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姑娘每天兴致高昂的刨地,他真的以为她是在玩。
小姑娘又生气了,神明只得坐在一旁默默盯着看,面无表情的脸上顶着一圈牙印就格外的突兀。
幸好诡异的氛围没维持多久,口中所说的机缘就到了。
纯白无瑕的世界忽然感受到一股冲撞的力道,脚下开始摇晃。
神明长袖一挥将九慈护在怀里,抬头凝视着某一处。
“咦?桑桑,我们好像撞到什么了。”
一道娇俏的声音忽然传入洁白的空间,带着丝丝疑惑和惊讶。
“嗯,有没有撞疼?”低哑慵懒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一直凝视着上方的什么目光一凝,看到了洁白世界开始出现豁口,揽着九慈的腰肢把人藏在他怀里,温声低语。
“别怕,我带你出去。”
整个被摁在怀里的九慈只听到耳边温柔的声音,再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九慈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看着床边从满面愁容到喜极而泣的白妗微,眨了眨眼,脑子还有些迟钝。
茫然的眼神慢慢聚焦,再看去白妗微已经泣不成声。
“慈慈,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白妗微欣喜的扑上前紧紧抱住满脸懵逼的九慈,娇艳的脸上泪痕不断。
“饿不饿啊?身上有没有哪里疼,头晕不晕啊?”白妗微抹了抹眼泪关心询问。
眼中的急切和担忧丝毫没有作假,因为关心反而弄得自己手忙脚乱。
“啊,不对,应该先叫大白来给你看看,还,还要给你准备吃的。”
“不不不,必须先给淮之说。”
白妗微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自言自语,一边哭一边拿出手机,手都在颤抖。
懵逼的九慈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手足无措的妈妈,伸手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臂,软声安抚,“没事,不急。”
“怎么能不急,妈妈都快急死了。”白妗微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那一天,看到淮之抱着昏迷不醒的慈慈回来,她人都吓坏了。
好好的孩子,欢欢喜喜出去玩,怎么就被抱着回来了?
慈慈昏迷不醒,淮之本就冷冰冰的一个人变得更冷了,每天除了工作吃饭,其余时间都守在床边。
身形日渐消瘦,性情也越发阴冷暴戾,冻的跟个冰山似的。
听他爸说,他在商场上手段也是越发狠厉毒辣,虽然给公司盈利了很多,但他们谁也不开心。
当世界上所有权威医生都看了一遍,慈慈依旧毫无起色之后,淮之整个人都变了一样。
有时候她看着都有些不敢靠近。
她看得是心疼又担惊受怕,慈慈还没醒,她怕自己儿子也倒下了。
所以她每日都要来与慈慈说些话,没想到今天说完话人竟然醒了。
一直以来的担忧压抑在心底,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九慈看着泣不成声抱着她哭的白妗微,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微微拧眉有些困惑,回想了一下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与神格一起离开小世界的画面。
嗯?
神格呢?回到本体了吗?
九慈手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左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转眸看去。
是一颗珠子,散发着莹莹光辉和熟悉的气息。
神格?
这不是小世界里那个夫君掉落的神格吗?
怎么变成珠子了?
九慈拿着珠子还在研究,收到信息的白祁急匆匆闯了进来。
素来爱干净整洁的医生,此时穿着皱巴巴的大白褂,头发凌乱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看那眼镜下的黑眼圈和乌青,可见对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醒了?”接到消息就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白祁看着醒来的九慈微微颦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四肢大脑和心脏有没有不适?”白祁见到九慈就诧异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医生专业的模样开始询问。
白祁问什么,九慈答什么,倒是很配合。
一番检查下来,九慈除了有些低血糖和饥饿确定没有其他异常。
白祁皱起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
脱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紧绷的眉心,长长舒了一口气。
麻痹,这祖宗再不醒,他都要快被那疯子压榨的先断气了。
一年多啊一年多,为了研究九慈的病情,他都没睡过一天好觉,实验室都快成为他第二个家了。
白祁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回血,白妗微欢欢喜喜的下去给九慈做吃的。
九慈坐在床上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捏了捏手中的珠子,下意识就要往嘴里塞。
塞到一半,珠子突然发烫,似乎在警告她这个不能吃。
撇撇嘴最后还是没有吃,拿在手里把玩。
这个应该是给夫君吃,她还是忍一忍吧。
小姑娘焉哒哒的坐在床上丧里丧气的盯着手中的珠子,额前碎发落下遮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再次扒拉掉脸上的头发,九慈皱起了眉头,捏着长及腰间的长发满脑子疑惑。
她头发怎么变这么长了?
就在九慈扒拉的有些烦躁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九慈还未抬头看去就先感受到一股灼热到发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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