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到底怎么了,不是王秋娥真正关心的,她更多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莲姐会对小伙子动感情。
现映山红在打小伙子的主意,王秋娥会更希望那个人是莲姐,可是,当她亲眼目睹莲姐,对小伙子无微不至的时候,怅然若失的滋味,又突然间弥漫在心房。
“帮个忙。”映山红用肩膀顶一下神情恍惚的王秋娥。
王秋娥吓了一跳,疑惑不解地看着软绵绵的徐芳。
映山红徐芳走近沙,根本没看莲姐,一只手搂着高胜寒的脖子,一只手托着他的肩膀,将他扶靠在沙上,然后,对王秋娥说,“娥娥,搭把手,把他弄到房间去。”
“为什么?”王秋娥边过来,边问。
“外面热,他搞不好会中暑的。”映山红说罢,将两只手分别插进小伙子的腋下,一用力,居然把他抱起来了。
王秋娥慌忙帮着托住小伙子,看着映山红慢慢转身,左肩挎着小伙子的左臂,嘴唇一咬,拖着他就往房间去。
李美莲没动,直到看见男孩子在映山红的床上躺下了,才起身进去,关上门,坐在自己床上,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映山红。
映山红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盯着高胜寒看了一会儿,将他往床里面推了推,便一屁股在他的身边坐下,不停的喘着粗气。
李美莲的床在里面,王秋娥的床在中间。王秋娥见她们坐下了,她也在自己床上坐下来,想看看徐芳接下来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你别说,映山红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接下来还真的是有惊人之举。
从容不迫的映山红,做了一件让王秋娥和李美莲都呆若木鸡的事情。
映山红做了什么事情?至少在王秋娥来说,几乎是提心吊胆地的。
她看着映山红一颗一颗解开了男孩子的上衣纽扣,她看见了男孩子达的胸脯、强壮的腹肌也就罢了,没想到映山红竟然去解男孩子的皮带。
“徐芳!”歇斯底里的是李美莲,她怒不可遏地把映山红提起来,扔到了王秋娥的床上。
映山红飞快地跳起来,嚎叫了,“你想干嘛!”
情绪失控的李美莲,她双手抓住映山红的肩膀,不停的摇晃,“徐芳,徐芳,你不可以,不可以耍流氓!”
“莲姐!”映山红比李美莲冷静得多,她一跺脚,大声说,“你们可以不胡思乱想吗?我是女流氓吗?我不过是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洗一洗,省的他回去太难看了!”
映山红的抗议起了效果,李美莲觉了自己的失态。不错,当着两个姐妹的面,不管是映山红还是映山黑,她是不可能轻举妄动的。
结果是,在李美莲和王秋娥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下,映山红将小伙子的衣服脱了,仅仅是留下了一条短裤。
映山红在去给小伙子洗衣服之前,她们三个人现了一个共同奇怪的问题。
在映山红抽皮带的时候,她们看到了皮带上有一个牛皮的手机套。这个手机套没有装手机,显然也装不下小伙子的手机,手机在他的裤子口袋里。
映山红没心思管这些,李美莲不会去管这些,王秋娥好奇,她打开一看,里面是让她哭笑不得的三颗鹅卵石。
映山红将高胜寒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回头看见李美莲还在看鹅卵石,她说了一句,“人家还是小男孩,你们大惊小怪干嘛!”
王秋娥看不惯映山红的自以为是,“那你说他带这个干嘛?”
“有必要管他吗?我累了,先休息,衣服洗好了,娥娥姐帮忙晾一下,很快会干的。”
映山红一边说,一边再往里面推一推高胜寒,然后,挨着小伙子躺下了。
老天爷,她们三个人睡的都是单人床。
映山红躺下去,她的半边身子,差不多是压在几近光溜溜的小伙子身上,那是明目张胆的在揩油,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秋娥一把把她拖下了床。
映山红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太累了,也不想闹了,她顺势倒在王秋娥的床上,“娥娥姐,我算是服了你们,你们的思想太肮脏了。”
“徐芳,照你这么说,挨着帅哥睡觉就是纯洁了?那我过去陪他睡。”王秋娥想不通,如此强词夺理的话,她映山红怎么能够说的出来!
“你和莲姐现在睡到小高身边去,我保证没有意见,去吧,只要你们心里没有鬼,你现在就过去吧。”映山红倒是大方得很。
这里面最难受的是李美莲。她真的看不惯映山红的恬不知耻,可她不会去理论。她有身心疲惫的感觉,睡意越来越浓了,可是她不敢睡觉,她怕自己睡着了,不知道会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李美莲左右为难的时候,王秋娥脑洞大开了。
王秋娥给王祥打电话了,“王祥,小高今天喝多了,你带一个人到我们寝室来,把他搞回去,快点。”
十几分钟以后,王祥同马明辉来了,他们把高胜寒弄回去了。
这两个人,每人背一段路,到了马明辉第二次背的时候,高胜寒才在颠簸中渐渐地清醒了。
王祥和马明辉救了高胜寒,也救了三个“各怀鬼胎”的美女。
一直到了下半夜三点多钟,完全清醒了的高胜寒,才喝了凉水,去洗了澡,再也睡不着了。
为了不影响别人,高胜寒没开灯,开了电脑。
高胜寒本来是想写一写日志的,昏昏沉沉的他,竟然现师傅的QQ还在线上。
师傅在空间上,推出了一诗,一修改后的诗作。
《和寂寞的夜说话》(三稿)
清风半夜鸣蝉
子夜听歌曲《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寂寞的夜和谁说话”有感而作
当夜幕渐渐屏蔽了五光十色的浮华
当暮霭慢慢拉黑了人声鼎沸的嘈杂
你尽可以用心和寂寞的夜说话
你可以尽情的把玩唐诗中拔剑四顾的潇洒
你也可以任意的触摸宋词里蛙声一片的豁达
你可以为广厦千万间雕梁画栋添秦砖加汉瓦
你也可以与圣贤随心联通忘情对答
你可以一如秦皇汉武披坚执锐风云叱咤
你也可以先忧后乐悠然南山下
你可以丰满自己任其闭月羞花
你也可以放纵思念挥洒牵挂任其浪迹天涯
当夜幕如愿以偿地屏蔽了五光十色的浮华
当暮霭心满意足地拉黑了人声鼎沸的嘈杂
你尽可以用心和寂寞的夜说话
你可以百度一江春水中飘零的落花
你也可以搜狐惊涛拍岸里的江山如画
这时候如果有老鼠叽叽喳喳穿梭纷沓
你可以移动出吹角连营沙场点兵的千军万马
这时候如果有年轻室友梦话连篇切齿咬牙
你只需联想落雁沉鱼在无奈中的苦苦挣扎
这时候你用心和寂寞的夜说话
无须担心别人说你痴不必在意别人说你傻
看了师傅的作品,高胜寒关了电脑,让自己淹没在寂寞的夜里。这时候的高胜寒,仿佛看到了师傅灵魂的“高处不胜寒”!想到郑总的好意,他不再迷茫了。
高胜寒不仅仅是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太狭隘了,更主要的是,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够离开师傅。
高胜寒想在第二天,好好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师傅,让师傅放心。
第二天是星期六。每个星期六是公司的会员日,高胜寒当班的上一个会员日是23号。
会员日的会员商品打八八折,所以这一天的客流量很大,很多顾客都是排队买药品的,江师傅和高胜寒的工作量相应也要大很多。
这样一来,他们师徒两个基本上没有空闲去聊天。
这天大概十点半左右,高胜寒代替师傅在给处方计价,这时候,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女孩手里捧着手机,手机背面夹着一张处方签。女孩子苗条清瘦,戴一副眼镜,文文静静,清清爽爽。
她前面有三个人在等,那三个人虽然没有排队,但看的出来还是依次站在柜台前的。
小姑娘没有依次,这可能与她不是一次两次来抓药了有关。
她径直走到高胜寒身边,一句话没说,将处方签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把附近的凳子拖过去坐下来,
继续玩她的手机,大有傍若无人物我皆忘的味道。
在高胜寒开好了她前面一个人的票时,她的后面匆忙忙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过来,就冲高胜寒说,要买什么什么中药。
高胜寒冲他笑了笑:“等一下,他们先来。当我将小姑娘他们三个人的票都开好吧。”
那个中年男子又急匆匆的说:“我就买一点黄芪党参。”
高胜寒有点抱歉的笑了笑,继续给前面的人计价。在高胜寒心里,排队是没话说的。
高胜寒在给前面的两个算好了价格后,现这个中年男子很着急,便说:“这里还有一个美女在你前面,要不你同她商量一下?”
高胜寒是想帮他,毕竟中年男子只是买两种药,很快的;小姑娘是配方,需要不少时间。
中年男子心领神会,他马上凑近小姑娘,很诚恳的说,“美女,可以商量一下吗?我还有急事。”
小姑娘头也没有抬,说:“你有急事,我也不是闲着呀,商量可以,给多少钱?”
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忙是正常的呀,需要给钱吗?中年男子显然是闻所未闻,他有点迟疑也有点不相信的问:
“这个也要谈钱的?”
小姑娘抬起头来,极其平淡的反问道:“不谈钱,谈什么?谈感情吗?”
闻听此语,连高胜寒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抬起头看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后退了,他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显然如雷贯耳!
高胜寒只好接着给女孩子计价。年轻的小伙子,除了叹服(!)女孩子的机敏,就剩下自叹弗如了!
虽然用机敏一词,有褒奖的味道,肯定不妥当;但是也真的不好用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来形容。
女孩子表现得不急不躁、不刁蛮也不粗鲁,理不错,话也实在,但是让高胜寒就是感觉就缺少点什么。
很显然,这个女孩子也是九零后,对这个有点奇葩的九零后女孩,你想说点什么?
——你觉得她们比我们多了点什么?你又觉得缺了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