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从山路上午蜿蜒而下,到了山脚的时候,我给屠夫打个招呼,让他先回金殿,我有事情要去解决一下。
屠夫这家伙真是目光如炬,他看了看我微微喷着炙热鼻息的模样,若有其事的点点头赞同说:“看得出来,你确实需要去解决一下某种需要。”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少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这是准备去找章阿姨给你收拾残局。”
自从我收留屠夫当门客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放纵不羁的家伙肯定会给我制造出无数烂摊子的,比如今晚他一出手就把人家黑白双煞给结果了,不过我今晚废了涂文轩一条腿,闯下的祸也不小。而且,今晚的事情是牵涉到唐安宁的,如果我不去给章阿姨交代一遍,也说不过去。
我跟屠夫分别之后,就开着车子朝着市区一路狂飙而去,回到河东市区才把车速放缓下来,然后花了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唐家住宅楼庭院门口前。
我把车子停在门口路边,转头看看副驾驶座上的唐安宁,这小妮子还没有从昏厥中醒过来,还在酣睡呢,丰润的双颊带着三月桃花瓣那种娇艳,睫毛有意无意的时不时微微颤动一下,小鼻子吐气如兰,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呈现一种最天然的红润,看得我不由的为之一痴。
不知道是因为唐安宁这小妮子今晚太漂亮,还是因为涂文轩手下逼我吃了药的缘故,让我此刻望着唐安宁的时候,忍不住萌生出一个坏坏的念头:如果我现在亲吻她一下的话,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这个念头就像是雨后春笋,在我内心里迅速的滋长,感觉头顶上有个小天使跟小恶魔在争吵:小天使紧张兮兮的叮嘱我说陈瑜,唐安宁是你的挚友,你可不能越线乱亲人家,这样不合适的哦;小恶魔则振振有词的教唆我说,亲一下又不会怀孕,而且还没有知道,怕什么?
仿佛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咬咬嘴唇暗自说:“也对,亲一下而已,又没有人会知道。”
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俯身过去,如同蜻蜓点水般在唐安宁的红唇上浅浅的吻了一下,顿时感受到了一种奇特又微妙的感觉,就像是枯萎的大地上忽然的百花齐放,又像漆黑的夜空蓦然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烟火,是一种让人忍不住神魂颠倒的悸动感觉。
“不知道这是不是唐安宁吃初吻呢?”
“反正已经亲了一次,不在乎再亲一次吧?”
“再亲一次,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
我每次亲完都给自己找借口,然后再亲吻一次唐安宁,像是着了魔似的,不过我却不知道这时候一辆黑色红旗小车悄无声息的在路边停了下来。章爱蓉开完会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家,刚刚到家门口,然后就错愕的发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保时捷跑车,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吩咐司机小李停车。她自己皱着秀眉从车上下来,刚好就透过车窗看见我在亲吻她的宝贝女儿唐安宁,然后她整张脸就沉了下去。
“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我刚想再次品尝唐安宁嘴唇的美妙味道,可是唐安宁已经嘤咛的一声醒了,直接睁开眼睛跟我来了个四目相对,她望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庞,分明还没有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睁大眼睛吃吃的问:“陈瑜,你在干嘛?”
我尴尬的后退一点儿,摸摸鼻子说:“那啥,我刚刚想叫醒你,没想到你自己就已经醒来了。”
“呵呵,陈瑜,你这搂着我女儿狂吻的叫醒方式还真是挺特别的呢!”
我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冷不嗖的声音,吓得我赶紧的转头去看,赫然发现唐安宁的妈妈,也就是我的那位实力超级强大,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我的章阿姨,正冷冷的站在车窗外,我都没法形容她现在那脸色了,大约用杀气凌然能够表达其中一二。
“章阿姨!”
“妈妈!”
我和唐安宁见到车外的章爱蓉,都忍不住跟她打招呼。
章爱蓉走到唐安宁那一侧,伸手打开了保时捷,唐安宁下车之后,她就轻轻的将唐安宁拥入怀中,用手温柔的摸着唐安宁的秀发,无限母爱的柔声问:“小宁,告诉妈妈,是不是陈瑜对你干什么坏事了,你怎么会昏厥在车里?”
唐安宁其实这会儿也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当时在落霞山发生什么事情,她就回忆着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当时我跟妈妈通完电话,转身朝着陈瑜走过去,然后就有人从后面冲上来用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我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道,然后就被熏得晕厥过去了。”
章阿姨听到这里,眼神凌厉的朝着刚才从保时捷上下来的我,我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我漫天铺地的扑来,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什么上位者的王霸之气,现在我终于是见识过了,吓得我连忙的解释说:“章阿姨,这事情可跟我没关系,弄晕唐安宁的人是涂文轩。”
章爱蓉听到涂文轩三个字之后,先是错愕了一下,旋即她就意识到这事情可能不简单,因为我跟涂文轩之间的仇隙她也是稍微知道一点的,她瞄了一眼旁边那辆黑色红旗小车里,她的司机小李没有得到她的吩咐,还不敢擅自离开。
她就挥手让她的专职司机先回去,明天上班时间再过来接她,然后她就拉着唐安宁的手往家门走去,同时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吩咐道:“你也给我上来,这事情我必须问个清楚。”
我就微微的弯着腰跟了上去,别问我为什么,怪就怪涂文轩手下塞给我吃的那颗药,让我现在有点儿龙抬头了,必须要弯点儿腰,才能完全的掩饰住窘态。
唐安宁家里除了她们母女之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保姆,至于唐安宁的爸爸,似乎说是某科技部搞发明研究的,唐安宁的爸爸从初春到隆冬,一年也没有几天在家的。
大约是穿着职业套装不舒服吧,章爱蓉回到家之后,就径直的回房去换一套居家便服,宽松的粉色上衣搭配一条宽松的裤子,看上去有几分英伦风的味道。不得不说的是章阿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而且喜欢整天扳着一张严肃脸,但是偷偷仔细打量她的话,就能发现她长得还是美丽的,宽松的衣服也有点儿掩盖不住她妙曼的身材……咦,我今天他妈的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关注周围女人的这方面?肯定是那颗药在害我失常。
章爱蓉出来的时候,发现唐安宁在乖巧的给我泡茶,而我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她就忍不住皱眉苛责说:“吊儿郎当的。”
我挺尴尬的,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因为我这会儿身体某个部位因为体内药效发作的原因,正处于抬头昂首的状态呢,我也只能用翘着二郎腿的坐姿掩饰自己的窘境了。
唐安宁这时候泡了一壶茉莉花茶过来,章爱蓉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她端起一杯茉莉花茶抿了一口,斜了我一眼说道:“现在你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了。”
我就把当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屠夫我只说是我的私人保镖,章爱蓉没想到涂文轩居然还连对唐安宁也想下毒手,一张脸布满了铁青之色,半响才徐徐的说:“看来有些家族,得好好敲打他们一下了。”
我听到章阿姨这句话,就感觉涂家可能要受到打击了,心里有点儿幸灾乐祸,同时又忍不住赔着小心的问:“章阿姨,我那个私人保镖会不会有事,他毕竟出手结果了两个……”
如果没有屠夫的出现,我跟唐安宁都要遭殃,章爱蓉沉声的下了定论:“你那个保镖自卫而已,何罪之有?”
唐安宁这小妮子挺呆萌的,她注意力没有放在任何事上面,她只关心涂文轩喂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她还非常紧张的问我说:“陈瑜,他喂你吃的是什么药,是致命的毒药吗?”
我挺尴尬的,就像解释一下,但是章爱蓉可不像她女儿那么笨,章爱蓉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翘着二郎腿的我,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转头对唐安宁说:“傻丫头,别问了,反正要不了陈瑜的命的。”
她说完就转头瞪了我一眼,嗔怪的说:“你是不是想去上洗手间?”
我望着章爱蓉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感觉她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我就脸上感觉火辣辣的。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也自己自己必须去自救了,没有敢再墨迹,就嗯了一声,猫着腰站起来,狼狈不堪的朝着浴室方向逃去。
唐安宁望着我有点儿担忧的说:“陈瑜他真的没事吗?他好像肚子疼得都站直不了腰了。”
“没事的”章爱蓉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说了一句,旋即她好像想起什么,脸色剧变的说:“不好,我中午换下来的套裙还放在浴室里呢。”
唐安宁睁大眼睛,满脸的茫然: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