的,她觉得当时他们一定吃大亏了,一想到这点,就更觉得憋屈了。
她咬牙切齿道:
这也就是当时我没嫁给你了,要是那个时候我就是小妹嫂子,我上去就给那家人一人一个耳巴子!
何大哥:这个倒不用,妈当时已经给了他们一百来个耳巴子了,打完了她就装晕,那家人拿她根本没办法。
何大嫂:
她回忆了一下自家说话和声和气温温柔柔的婆婆:妈还会装晕呢?
何大哥说:你以为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那边天天来纠缠,爸妈就找了亲戚堵门,上去就打,打完了妈就装晕,说是被他们气的,闹着要报警。
那家人自己理亏不敢报警,所以让爸妈揍了一顿又一顿,当时爸妈早上醒了去揍一顿,晚上吃饭前去揍一顿,那一个月他们家身上的伤就没好过,最后那家人躲去乡下这个事才结束的。
不过也不算结束吧,爸有个哥们也在那边住,四处给他们宣传,那家人名声已经臭了,还有人往他们家门口泼粪,诶,可惜离得太远,我没看着。
他还特可惜:要不是我们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就应该把那男的拉大街上挂起来,让大家都看看他是个什么德行。
何大嫂: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公婆的战斗力有一点误解。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这桩陈年往事,她对小姑子涌起了无限的怜爱。
何大嫂超积极的贡献出了几本自己的藏书。
加上何大哥的,足足有个七八本。
他们还琢磨着是不是多了点的时候,第二天,何父抱了一堆书回来。
说是在外面逛书店的时候顺手买的,就也给寄过去吧。
于是远在大树村的何君文收到了有史以来最沉的包裹。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完全全被榨干了存货,为了能继续教导学生,她已经加入到了两个小孩的水力风扇事业中。
每天睁开眼就是琢磨着今天怎么实验,昨天的实验论证了什么。
因为这个风扇很巨型的原因,何老师也加入到了做木匠活中。
当然了,她也只能做一些小零件。
大头还是宋爷爷做的。
宋爷爷现在可忙了,每天干完活就要帮孙子做风扇,晚上做梦说梦话都是在喊这个位置不对,速度会慢。
山上的树已经被他祸祸了不少了,于是他已经在琢磨去弄点小树苗填上,免得以后几十年后家里没树可用。
宋药和赵晓东两个动脑子的反而是最清闲的。
他们还能抽空去实验陷阱,不过这次两人没敢在路上实验了,都是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咪咪的试,试完了再毁尸灭迹。
两人学习的时候是真认真,玩的时候也能玩疯了,在这样的一会玩一会学习下,居然觉得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何老师家里寄的书一到,宋药就先上去选了一本。
赵晓东紧随其后。
何老师:
她十分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能教得了这俩孩子吗?
教当然还是教得了的。
宋药跟赵晓东学东西是快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但那也只是对于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来说。
比如风扇。
比如陷阱。
现在两人已经能很熟练的做陷阱实验陷阱然后毁尸灭迹了。
但其他的就没这么令人惊奇的学习速度了。
当然,学的也还是很快的,至少何老师上学的时候就没他们学的那么快。
但这俩孩子偏科啊。
不感兴趣的他们虽然学的快,但也保持在一个稳步上升的基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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