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原著的热度在戴舟砚所有文里并非最高的,但却是让砚沉沉这个笔名真正出现在大众视野的第一篇文。
是不少读者的初心。
公布出来的配角的选角中规中矩,没请所谓的老戏骨,也没有请籍籍无名的新人,书粉超话里也挺一片祥和。
直到公布了于栖的选角是白霁溪后,官博评论区立刻吵得不可开交。
白霁溪的粉丝不死忠但都是刚爱上没多久,新鲜劲还在,撕什么都撕得轰轰烈烈,黑粉同理。
本来这事和戴舟砚没什么关系,直到有人开始带节奏说白霁溪是原著作者钦定的主演,又开始妖魔化改编剧,甚至添油加醋说戴舟砚本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剧里极大可能还会加女主。
这简直无稽之谈,但越是荒谬的故事,网民们越是兴奋。
戴舟砚准备发声明的时候,屈旖让他等等。
起先戴舟砚不明白屈旖的想法,后来就想清楚了。
现在的这场风波无疑是《黄昏》开拍前最大的热度,不如让这场风波持续得久一些,但也不用太久。
屈旖说等到段准的选角公布后,这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戴舟砚也不用下场。
屈旖这话的意思就是,段准的选角不仅是个大佬,还是个绝世大佬,是只要把这人的身份放出来,所有人就会十分自然地认为,这人不会是配角的大佬。
说实话,戴舟砚有些好奇,但他向来不是好奇心过于重的性格,好奇了一两秒就放下了。
一百零一点七五,谢谢惠顾。
戴舟砚切到微信付款码界面,扫好码提着一袋子新鲜蔬菜出了超市,然后看见门口一辆惹眼的玛莎拉蒂。
下一秒,他的视线扫到了站在车边的人。
青璋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金色的袖扣在阳光下发着光,戴舟砚觉得自己如果不走过去,青璋可能会大喊他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戴舟砚走过去。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青璋问。
青璋,我不喜欢猜谜,我说我们各自需要冷静,但在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我邀请你进去坐坐,是你自己说的不去,后来我邀请你出门,你同样拒绝了,所以青璋,我们之间,是断了的。戴舟砚冷静地说。
没有断,我说没有就没有。青璋回到了之前的强势状态,死死地盯着戴舟砚。
好啊,送我回家吧。戴舟砚说。
青璋一愣,然后接过戴舟砚手上的东西放入了车内,戴舟砚坐到了副驾驶座。
车辆平稳行驶,戴舟砚目视前方,说:青璋,人类之间的感情是需要定时维护的,特别是像我们这样萍水相逢认识也不过半年的人,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提出的邀请,那我默认你是想和我断开,我的这种思维是正确的,你知道吗?
萍水相逢
青璋把这四个字揉进心脏里,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您的这种思维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世界上不仅仅只有这一种思维,您可能有些片面。
我知道,你想说你有苦衷,但抱歉,我没有理由必须接受你的苦衷,就算我们是真正的恋人,我都不一定会体谅你,更何况我们只是搭档。
青璋默了默,手背上冒出了青筋,良久他说:我知道了,我先送您回家吧
顺便我可以住您家吗?
青璋跟在戴舟砚身后,提着东西进了门。
你想住哪间房?一楼两间客卧,二楼一间客卧。戴舟砚把塑料袋里的食材往冰箱放。
我想和您住一起,一间房。戴舟砚动作一顿,问:为什么?
要加快速度了,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还是太相敬如宾了,我还是没有让您感受到坠入爱河的感觉对不对?
戴舟砚笑了,坠入爱河?青璋一个花花公子,好意思和他说爱情?
但戴舟砚承认,青璋这话没有问题,既然他都让人住进房子里来了,还怕青璋进他房间?
对,所以我同意了,你去收拾东西去吧。
青璋愣了愣,然后说:您不交代我一声哪些东西不能动?
戴舟砚关上冰箱门,后倾靠上冰箱,目光落在青璋脸上,又扫过青璋的身体,他的目光向来温和,不似青璋那般侵略感十足,但就是这样轻飘温谦的目光,常常让青璋感到不安与焦虑。
上个月,你在我从酒局里出来时,闯入了我的车,我们进行了简单的肢体接触,随后,你送我回到这里,一路上,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你没有用导航,从我吃饭的地方到这里有四十分钟车程,不下五个拐弯,你每一步都走得笃定清楚。
青璋面色已经一片苍白,他看着戴舟砚,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出了什么纰漏。
同样的,我们在进入这个客厅之后,我们没有就我的房间是哪间展开过任何话题,你上次过来只进过我的书房,而在刚才,我说我同意你住我的房间,让你搬行李进去的时候,你只问我有没有不能碰的,却不问我我的房间是哪个。
嘣
青璋感觉有什么断了,脑海里全是余响。
青璋,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
戴舟砚平静地问。
过了许久许久,青璋才开口,他说:您,您可以别问吗?
青璋,我只是担心你的心理
我们只是搭档吧?我只需要做好搭档的事就好了,我保证不会因此影响我的发挥,您完全不用担心。
戴舟砚叹了口气,说:好。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戴舟砚早早关了电脑,坐在床边等着去洗澡的青璋回来。
他起先觉得青璋不过是想玩玩,但他现在居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可能对于青璋来说并不是个普通的存在,对方精准的记得他居所的位置,知道他房间的位置,在他第一次出事就及时出现在他面前帮助他,后续又提出假恋爱。
他真的看不懂青璋,对方的性格甚至可以用扑朔迷离来形容,而且对方还疑似有心理疾病,戴舟砚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青璋相处,万一刺激到对方那怎么办?
戴舟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畏手畏脚的时候。
最后他想,既然青璋十分抗拒聊心理相关,那就不聊,当做他从不知道。
咔嚓浴室的门开了,青璋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并没有裸着上半身,而是规规矩矩地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袍,他走过来,然后在床边停下了。
戴舟砚等了五秒钟,仍旧不见床边的人有什么动作,他抬头去看青璋。
男人顶着的栗色卷发还有些湿意,鬓边几缕润了水直挺挺地矗立着,有点像艺术作品里加了夸张的炸毛特效的人物。
但青璋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怒意的,可能是男人刚从满是水汽的浴室出来,浑身的尖刺都过了水,泡软了泡发了,以至于戴舟砚看着对方觉得对方像个被主人硬扔到浴缸里洗澡,刚刚扑腾出来满身幽怨的小狗。
怎么了?戴舟砚抹去脑海里奇怪的联想画面。
青璋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请你上来?戴舟砚开玩笑。
不是,您确定让我上来吗?青璋问。
有什么不确定
话音未落,青璋已经迅速上了床,不仅上了床,还跑到了戴舟砚这边来。
毫不意外的,戴舟砚的手腕又被抓住了,青璋用一只手就抓住戴舟砚两只手腕,然后他把戴舟砚的手腕固定了在头顶。
戴舟砚习惯了青璋这种富含控制欲的动作,初次会感到反感,现在竟也慢慢的能坦然接受了,但他仍旧试着和对方打商量:
青璋,我和你说一件事,下次能不能不要抓
不能!
戴舟砚一愣,然后笑了笑,说:行吧。随便吧,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没必要和年轻人计较。
青璋好像看出来他心中所想,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来表示他不是在耍脾气。
戴老师,您知道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青璋半跪着,一手撑在戴舟砚身侧,他贴面过去,熠熠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戴舟砚眉眼。
你是在质疑一个全职作者的的语文水平吗?
戴舟砚以为青璋还有顾虑,毕竟对方向来喜欢多想,或许青璋找他讨了住他房间的权利,却没把睡一张床放到明面上来说,所以现在有些不敢上他床,怕他戴舟砚钻语言空子让人打地铺。
但那可能吗?他戴舟砚是什么小肚鸡肠的小学鸡吗?有必要排挤对方让人打地铺吗?而且戴舟砚自视力恢复后就有了夜盲症的毛病,他还怕半夜起来一脚踩青璋脖子上隔天就上社会新闻。
那您语文那么好,知道双关是什么意思吗?青璋又开始用他那把成熟磁性得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嗓子讲话了。
戴舟砚正要说话,忽然眸光掠过了青璋的喉结,下一刻他就明白青璋想表达的意思了,他思索了一秒钟,觉得青璋的想法不错。
你想做?戴舟砚问。
青璋没想到戴舟砚这么直接,他愣了一秒,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戴舟砚看青璋一副紧张懊恼的模样,他视线从青璋躲闪的眼睛那里移开,然后安慰道:也没有很明显,是我们现在的氛围,比较适合做/爱。
青璋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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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后给您一次机会,您经历过一次的,知道我的定力是怎么样的。青璋眸色暗了许多,呼吸也变得粗重。
戴舟砚瞥见对方手臂上的鼓起的青筋,轻笑出声,这人还真是定力不怎样。
细长却并不纤弱的腿伸直,戴舟砚明目张胆地将腿插入对方两腿间,膝盖顶着面前这人明显已经有了反应的性器。
戴舟砚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人活这一世,做爱和吃饭睡觉没有区别,都是必需品,既然是必需品,那就一定要做,青璋外在条件很好,而且两人做过,也不用担心有没有病。
我当然知道。戴舟砚动了动腰,即使双臂被束缚住,眼神里却仍旧不见服软,他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隔着睡袍踩上对方的胯,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了戴舟砚脚心。
我也是最后问你一次,再磨叽就不做了。
青璋很快俯下了身,他将他的戴老师的上衣一点点褪下,动作甚至可以说是虔诚,戴舟砚皱起眉,看青璋觉得这人魔怔了似的。
青璋
戴老师,我想吻您。青璋抬头去看眼前人,眼睑下垂,长长的眼睫盖住半边眼,墨似的眼死死盯着戴舟砚,却并不让人感到害怕。
既然想吻,那就直接吻,我没理由拒绝你。戴舟砚咳了一声,说。
青璋将唇覆上来,戴舟砚发觉对方唇瓣有些冰凉,他不太习惯,于是用唇将它们细细的舔得温热,期间青璋像是凝固了一样一动不动,戴舟砚手和腿都被禁锢着,想起身却根本找不到借力点,他便撑起腰。
怎么了?戴舟砚分着力气在腰上,开口便不稳了。
青璋猛地撞上去,戴舟砚吃痛地嘶了一声,刚要和青璋说不要那么莽,却突然感受到后腰上的触碰,整个腰都是他的敏感点,一时间他话没说出口,整个人抖了一下。
青璋的舌与唇瓣相比出奇的热,戴舟砚感受到对方在他口中搜刮津液,一点点的描摹他上颚上连的齿,他闭上眼,倘然感受着情欲初起带来的躁动与不耐。
戴舟砚想,青璋可能是个老手,但又不怎么像个老手,他该是吻过许多人的,又好像只吻过他戴舟砚一个。
这不该是他多想的事情,他不需要在乎这些,他们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不是吗?
那股触碰再次袭来,后腰处的酥麻刺激得戴舟砚猛地受紧腰腹,那只作恶的手却顺着脊骨不断的描摹,从上到下,最后停在他的尾椎骨上细细碾压,戴舟砚尝试挣脱,但青璋即使是一只手也能完全压住他的双臂。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戴舟砚小腹都有些胀痛,青璋才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的戴老师,青璋的脸上是惯常不会有的狠厉,下一刻又重新变得像以往一样无害又纯良。
青璋和戴舟砚额头相抵,小声道:所以其实您的腰很敏感吗?
嗯戴舟砚回答。
青璋忽然笑了,眉眼弯起来便更加纯良,但出口的话却绝不能算是得体:我猜也是,您都硬成这样了
与这句话同时而来的,是青璋在戴舟砚下体处磨蹭的膝盖。
戴舟砚听不出青璋是否是在恶意挖苦他,就算是他也不介意,毕竟这人是青璋,是一个情绪古怪但似乎又一直以他为重的青璋。
那那你还不赶快干正事?戴舟砚微扬起下巴,唇珠蜻蜓点水地碰了碰青璋的鼻尖。
这么着急么?青璋笑了,我要是不顺您的意呢?
戴舟砚没想到这人能这么无聊,哽了一下,有些恼怒地说:不做滚。
青璋又笑了,他觉得偶尔炸毛的戴老师是真的可爱。
别着急,我们慢慢来。青璋这话说得,仿佛戴舟砚被色魔熏心了逼着他一样,但戴舟砚懒得管了,他闭上眼,小声叮嘱道:润滑油在柜子里。
青璋拉开抽屉发现确实有瓶润滑,但却没有套,他正要问出声,戴舟砚便压着嗓子说:那个不用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您这么相信我吗?万一我和您分开的这段时间出去乱搞了呢?
戴舟砚没睁开眼,他听不出青璋这话是不是别有深意,他不想去多探究青璋的心理,他只想给出他认为的青璋会最喜欢的回答
嗯,我相信你。
可能这句话有什么魔力吧,接下来青璋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十分温柔,他低下头细细地吻戴舟砚的脸,一点点往下,吻他的戴老师的脖颈,胸口,腹部,最后他脱了戴舟砚的内裤,用手去碰勃起的阴茎。
戴舟砚开始还没意识到青璋想做什么,但下一刻他感受到喷洒在下体处的灼热气息,反应过来了青璋的意图。
他坐起身,主动分开腿放在青璋腰间,双手捧着眼前人完美的脸,温声说:你不用这样,该怎么来怎么来吧,用手指扩张,会么?
青璋愣了愣,他真的很羡慕也很讨厌,为什么他的戴老师能在这种事上都如此理性而有条不紊,戴舟砚是否将他当做一个很普通的炮友,对待谁都能这样温柔呢?
青璋眼尾下垂,露出一半的眼瞳凝视着眼前人,他喃喃道:您不想要我给您口吗?听说很舒服。
戴舟砚摸了下青璋的脸,抬起头轻吻了一下,我相信你可以让我用后面也一样舒服。
这是您说的。
嗯。
整个过程并不算困难,扩张过程中青璋每进去一点就会问有没有不舒服,到最后戴舟砚被问烦了,直接道:你能不能快点,我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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