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抱着她的手松了一些。寒秋才开始给他脱衣服。
第顾寒却再次不配合,反而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控在身后,含着醉意的眸子垂眸执拗的盯着她,又问了一遍。
“你的身份…还记得吗…”
寒秋抬眸看他一眼,索性也不给他脱了。
“我自己什么身份我当然记得,你想说什么?”
可顾寒得到她这句回答后,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一分,漆黑的眸子凑近她一点,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伪。
半晌后,似终于确定了。他眸底那些执拗缓缓消失了些,也不答她的话,控制她双腕的手变成搂住她的腰,高大的身躯俯了下来,带着酒气的吻便印上了她的锁骨。
顾寒主动吻她的情况,基本只有醉时才会发生,所以从两人结婚到现在,顾寒只醉过三回,也只主动吻过她三回。
寒秋心底微嘲,已经没了当年第一次被他主动吻住时的悸动,只剩下不知该称为悲哀还是活该的自嘲情绪。
寒秋并不重欲,尤其是她的身体畸形,当年和顾寒刚结婚时,洞房花烛夜的那晚她怕看到他厌恶恶心的目光,都没敢碰他。
他是被逼着娶她的,心里又有人,自然更不会主动碰她。
所以当年她和他的花烛夜,是冷静到清冷的一夜。
别说触碰了,两人甚至没有好好说上一句话。
等花烛夜后的第二天她醒来时,顾寒就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寒秋都没再看到顾寒,她这位刚刚新婚的丈夫,在空荡荡洞房花烛夜后,就不知所踪的消失了一个月。
直到某天晚上,她才看到被人扶回来的喝醉酒的顾寒。
那是寒秋第一次见到他喝醉酒的模样。
那晚,顾寒主动抱着把她倒进了大床上,可两人正要脱衣服时,寒秋却在被他紧紧抱着时,听到他嘴里叫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莲禾。
寒秋那时才知道,原来顾寒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叫莲禾。
寒秋那时脾性还未收敛,做事忍不得,也素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听他嘴里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她心底瞬时五味俱全,是一种从没感受过的难受。
顾寒还紧紧抱着她不放,嘴里不停嘀咕着让她难受至极的陌生女人名字。
寒秋推开他,心里原本怕他发现自己畸形身体的畏惧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种带着邪—火的冲动。
他嘴里念着的名字刺痛了她,所以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等顾寒再次凑上来时,寒秋看着他,带着几分阴郁又卑鄙的心思,明确警告醉后意识不清的他:警告如果敢再凑近一分,他就别后悔,她也不会再给他后悔机会。
可宿醉的顾寒不仅没听她的“劝阻”,还盯了她一会儿后,就直接朝她吻了过来。
那晚上,顾寒被带着戾气的她弄的浑身是伤。
也是从那晚开始,寒秋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无法回头了。
回忆被眼前的一切打断。
仿佛那日再现。
宿醉的顾寒紧紧抱着她,倒在了大床上。
撇开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不谈,相处这些年,顾寒的身体也早成了她戒不掉的瘾。
他是她见过身材最好的男人,平时不动情时被衣服包裹的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看起来禁欲十足,勾的人想一颗颗扒开,窥探被遮在里面的美景。
动情时,又宛如禁欲清高的苦修僧被逼破解,从来沉冷稳重的脸颊染上惑人的绯红,宛如最浓醇的顶级佳酿,令她欲罢不能。
寒秋没再等待,身体微动,调转了两人的位置,便开始一颗一颗扒开他的扣子。
顾寒躺在床上,有些涣散的黑沉眸子一动不动望着她,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
寒秋伸出食指止住他的唇,“别说话,今晚我不想再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
许是今晚气氛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东西,宁人静谧又有些懒肆。寒秋暂时不想再去想那些纠缠了她五年的郁戾,也不想探究他又遇到了什么,更不想被破坏此时的气氛与兴意,只想安静享受一晚。
所有的事,无论是他恨自己,还是又把自己认成别的女人…都明日再说。
这么想着,寒秋又在心底自嘲一笑。
若是当年,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别的女人,她心底只会有止不住的戾气与不甘,也必然会闹得让顾寒和自己一样痛苦。
可现在…她竟然可以平淡这么多的接受…
结婚五年,不仅是她的棱锐被磨平了许多,连爱情的底线…似乎也被磨退了不少…
顾寒微微张开的唇便合上了,比她高大了许多的身体长手长脚躺在床上,乖乖任由她一件一件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这绝无仅有的“乖巧”,寒秋五年来也只见过三次,就是他喝醉的这三次。
平日里冷漠沉静,总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顾总长,醉酒后的脾性倒是难得乖巧,这种巨大反差,寒秋很享受。
准确的说,只要撇开那些令人郁滞的事,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很宁她欲罢不能,仿佛一切都长在她审美点上,这点尤其。
只可惜…顾寒的自律性太强,不是他自己喝醉,别人基本上没法让他醉。
等脱完,寒秋忽而想到什么,准备去浴室里拿一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