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除了离婚协议书,还得去民政局办理相应的手续才行。
顾寒看着寒秋淡漠冷嘲的神色,“三个月,不够。”
寒秋皱眉,“那你要多久。”
她可不想长时间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这么想着,寒秋忽然又觉得有些想笑。
看来这十年来她在顾寒各种潜移默化的疏远中,也算彻底把这份感情消磨的差不多了。
除了之前的恶心与自嘲可笑,现在她对面着这个男人,想的竟然是想尽快和他脱离关系。
顾寒嘴唇刚动,寒秋已抢先道:
“五个月,我顶多给你五个月的时间。”
寒秋说完缓缓撑起身,双手撑在顾寒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五个月,顾大人答应不动寒家祖业,我就在这份转让权里签字,否则…”
寒秋微微压低身体盯着顾寒的眸子,一个一个的字的认真道,“否则,鱼、死、网、破,我也不是不敢,顾大人这方面该是了解我的。”
顾寒看着她眸底的决绝,不知何时收到桌下的手已握得死紧,指甲混着被笔尖戳出的血深深刺入肉中,他依旧恍若未觉。
寒秋说完便往后退了两步,重新站直了看顾寒:
“只不过那样的话,都不用等离婚消息传出,外面的人都会知道顾大人你与妻子不合,这结果…呵呵,可能还不如直接离婚。”
顾寒沉默良久,最终在寒秋等的不耐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
“好。”
寒秋一笑,唇角再次扬起些讽意,抬手在另一份协议书上签上字,双眸盯紧顾寒,“那就请顾大人尽快。”
………
事情解决完了,寒秋便一刻也不想再留的起身准备离开。
等刚走到门口,她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身远远看着顾寒:
“当年追杀你的那些杀手,不可能是我哥派去的,虽然我还不知道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如果那些人是我哥派去的,他当年无论我怎么威胁他,他都不会同意我和你结婚,更不会一丝一毫都不告诉我。”
“我和我哥也都不是那种卑鄙之人,不会无聊到上演我哥派人杀你,又让我来救你的戏码,那没什么意思。”
说着,寒秋也没管顾寒的反应,转身继续大步离开。
顾寒信不信,她都无所谓了。
…………………………
解决了离婚协议,寒秋回了空无一人的卧室,拿出一个被她塞在化妆箱最下面的小盒子取出装在衣兜里便打算离开,却忽而看到自己手指上戴了五年的婚戒。
她取下婚戒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最终把它随意丢进了她那些不要的东西里,便去车库里开出一辆车,直直朝着北方的两江祖地汴晁市而去。
深夜
寒秋到汴晁市寒家祖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一点半,一天中夜最黑的时候。
寒假祖地因为老祖宗信仰风水,被独自建造在一处高山之上,幽静辟雅,独为一户,几乎可以说四周方圆十里内,都没有别的农家农户。
此时祖地里空无一人,与那信封上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七个小时。
江挚策划了那么久,除了想报复她,就是想拿到寒家的商业“核心”。
他没直接出现在祖地,但寒秋肯定,他或者他的人,肯定已早早潜伏在附近,没有离去。
祖地内的下人们被深夜忽然前来的寒秋人吓醒,刚从床上爬起来朝寒秋行礼,就被寒秋以各种理由全部遣出了祖地。
等祖地内的人都走光,寒秋进祖地内取了火把出来,插在祖地最外面的一处宽敞大院中央,然后从兜里拿出那个小盒子,抬眸看向静默无声的四周
“出来,做交易。”
四周静谧无声。
寒秋握着小盒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声音不紧不慢,“商行印章,寒家所有商行地契,寒家各种商业核心技术,都在这里。你要的我带来的,想做交易,就出来面对面的谈。”
四周依旧静谧无声,像是寒秋刚刚这段话说给了空气听。
寒秋也丝毫不急不忙,四周没有声音,她也不再出声,只坐在祖地大院中央,安静的把弄着小盒子,静静等待。
半刻钟后,静谧得只剩下夜晚风声的四周忽然响起了一阵冷笑
“还真是胆大,经过了上次的事情,这次依旧还敢一个人来,不怕重导上次的覆辙?这次可没有秋蝉带着支援队在附近等着救你。”
寒秋看着从阴影里走出的男人。
男人浑身笼在斗篷里,看不清身形面容。
而除了男人外,这片寒家祖地的四周院墙上果然都已经趴满了密密麻麻的枪炮手,一支支的枪炮全部指着院子中央的寒秋。
寒秋没看四周,只看着斗篷里的男人,手里带密码盒的小盒子微微翻转,“江挚。”
阴影里的男人一顿,然后斗篷下的身体忽然抖动起来,发出一连串瘆人的笑声
“已经猜到了啊,也是,毕竟是寒家的血脉,你和你哥哥,一个比一个人精。”
江挚抬了抬手,身后握着抢的下属跑到他身边,江挚指了指寒秋
“去,搜身,然后绑上。”
又看向寒秋,“寒小姐可别动,这四周这么多枪口,你随便动一动,小命就没了。”
寒秋没动,任由握着抢的下属上前来搜遍了她全身,拿走了她手里的小盒子、腰间的鞭子、袖口内的小抢和刀片以及小腿内的匕首,最后甚至连寒秋的嘴都捏开被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东西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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