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茵虽然不满意葛朗楼的表现,但是也没有把不悦流露在表面上,上去拉着他的手就走。
出了香闺绣楼,去了另外一座茅草屋。
虽然这里表现出来的风景很优美,各种设施也很先进,不过只是和该隐、亚丹他们比而已。
和后世的那种物质生活文明,还是远远不及的。
现在那些花花草草已经不在,其它的凡是那些堕落天使装扮的东西,也一概消失,只有一些基本的需要还在。
比如媚茵的香闺,还有一开始的那个洞房。
那个洞房之所以留着,是因为葛朗木和柳枝儿还在那里,洞房还没有完事呢。
从媚茵的闺房到柳枝儿的洞房,距离不远。
可是路上很黑,这时候月亮已经从西边的山顶滚了下去。
再加上媚茵的胆子很小,这可是她自己亲口和葛朗楼说的,不能不信。
因此一路走去,媚茵就紧紧地挂到了葛朗楼的左胳膊上,而且越抱越紧,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几乎把葛朗楼当成一棵树,挂了上去。
挂得那叫一个自然而然,搞得葛朗楼一个劲儿在心里感叹。
怪不得后世得女人都喜欢挎胳膊,原来这是一种女人的天性!
否则,这个媚茵估计是从来没有看到别人这样挂吧?她却挂得顺风顺水,理所当然。
时间不长,就到了那个洞房,外面没有一个人,大概要人没有,那些堕落天使也都各归其位。
只有昏红得烛光能在看到,在里面轻轻得摇曳。
里面还有嘎吱嘎吱得响动,虽然不似生猛得铁光棍搞得地动山摇,在这个四周悄悄的深夜,依然是听得分外清晰。
听得媚茵暗暗吃惊,那个猥琐男,竟然如此耐战?
她和柳枝儿相熟,当然也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柳枝儿根本不是一个平常姑娘。
她甚至不是人。
她就是一个堕落天使,幻化成一个姑娘,比中级天使长低,却比一般的普通堕落天使高。
既然是天使,即使级别再低,也是天使。
天使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故此柳枝儿替换了媚茵,实际的作用,就是帮助了媚茵一把,不让她窝窝囊囊地非嫁给那个猥琐男不可,造成一生的遗憾。
柳枝儿知道一个女孩,只要嫁给一个男人,她的一生就和那个男人分不开了。
嫁一个窝囊的男人,一辈子该多么憋屈啊。
所以,她就挺身而出,取代了媚茵,和那个葛朗木入了洞房。
这以后发生的事情,媚茵就不知道了。
她也想去看看。
听到这个从一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动静,虽然心里有数,媚茵还是替柳枝儿担心了。
那个猥琐男,好歹也是男人,一旦发起蛮来,万一把柳枝儿给制服了呢?
还有,那个家伙可是会消息机关什么古怪东西的,难保没有一种可以把柳枝儿给禁锢起来,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大逞兽欲!
心里着急,脚下加快了迈动,很快就到了洞房的窗前。
其实那个时候还没有窗户纸一类的高级东西。那些主要用来通风的窗洞,只是用一些树叶挡住,到时都是空隙,可以透过它们看到屋里的动静。
屋里的红烛被烧得只剩了少半截,发出得亮光,可以让这偷窥得两个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两个人得形状。
媚茵首先送了一口气。
原来两个人,并没有抱在一起,而是隔着一丈多远。
这个屋子,最远的直线距离也就一丈而已。
两个人的形状截然不同,一个静,一个动,各不相干。
这个时候,葛朗楼也看清楚了二个人。
那个趴在架子上的正是他的弟弟葛朗木!
那个静静在矗立在远处的,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几乎不看那个耸动的男人,只是过了一回才瞟了一眼,立刻就露出十分厌恶的神情来。
嗯?这里有古怪!
葛朗楼不由多看了那个女人两眼。
然后他判断处,那个女人和诱拐了弟弟的妖女有八分相似!
这就令他寻思不定了。
里面的女人有八分相似,会不会就是那个妖女?
忽然他联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开始的时候,看到这个媚茵有些面善,原来也是和诱拐弟弟的妖女相似!
要说不同,就是那个妖女神情荡漾,看上去很是妖异!
而救了他的那个女儿,绝对是淑女风范,大家闺秀的样子。
如果把这三个人加在一起,在除以三,平均值大概就等于那个妖女了。
葛朗楼觉的很是糊涂,一时还真的扯不清楚。
想不出结果,就不想了,救人要紧!
这个时候,就看到趴着的葛朗木大叫一声:“好舒服!已经第六十三次了!我还要!至少一夜百次郎,盖过所有人!”
说着,爬了起来,大概是想站起来,可是才起来一半,又扑倒下去。
可是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倒下,而是顺势猛然一扑,吧唧!重重地趴在了那个架子上。
葛朗楼心里牵挂,眼睛睁得老大,把葛朗木的状态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个小子如同婴儿一样,浑身不着一缕。
这还不算,最是触目惊心的场景,是他扑倒那个架子上的时候。
吧唧一声,不是他狠狠爬上去造成的声响,
葛朗楼揪心地看了一样弟弟,那本来就瘦的身躯,现在又塌陷了一大块,简直就剩下皮包骨头了。
看到那个变成了人干儿的弟弟,葛朗楼再也不能容忍,飞起一脚,就踹开了洞房前门!
紧接着,他就窜进了进去!
他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那个恶毒的女人,好好折磨她一顿,出口恶气。
到了里面,四周一看,那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既然是堕落天使所幻化,玩个就地失踪,简直太容易。
既然抓不到罪魁祸首,葛朗楼就去救人,上去就给那个弟弟一个大巴掌!
哪里想到,这一掌下去,直接就把葛朗木打飞了!
心急火燎之下,葛朗楼忘了葛朗木已经成了人干儿。
飞了一圈,葛朗木吧唧又掉了下来,还是那个架子上面,
葛朗楼也给恶心够呛,赶紧一步跳开。
大概是知道葛朗楼现在气得简直要炸,媚茵很乖巧地呆在外面没有进来。
葛朗楼这一步跳出了洞房,媚茵赶紧过来嘘寒问暖。
葛朗楼心中已经怀疑,只是说了一句:“回头再跟你算账!”
一步又跳了进去。
他实在担心,他那个简直不可救药的弟弟再接着耸动。
进去一看,还好,葛朗木再那里趴着,没有动静。
可是嘴里还在念叨:“唉!才六十四次!不行了,当不成百次郎了!不知道哪个该杀千刀家伙打断了我,哪个百次郎必须一鼓作气才行,我的好妻子啊,以后我们找机会再次冲击记录!”
估计没有人拦住他,葛朗木还会继续唠叨,不过葛朗楼再也忍不住了。
大吼一声:“木木!你太给家族丢脸了!还不给我清醒过来,穿衣服走人!”
这声大吼,真的震醒了葛朗木,尤其是那声木木,只有葛朗楼哪个叔伯哥哥才叫他,而且他最怕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哥哥。
一吓之下,猛然站了起来。
可是,刚一沾地,又软倒在地。
他实在是精气大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葛朗楼一把将他提起,走出了洞房,然后把他扔在地上,让他自己自我恢复。
暂时没有办法处理这个窝囊废,葛朗楼就要跟媚茵算账!
看到那个远远站立缩在那里的美女,葛朗楼真是两头为难。
即使都是她捣蛋,他也打不得骂不得。
难道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动手打女人、动口骂女人?
况且,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于是几步走了过去,盯着她不说话。
直到吓得媚茵要哭了,才问了她一个问题。
当然,这个媚茵也许是装的。
“我直到这事你肯定有份!不过看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就不找你麻烦了!现在,告诉我如何回去,然后我就和你一刀两断,所有的恩怨也都两清。”
听了这话,媚茵真哭了。
豆大的泪珠啪哒啪哒往下掉。
她也不喊叫,也不合眼,刚才还有点儿躲避葛朗楼的目光,现在就直直地看着他,任凭泪珠沿着脸颊滚落。
葛朗楼一个大小伙子,竟然给看得心慌了。
最后还是他吃不住劲儿,开口问道:“问你怎么回去呢,你倒是说话呀?你有什么要求也说说,我要想把这个倒霉的家伙送回去治疗,否则,他即使死不了,也彻底残废了!”
想起许多事情还指望这小子呢,葛朗楼心里一阵一阵地起急。
媚茵大眼睛一眨,刚才还流的分外欢畅的眼泪顿时断流,问道:“真的?有什么还要求都可以求,你一定答应我?”
葛朗楼心道,我何时允诺过你一提要求我就一定要答应你的?不过这个时候不要横生枝节了,赶紧让她帮忙才是正经。
于是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嗖的一声,媚茵攒了过来,双手一起用力,抱住了葛朗楼的左臂。
葛朗楼心中郁闷,道:“这就是你的要求?”
“嘻嘻!不是!我这是和你靠近一些,方便和你说话,刚才你给我气得够呛,现在还浑身没劲儿呢!我怕离远了我说话你听不到,会耽误事情的!借你的胳膊我靠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葛朗楼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逆来顺受算了。
“大哥哥太好了!”
媚茵跳了起来,顺便用正面的厚度噌了葛朗楼几下。
还解释了一番:“我这里有点痒,顺便在你粗硬的胳膊上噌几下,你也不介意吧?”
葛朗楼道:“也不介意!”
心里话,只要不得寸进尺就行。
你总不能那里痒都到我这里噌便宜吧。
还好,这女子直到分寸,不会赶出过犹不及的煞风景事情来,正式提出要求。
“其实这个要求对你有好处,就是我跟你一起回去,因为路途太复杂,我说也说不清楚,你就更不可能记得住了!如此一来,大哥哥就难免走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欲速则不达?还有大哥哥如果走失,被别人半路拉走,岂不是我的损失,我断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葛朗楼一听,举得媚茵说得很有道理!
这个山谷平原处处透着邪性,自己乱闯,难保再起风波。
可是带这个女人回去,又是探险队军纪所绝对不能允许的。
他在那里犯难,媚茵却稳坐钓鱼台,风轻云淡。
看着葛朗楼那里碾转反侧,她还给他敲敲边鼓。
“你不同意我跟你走,更好!你就别走了!估计你弟弟也没有生命危险,你就和我在这里入洞房,结婚生子,多好?那可是我的上上之选!所以,最好你别同意我跟你回去。”
她这样一提醒,葛朗楼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于是下定了决心,同意带她回去。
至于以后探险队不同意她进入探险队的阵营,以后再说。
葛朗楼不知道的是,这个激将法是撒旦给媚茵提点的,目的就是进入探险队的那个庞然大物。
葛朗楼自诩聪明,还是没有识透撒旦这个一环紧扣一环的计谋。
二人计议已定,立刻上路。
葛朗楼武功高强,单手提着葛朗木,一点都不影响行军的速度。
另一只胳膊归了媚茵,二人一路行来,挤挤擦擦,磨磨蹭蹭,不断产生肌肤之亲,感情也稳步升温。
那个葛朗木已经清醒,但是看到大哥和一个美女亲近,他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愿,就继续装作昏迷,不知人事。
另一方面,他也是精力巨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没有了柳枝儿的迷惑,他也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