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好牙咬住下唇,拼命憋笑。等她憋住笑,老师也进班了。
对上谈岁的纳闷,她用铅笔在书上写:岁岁,你是没看到,刚才于双双百米冲刺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写完,把书推给谈岁。
谈岁低头看到书上的内容,一怔。
也拿起笔写下字:好好听课。
把书还给杜好,她陷入沉思
于双双来干什么?
在历史老师精彩的授课方式下,谈岁将杜好的话抛之脑后,认认真真听完课做好笔记。
甚至还边写边用脑子过了一遍本堂课的知识重点。
下课后,拿出荧光笔,在自挑的关键地方做上标记。
不出意料,于双双又来了。
杜好嫌烦,吐槽:真是阴魂不散。岁岁,你说她是不是暗恋我们班的谁,我老看见她在咱班外面晃悠、偷看。
听到杜好的话,谈岁扭头,触及于双双的目光,她耸肩,于双双可能是来找我的。
哦,我忘了,她和你有仇。
倒也没那么严重。
她看你不顺眼。
那倒也是。
她要是欺负你,你就喊我。
杜好不放心地叮嘱,甚至在谈岁走出教室,目光还直勾勾地盯着谈岁。
待在走廊的人多,显得有些窄。
于双双看了一圈三班门外溜达的同学,目光鄙夷。
她目光令人不适。
被她注视的人,都不悦地回了教室。
第56章 又把他拉黑了
于双双单手扶着栏杆,借着穿有内增高的优势低头看谈岁。
等谈岁走近了,她嗤道:乌龟都比你走得快。
谈岁上下打量她,你是乌龟吗?
于双双一时语塞,脸色难看,憋着火气,说,
爸妈让我问你,是不是和别家公司签约了。要是签了记得告诉他们一声,他们也好提前解除是你经纪人的身份。
没有。
那网上那些通稿和视频怎么都没了?难不成是你干的?你也没那技术和实力啊。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这样无效对话下去也没用。
谈岁冷笑了声,再抬眸,瞳仁一片凉意。
只有我答的和你想的没有出入,你才满意,是吗?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预设答案,何必要来问我?
不等于双双说话,谈岁转身回了教室。
走廊外,
俩女孩的对话落入有心人耳中。
黎厌看着手机锁屏显示的数个未接电话,唇角轻勾。
将谈央解除黑名单,微信里问:
[网上黑谈岁的通稿是你找人撤的吧?]
谈央捏着手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被黎厌拉入黑名单,电话被拒接,甚至连微信都被删了。
气得火冒三丈,却又发泄不出来。
DNA化验结果出来了,他迫不及待想跟黎厌分享喜讯,
这厮,不给他机会。
目睹谈央在休息的二十分钟里连拨几十通电话的小方助理,无奈叹气:天道好轮回。谈哥,你当初挂黎厌电话那么绝情,把他拉黑名单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谈央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小方,人话会说吗?
谈哥,您认为什么样的才是人话?
小方佯装不懂。
替我骂他。
那还是算了吧。
谈央咬牙切齿,怂!
小方小声顶嘴:谈哥你不怂,你骂啊。
谈央:
算了,他还有有求于黎厌的时候。
想到黎厌那晚突然打电话,
小方又问:谈哥,你最近为什么那么关心谈岁啊?
谈岁跟我一个姓。
小方给谈央倒了一杯水,
噢。那你知道那晚黎厌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谈央接过水,嗓子干,但胃口被吊着,实在没心情喝,瞥他,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踢你一脚你吭一声,不怕憋死?
小方:那天下午,到了谈岁上场,却突然找不到她人。
因为她被锁仓库里了,出不来。直到剧组收工,黎厌才找到她,可是没有仓库钥匙,找到了也没用,谈岁出不来。
谈央听着,心一点点沉下来,如坠冰窟。
他不仅说没有钥匙,挂了电话后还把黎厌拉黑名单。没有帮黎厌联系剧组工作人员,反而埋头大睡全然不当回事。
果然,人还是得多做好事。因为你根本不确定哪一天会被报应到自己身上。
谈央颓丧,黎厌只说需要钥匙,没说用来做什么。
这个解释是给自己听的,自知苍白无力。
那晚,黎厌连拨十几个电话,肯定是很急的事情。
况且,黎厌不可能找贺姨帮忙,整个剧组谁都不认识,除了他。
长叹一口气,
谈央问:那谈岁后来出来没?
肯定出来了啊。她第二天还要上学呢。
怎么出来的?
听说是爬窗。
爬窗?
谈央难以置信。
岁岁那么乖真的是被逼急了。
沉默好久,他才找回思绪,
那她没有摔着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谈央没再说什么。
小方却警觉地拿起谈央的水杯跟了上去。
跟在谈哥身边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谈哥没见过?
就算前路荆棘丛生,谈哥也能从容不迫地踏上去。
最近,谈哥情绪失控的次数实在有点多。
他得盯紧点。
谈央心情复杂。
没走几步,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
他下意识拿起来,看到黎厌发来的微信消息,很快在对话框里打出[是的],并发送出去。
准备再另发一条信息时,聊天页面显示:信息已发出,但对方已拒收。
得,又把他拉黑了。
他就只配从黎厌的小黑屋出来放风几秒钟。
另一边教室里,
得到想知道的消息后,黎厌收起手机,翻开书,抬头看老师的板书。
身子渐渐瘫下来,直到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
通稿是谈央撤的,也就是说谈央和谈岁的关系已经基本明朗,否则以谈央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用自己所属公司的公关部替别人做摆平一切,做好事不留名,不图回报。
教室后排的课桌,只能越过一排排立着的书看到黎厌翘起来的一撮头发。
显然,黎厌同学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瞌睡。
顾少提高嗓门,说:黎厌,这题交给你来上台板演。
黎厌十指扣在后脑勺上,手掌捂住耳朵,没听太清,趴在那儿没有任何动作。
顾少又喊了一遍,掰了粉笔头想抬手砸过去,忍住了。
不能砸。
这么好的苗子,砸傻了怎么办?
蒋礼用笔头戳黎厌的胳膊肘,顾少叫你。
黎厌烦躁地睖他,听到后,只得站起身,长腿迈出座位,朝讲台的方向走。
在离讲台半米的地方停下,他抬头扫了一眼ppt上的题,
手伸进粉笔盒,拿出一支,将粉笔掰断。
很快,去年的高考压轴题被解出。
ppt左侧是排版整齐的粉笔字。
解题步骤简单流畅,连草稿和计算内容都没有。脑瓜子运算的该有多快啊!
蒋礼在底下调侃,厌哥不会是提前背过原题吧。
听到台下的质疑,顾少退出讲台,黎厌同学,讲台交给你,你来给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
黎厌微微颔首。
下课后,
钟大飞冲到蒋礼身后,伸手就拍他的大脑瓜子,胡说八道。
蒋礼一脸懵逼,你有病啊。
钟大飞义愤填膺,我要告诉厌哥,你居然敢质疑他。
蒋礼:别别别。飞哥,哥,手下留情。
钟大飞高傲地哼了声。
蒋礼想了想,说:我有个可怕的想法,顾少会不会摸索出了新的授课模式?
钟大飞:什么模式?
蒋礼:压榨厌哥。
钟大飞摇头,估计没可能。厌哥讲了半天,换两种思路,我都没听懂。说明厌哥的讲题能力不行,我觉得顾少应该不会再让厌哥讲。
余涛听着,在旁边翻了个白眼,鄙视地说:我就听懂了,你不懂是你笨,别怪我厌哥。
钟大飞:
拍完戏收工,谈央直奔医院。
在黎厌手里看到岁岁的吊坠已经基本确定,但还是得亲手拿到DNA亲子鉴定报告单,才觉得心里踏实。
谈子时早就等在医院了,看到谈央,忙从候诊椅上起来,三两步迎过去,哥。
那天在欢乐谷,合影的时候,岁岁的头发缠在衣服上,不慎拽掉了几根。将这几根头发带回去给哥,哥立马亲自送到医院。
等结果已经等了一周,等得人抓心挠肝坐立难安。
谈子时难掩紧张地双手交握,来回搓着手心,小动作不止。
在医院等了一个小时,等来结果。
看到报告单封面那竖着的几个字,小方懵了,
谈哥,这是你不是谈先生亲生的啊?
谈央白他一眼,滚,会不会说话?
小方这仅有的信息量实在让他难以猜出来具体内容,等谈央翻开报告单拍照,他才恍然大悟。
哦,谈先生和谈岁的亲子鉴定啊。
等等,谈先生和谈岁?
也就是说,谈岁是谈哥的亲妹妹!
那谈岁被她兼任经纪人的养父母泼脏水的事,怎么没见谈哥发表看法?
照一般情况,谈哥该没有这么淡定才是。
刚纳闷完,电话响起。
小方看到来电显示不做迟疑,滑开接听。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小方,你问问谈央,让公司公关部周末加班给外人撤通稿是什么意思?
面对经纪人的质问,小方恍然:噢,谈哥没有不管不顾啊。
原来是都已经亲自解决了才能这么淡定。
谈央压住心中的欢喜,深吸一口气,从小方手里接过电话。
他声音冷淡镇定,姐。
电话那头的人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只不过因为接电话的人不同,这次语气稍好一点。
谈央:谈岁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亲的。
他佯装冷静说出理由,心中却是在狂喜,一块石头落了地。
最后两个字加重声音,他着重强调。
经纪人沉默了会儿,过于惊骇。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不等经纪人再次开口,谈央补充,加班费算我头上。
说完便挂了电话,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手中的报告单上。捏住报告单的手微微颤抖,由于过分用力而指尖泛白。
谈子时从谈央手中抢过报告单,反复看反复确认,露出一个大剌剌的笑容。
顾不上助理有多惊讶,谈央内心激动,拿出手机对着谈子时手里的报告单拍照。
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原图发送到家庭群里。
过了不到十分钟,家庭群炸了。
母亲:[什么妹妹?]
父亲:[赶快把岁岁接回家。]
第57章 担心黎厌
原则上是,没有确切的结果,保密严实,不告诉母亲。
自从妹妹丢失,母亲的情绪低沉,沉浸在过去伤怀。
谈央不敢让她为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事情有抱有希望,万一落空了怎么办。
但这次,一切已经落定,他有了有力的证明佐证。
谈央强装淡定,忍住激动:[妈,找到岁岁了。]
谈子时兴奋得合不拢嘴,抓住谈央的胳膊激动道:哥,我要去接妹妹回家。
谈央:敢逃课,打断腿。
心里高兴,说出来的话语调不沉没有威慑力。
谈子时浑不在意:随你打。
谈央只好劝道:人太多,她会有压力。而且我觉得她似乎不想接受我们。
想起上次求合影时岁岁不太情愿的样子,谈子时忽然泄气:我也觉得。给我一个拥抱都不愿意。
谈央:拥抱?
合完影还有拥抱?
谈子时顿时语气骄傲起来,我还有和岁岁的合照呢。
家庭群里消息一个接一个,从没有这么活跃过。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到放学,杜好就被那晚不好的记忆笼罩。
想到要经过那条窄巷,就忧虑得很,皱成八字眉。
坐在他前面的顾样啪地扔笔,扭头,你能不能闭嘴?
杜好委屈:我又没有说话!
很明显的找茬,杜好心里憋着火气,狠狠地瞪顾样一眼,偏偏顾样说完就头扭回去,根本没看到她瞪他。
白瞪了。
杜好气鼓鼓地咬牙看着习题,压根看不进去一个字。
一直安安静静做题的谈岁忽然抬头,
只见她拿笔戳了戳斜前方的顾样,顺便从抽屉拿出一张名片,在顾样扭头的一瞬间,名片递出去。
顾同学,有病趁早治,没准还能医好。
顾样:什么?
对上谈岁一脸无辜、认真的表情,他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接过名片,等看完名片上的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简直丰富的很。
他气得说不出话。
杜好伸手从顾样手里抢过那张名片,看看就行了,岁岁的东西,你也配碰?
顾样:!!!
三言两语已经完全表达不了内心的愤怒。
他愤然把头扭回去。
名片拿到手,正好下课。
杜好念着名片上的字,捧腹大笑,岁岁,够损啊。
居然给顾样精神病院院长的联系电话。
谈岁耸耸肩。
一行人浩浩汤汤经过走廊,大家齐齐看过去。
顾样瞥了眼,嗤之以鼻,狐朋狗友。
杜好: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羡慕人家成绩好人缘好,不像你,需要靠出卖别人才有人搭理你。
那群人是二班自行组织的篮球队球员,和三班的开学时才比过一场。
这下又集结一起,该不会是要再比一场吧?
谈岁环视班级,没看见本班的球员。
她内心忐忑,有些不安。
班内同学走得差不多了。
谈岁和杜好坐在座位上还没走。
一个是盯着走廊,生怕有什么动静。
一个是害怕经过窄巷,唯恐被不良少年找麻烦。
待了一会儿,有人来了。
球员从二班后门出来,直接拐弯进了三班前门。
大概有五个人,人多势众。
个高均在一米八,气场强大。
最重要的都是二班的人。
杜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近,害怕地抓紧谈岁的手,岁岁,他们该不会是来向我们班下战书的吧?希望不要拿我们开刀。
杜好说的可怕,谈岁也不自觉心掉到嗓子眼,被传染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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