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多得是时间与她行那世间最美好最亲密的事。
这般想着,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轻轻推开卧室房门,敛了冷冰冰的脸色,眼底的冷意也被温情替代。
为了心爱的女人能好好同他在一起,让他拉下身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想象是美好的,可是在踏进屋内的那一刻,这种美好瞬间便坍塌,不复存在。
他脸上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温柔也被撕了个粉碎。
屋子里彼时哪里还有温宴的影子,只有荔枝被衣带绑在床柱上,口中塞着棉帕挣扎。
他顿时沉了脸,怒道:“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见里面情况不对,岑凌立即跑进来查看,却被眼前的情形看傻了眼。
小姐竟然跑了......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跑的,这些护卫真是吃干饭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他忙过去将荔枝松绑,去了她口中的棉帕,问道:“荔枝,这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荔枝开口,便听得自家大人震怒道:“温宴她去哪儿了?”
“小姐,她走了......”荔枝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婢子拦了的,可是拦不住她。”
“都是些废物吗?那么大的一个活人能看丢了?”他身上方才的温柔之意全然不在,只剩下了阴鸷。
他冷笑,亏得自己还想着温柔待她,可她呢,竟想着离开他。
天下哪有那样好的事,今日就算是将这皇城翻个底朝天他都要将人找出来。
与他定过亲的女人跑得再远都是他的人,休想离开他一步。
“还不滚出去找,今日不将人找出来,你们都得死!”
一众下人被吓的瑟瑟发抖,话都不敢说,忙跑出去寻人了。
他的脾气不算好,先前在其他的事情里面还能忍着,可是在对上温宴的事情的时候,就完全忍不住了。
荔枝还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她走的时候带东西了吗?”赵彦辰冷声问道。
荔枝哭着摇头,“没带,小姐她什么都没带,穿着婢子的衣裳就出去了。”
什么都没带?!赵彦辰眯了眯眼,她是想要将自己饿死在外面吗?
又或许她打算去找张阑之?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你也出去找!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他冷冷下令,荔枝哪里还敢在这里逗留,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这次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万幸了,荔枝跑下台阶,在心里默念着,虽然大人震怒,但是既然小姐已经跑出去了,就跑的越远越好,千万别被抓到。
找个不认识她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这府里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她都不敢再去与林值走的太近,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好使唤丫头为好。
小姐一走,大人的脾气就开始阴晴不定,万不可再去惹大人不悦。
小命还是要紧。
温宴这会儿已经身在张府了,她躺在榻上,小脸惨白。
这里是张阑之的卧房,她睡得自然也是他的塌。
温宴现在胳膊疼得要命,她闭着眼睛,由着张阑之给她上药。
虽然讨厌这样,但是她这小小的力量根本就拗不过他,还是被他带着回了这里。
夜里没地方可去,那便既来之则安之,在这儿歇一夜,第二日等他上职了就跑。
张阑之小心翼翼的给温宴清理完伤口,上了药,又用纱布将这骇人的伤口给包了起来。
大夫过来看了只说没什么大碍,只有些皮外伤,养养便好了。
于是这种上药的差事便被张阑之给包揽了,他不想让人触碰到温宴的肌肤。
伤口包扎完毕之后,他便拿着冰块敷在她伤口边沿去热减缓疼痛。
“宴宴,你受苦了。”他心疼道,怜爱之意铺天盖地。
第55章 真相
温宴不理他, 仍旧自顾自的闭着眼睛躺着,但是态度也没那么恶劣。
虽然张阑之做的事也很令人生气,但是在他这里待着总好过待在赵彦辰身边。
而且, 他曾经与她兄妹相称, 再怎么不堪,他也应该不会像赵彦辰那般对她粗鲁无礼。
“你还在生气吗?”张阑之声音柔柔的。
他生怕大声说话会吓坏她, 此刻在他心里,觉得温宴就是一个易碎的脆弱明珠,得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哄着护着,同小时候那般。
温宴咬着唇不睁眼,也不想看他。
张阑之便又自顾自的说着,“你这伤的太重了, 得敷药敷上几日才行, 不过你放心,这伤口不会留疤的, 我明日便去太医院寻舒痕膏来。”
现在他升了官,进出太医院已经十分方便, 想要什么药便有什么药, 不像先前那般, 去太医院要个东西还要与那管事的多费口舌。
温宴本来就还在生气中,一听他说舒痕膏就更加来气,因为这个舒痕膏让她想起了那次在揽月阁种菜, 张阑之拿着舒痕膏来找她,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而且, 后来赵彦辰也来了,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 好不热闹,后来还一同去吃了晚饭,那时候多么温馨啊。
不像现在,乱七八糟,过分到能让她吐血的程度。
还有一点她也十分鄙夷,明明是不堪回首的过去,但是她总是没来由的想起,并且时不时的还会想到赵彦辰,想到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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