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表情都变了,从刚才的冷漠不屑一顾到面带微笑,那笑容甚至有些谄媚了,只听见甚尔问:“有什么任务吗,老板,怎么不去找孔时雨先商量?”
安吾道:“我们已经见过孔时雨先生,他向我引荐了你。”
接着又说“这次任务需要保密完成,能做到吗,甚尔桑,不让任何人发现。”
甚尔一听这话就想说:果然又是这样,找人承担脏活累活,总监会的人日日如此,跟禅院家比起来不知道谁更像垃圾堆。
可正因如此,他才会有活,不是吗?
想到这他又豁然开朗起来,并且又用小白脸专用语调道:“谢谢老板。”
坂口安吾听见他说话时嘴角差点就抽动了。
这服务态度,也太好了点吧。
随即走近他正准备交代任务,却听见甚尔道:“既然都要做任务了,先去吃点好的,否则等晚上就没力气了。”
说着还腆着脸道:“铁板烧怎么样?我真喜欢银座的铁板烧。”在说这话的时间他还一动不动盯着你,就像大型犬科生物。
这时候又不像是精壮的黑豹了,他像一条大狗,可能是黑背,多数人看是凶的,可换做/爱狗人士,准会觉得他可爱极了。
这攻击对安吾没什么效果,首先他自己对禅院甚尔没什么妄念,其次,对他来说有效攻击只有惠酱他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在说些什么。
甚尔的眼睑不够下至,而且他太高大了,会给人压迫感。
即便如此,坂口安吾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这可不是为了干什么哦,入职都是这么多的。
……
他们去的是银座的数寄屋桥次郎,这家店生意颇为红火,保密性也强,政客们若不去料亭,则会来此用餐。
禅院甚尔也是这里的常客,他甚至跟店长、跟厨师混得很熟,于是才能赊账,当他再次踏入数寄屋桥次郎的大门时,哪怕是侍者都笑了,跟禅院甚尔说:“欢迎回来,甚尔先生。”
他们不叫他伏黑先生或者禅院先生,因为甚尔前后来几次,总是在纠正侍者的话,一会儿说我现在不姓禅院,叫我伏黑,一会儿有女人帮他抢答道叫吉永先生等等。
因为姓氏换得太频繁,干脆就都叫甚尔先生了,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甚尔还挺高兴的,跟侍者说我来了,看他这举动,安吾更加侧目。
这家伙,吃大户得好明显!
等进屋后他们理所当然被分至中间主座,能一边用餐一边看表演,今日的主厨恰好认识他,就说:“已经好久不见了,甚尔。”
后者说:“这不是来了吗?”又挥挥手道,“还是之前的那一套。”
主厨哦了一声,拿肉的空档多看了安吾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但又觉得情理之中?
安吾:“。”
你们为什么要用这种饱含情感的眼神看一尊机器人呢?
禅院甚尔也注意到了,他跟主厨说:“这是我老板。”
后者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幸会幸会,我就说,甚尔从未跟同性来过这种地方。”
不过,老板吗?
哪怕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主厨都想:不会是牛郎店吧?
不,甚尔入职的话一定是牛郎店。
再多看一眼安吾:啊,看着挺像是贵公子,也挺像是大老板的秘书,原来竟然是牛郎吗?
安吾:??
不是,这又是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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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跟甚尔坐了这么一会儿,安吾就感受到世界的参差。说实在的,他不是很能应付甚尔这种人,他实在是太自由了,而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满了槽点,这就是明明很强大却要靠当小白脸度日的男人吗?实在是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更让安吾难过的是另一点。
跟绝大多数随身携带名牌又或者御守的咒术师不同,甚尔身上全无能做纪念的物件,他简简单单穿了紧身t,再加一条练功裤,看上去清爽又充满异样的爆发力。
这对安吾来说就难以下手了,甚尔身上实在没什么好读取的东西。
可恶,他跟惠惠一点都不通,喜欢说太阳公公的惠酱有一定的收集癖,如果不是用到一定等级是不会随意扔东西的,他很念旧。
安吾:实在不行,总不能读取甚尔的衣服吧,估计也读不出什么。
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吧,都专门为了他来东京了……
此时此刻的甚尔正在大快朵颐,等他吃了半饱后对安吾道:“任务内容是什么?”
安吾跟他解释了一番,甚尔应该是理解的,对安吾点头,他还感叹一句道:“这么多年,总监会就没有变过。”
又古板又虚伪。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需要一对一对接的任务,绝大多数人想要追杀某某某都会直接在网络上发表,用悬赏吸引勇士,但有些暗杀行动是不能为人所知的,是要心照不宣伪装成意外的。
这种情况下就有人找甚尔了,他是天与咒缚,甚至没有咒力,在咒术师眼中,他像一团不会被发现的空气。
肮脏的任务不交给他交给谁呢。
安吾不置可否,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读取一下甚尔的t,或者是他的裤子,或者是他系练功裤的腰带。
万一他最近遇见脑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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