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の阉割计划千(18)
    贝缪尔满心嫌弃:热死了都是汗,你恶不恶心。
    就为了你大半夜一句心情不好,知不知道我推了多少宣发通告过来陪你?江唯鹤不在意地挑着嘴角,笑起来很邪气,肆无忌惮地继续占便宜,补偿你老公摸两下怎么了。
    江唯鹤正要进去洗鸳鸯浴,门却早早被反锁了,他气笑了:可把你厉害坏了。
    什么宣发通告?贝缪尔在浴室里说,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他说的是江唯鹤新上的一部古装偶像剧,不吹不黑,除了扮相一无是处。他把高冷演成了盲人,网上都在问是不是大几亿的片酬只买了京圈皇太子一个表情。
    你一天不嘴臭,我给你十万块钱怎么样。江唯鹤拍了拍他浴后的红红脸蛋,走吧,我订餐厅了,你喜欢吃的。下午想去哪?
    算了不问了,带你玩赛车,坐坐哥哥的大宝贝去,除了你就属他最漂亮了。江唯鹤搂着他亲脸。
    贝缪尔正在吹头发,手肘向后一捅:赶紧去洗澡,马上十一点了,再晚来不及去接菱菱放学了。
    什么?江唯鹤脸上一点笑容都不剩了,吐出一个喇叭形状的烟圈,朝Omega胸膛上抖了一整截新鲜的烟灰,给我下套是吧。
    贝缪尔皮肤敏感,脆弱得很,被烫得缩了好几下,触电一样打颤。
    江唯鹤还用金黄色的烟头在贝缪尔的袖扣上拧了两下,才了进浴室。
    门没关,贝缪尔很自然地走了进去,投进了淋浴中的Alpha的怀里。
    他柔软的样子好像没有骨头,不能站立。修长的小腿也挤进了对方的双腿之间,富有异国情调的双眸,透过橄榄般金黄色的长睫毛嗔了一眼。
    在充满甜味的湿气中,贝缪尔锦缎玫瑰的发香就萦绕在他的鬓角。江味鹤能感觉到,左手的边缘下就是对方柔软波动的瓷釉般后背。
    江唯鹤情不自抑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知哪来的空前绝后的意志力,前额和嘴角都绷得很紧,只说三个字:不可能。
    就当陪陪我嘛,哥贝缪尔用那种特有的又惹人疼爱又生气的口吻,末梢带着令人迷醉的颤音。
    贝缪尔还要张口说什么。江唯鹤却揪着他的头发,先发制人:不去就是不去,你叫爸爸也没用。
    贝缪尔眼睛眯起来微笑,将他大腿上几个泡沫慢慢戳破了,抚摸结实的背肌,凑上去亲着他的耳朵,把小小圆圆的耳垂一点软肉当糖果舔舔咬咬,声音很黏连:老公。
    魔高一丈。
    江唯鹤阅O无数,早就不吃这一套了,他受不了的是这张脸。
    到了学校门口,贝缪尔笑着用肩膀拱他,可是江唯鹤抓着方向盘,就是不肯下车:我来都来了还能跑?你自己去接一下不行?
    他把口罩拽下来一点,暗示自己万人瞩目大明星的身份。
    贝缪尔也没多说什么,五分钟后,领回来的不止有江菱,还有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
    协议书被递到了江唯鹤手上,贝缪尔光天化日之下亲昵地搂他的脖子,说:我和江先生是恋人关系,所以一点也看不下去菱菱受欺负,很情有可原吧?麻烦你们帮忙走一下转学的流程。
    校长委婉地说:江先生,我们也认为江菱的确不适合这所学校。
    原因无他,贝缪尔下场把校园霸凌的小团体胖揍一顿,具体行为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几个家长找上门来,在学校门口拉横幅闹事。
    哥,你说句话呀,你看我都把几位领导给你请过来了。贝缪尔握住了他的手,把签字笔摇来晃去。
    江唯鹤含着怒气,将笔撇到旁边:这么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一下?存心玩我是吧?
    可是贝缪尔的语言和动作都太软太娇太柔了,让Alpha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泡甜了。那双剔透湖泊似得眼睛能盛住的情绪特别多,好奇而崇拜:这是很大的事吗?可这世界上什么天大的事,不也是哥一句话的事?
    还是魔高。
    贝缪尔不去订好的高级餐厅,他揣测大多数小孩的喜好,走进了快餐店。
    对于利用完的东西,他一向弃之敝履。这让江唯鹤十倍放大地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憨包。
    隔座就蹲着两个娱记,毕竟这种顶流可是八卦界的瑰宝,他的私生活随便挖点边角料,都够狗仔工作室全员实现财富自由了。
    而且,明天要拍硬照的江唯鹤根本不能吃这些垃圾食物,又饿又气之下,忽然就抓住贝缪尔的可乐杯,紧紧一攥。
    贝缪尔猝不及防,被汽水喷了满脸满身。
    多吃点,胖半斤试试看谁还惯你。江唯鹤用力拧他的脸。
    贝缪尔甚至懒得骂这种小学鸡行为,一边擦脸一边柔声问:菱菱,下午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江菱几乎从来不讲话,只是很怯弱地摇头。
    江唯鹤对她极不耐烦:吃完就给我回家。
    你才给我滚回去。贝缪尔不留面子地呵斥。
    贝缪尔笑着说:女孩子怎么能没有好看的衣服呢?我要是有个你这么可爱的女儿,衣服鞋子都必须是日抛的。
    听到这话,江唯鹤脸色一变,肌肉走向都不对了。
    贝缪尔牵着她的小手,领进了顶奢儿童服装店,一个电话直接把人家亚太的设计总监叫到现场,亲自着手为江菱搭配。
    贝缪尔一直蹲着讲话,站起来的时候腿全麻了。这为的是江菱保持视线齐平,尊重的姿态可以减少紧张感。
    你真这么喜欢小孩?江唯鹤看着他揉腿的样子,发自内心地困惑,那你还这么浪?不赶紧找个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
    被打扮地如小公主的江菱,站在镜子前咬手指,偶尔才敢向上望一眼,对着贝缪尔扑扇睫毛。
    贝缪尔心里很暖,浅浅地一笑。
    这时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又是法国。
    对面女人的语调是很寡淡无味的温水:这个月的呢?
    电汇要时间,你等钱给你爹妈下丧啊?江唯鹤走了出去,嗖嗖冷笑。
    我母亲和父亲很早就死了。女人还是很平静,说出的话却是以太冲击波,但是菱菱还活着,你那么想让媒体知道她是你的私生女吗?
    给我闭嘴。江唯鹤狠狠地说,再加一百万,以后没死就别给我打电话。
    女人接得很快,口气还是冷淡极了:是每个月吗?
    真会算啊,我这几年给你了几个亿没有?江唯鹤看向远处的江菱,恶向胆边生,老婊子生个小婊子。朝梦思,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小江太南了
    第38章 犹在灯前礼佛名
    江唯鹤一直推托不来,一方面是害怕媒体研究出什么,还一方面是他根本不信所谓校园霸凌,只怀疑是贝缪尔骗他过来,暗地里肯定有人摆他一道,早早安排好了狗仔和头条文章。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哪有人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费这么大周折?
    但是贝缪尔不停刷新他的三观。
    她一直很想跳芭蕾,你知道吗?贝缪尔跪在舞房的地板上,为江菱换了桃皮色的舞鞋,然后用小银锤轻轻敲打鞋,让它更服帖,最后把丝带先在腿上绑两圈,再系上一枚最漂亮蝴蝶结。
    但她的腿差点就全废了。因为那些小孩让她大雪天在操场上学狗爬,头上还顶好几个书包。贝缪尔说。
    江唯鹤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此时和他对视微微低头,很像在领骂的高中生,但口气还是很自大:知道了知道了,都转过学了你有完没完,给你尾巴都翘上天了。
    没完。贝缪尔说,那有多疼你明白不明白?你光脚去跑两圈那种塑胶跑道试试。
    她疼她不知道讲?江唯鹤很不痛快,冲江菱一扬下巴,裤腿掀起来我看看。
    女孩子的小腿细得只剩骨头,好像两根青紫色的豆芽菜在风中颤抖。
    这场面实在触目惊心,以至于江唯鹤在听到Omega说你真的垃圾的时候,也只能默然无语。
    缇娜姐还有多久下课?贝缪尔问前台小妹。
    他为江菱买了一件纯白色古典芭蕾舞衣,呢绒跟薄纱做的多层丝布上缀有亮珠刺绣,正在等缇娜来替小姑娘换上。
    江唯鹤只想快点结束公开处刑,便将江菱拉过来,自己替她换了。
    你有病?贝缪尔将江菱揽了过来,凶横横地瞪他,她是女孩子!
    江唯鹤发笑:几岁啊?你当我乱伦还恋童癖?
    几岁也是女孩子,而且是Omega.贝缪尔严肃地说,人都是三岁就有性别意识了,你怎么能这么蠢?
    他更想说是又坏又蠢。
    缇娜看见亿万少O的梦,差点当场呼吸骤停,但她对这种缺失公信力的艺人没有半分好感。
    江菱被接走之后,狭小舞房的沉默很尴尬。
    贝缪尔没有资格申请江菱的抚养权,只能选择对她的监护人谆谆教导,而且他很清楚江唯鹤只吃软不吃硬。
    他压低姿态,席地一坐,仰视江唯鹤:我的意思是,童年对以后的人生太重要了,小孩子不喊疼你就不知道她痛吗?
    我真的希望你对她多关心一点,你别的不要多想好不好?我把菱菱当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害她的哥哥呢?贝缪尔其实也能猜到,这种在娱乐圈浮浮沉沉久了的被害妄想症。
    其实江唯鹤自知理亏,生气意味并不浓,可他目中无人惯了,调子很不屑:别装好吧,还苦肉计起来了。
    但他向下一看,贝缪尔正在用舌尖去舔自己微微发热的嘴唇,水色透明如醇蜜。这个角度,他的脖子好像一枝娇嫩的洋水仙。
    美貌在哪个时代都是硬通货。江唯鹤心里一荡,踢了一下贝缪尔的膝盖,很慷慨地说:我不喜欢她,你讨她喜欢没有用。以后对我真一点,不比什么都管用?
    普却信的他的眼中,这戏码太像后宫争宠,谁得了小皇子谁就得了圣眷。
    贝缪尔无比漂亮的小猫脸枕在膝头,像极了烂漫无限的下午时光对主人撒娇的小宠物,说:我只是羡慕她有个好哥哥而已,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哥哥关心我。
    江唯鹤龙心大悦,将他的脸捧起来,啾啾有声地亲了个遍:这不天天关心着?
    贝缪尔对发情母猫的十八种叫法倒背如流,嗓子马马虎虎放个屁出来都好听。
    手机铃这时响了,陆赫打来的,直接遭到切断处理。
    偷情很刺激?江唯鹤能想象到陆赫绿得发油的高傲脸,带着某种胜利口吻,还有更刺激的,想不想玩?
    贝缪尔再演真要吐了,站起身打开音箱。
    他几乎是个全能的舞蹈机器,芭蕾动作轻灵飘逸,但又不完全是学院派的传统思路。
    芭蕾是贝缪尔的弱项,只是为了江菱,计划重拾起来而已。
    你还会跳舞?江唯鹤大吃一惊,眼睛不自知地跟着他。
    在他看来,贝缪尔跳芭蕾不伦不类,动作虽然到位,但哪有白天鹅挂一张狐媚脸?
    可是贝缪尔帅不过三秒,忽然痛呼一声。
    因为他太久没有开过筋了,肢体硬得很,但还强迫自己要踢多直,总有要把腿再控高一点的倔强。
    江唯鹤给他揉了几下之后,也站到了镜子前。
    他选了一首特别热辣性感的舞曲,踩了两下节拍,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他完全沉浸入音乐,根本不闻其他的事。
    自娱自乐了好一会,江唯鹤忽然兴奋地说:来来来你换个鞋来跳,你肯定会爵士吧?我给你编了一段,快点宝贝,别犯懒。
    他为贝缪尔编了很多大幅度的Wave进去,接连好几个扭动头部肩膀胸胃腹部胯,运用许多关节做圆满的Tidal Wave,结尾是可以把骨头折断的Powerful Breaking.
    十分优秀的即兴编舞,动作非常细腻,随便挑一个出来都精准地卡在音乐情绪上。
    你行啊,江唯鹤。贝缪尔在镜子前调整细节,有一说一。
    以后要叫江导,学着点。江唯鹤的字典里没有谦虚,快点叫主舞大人。
    不过他的确也不必自谦。本来就是以顶级舞担出道的江唯鹤,每一场LIVE都无可挑剔。
    同一套编舞,两个人跳的感觉大相径庭。
    贝缪尔的舞蹈带有急剧的侵略性,魅惑的线条之中透露出一种强悍的力量美,他诠释超越性别的性感的方式欲而不腻。
    而不管音乐给得多强多快,江唯鹤对身体的自由把控松弛有序,就像玩儿似得从容淡定,好像他下一秒玩嗨了就会在舞台上狂跑。温吞的浪漫偶尔才爆发一下,可是仔细一看,哪怕一个手指尖的划水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明目张胆的互动,那种奇妙的默契宛若双生。
    你这么喜欢跳舞还去演戏?贝缪尔大汗淋漓,用毛巾揩了一把脸,双手向后撑在地板。
    都是打工人,不就混口饭吃。江唯鹤将裤子上的银质链条拨了几下,模拟硬币响动的声音,笑了笑,谁和钱过不去?
    太多钱有用吗?贝缪尔目光无意识地转了一个角度,垂着潮湿闪亮的睫毛,淡淡地笑:樊网经上说生是孤身来,死时独自去,说的是人一开始和最后都是什么也带不走的。
    江唯鹤本来在喝水,笑得直呛。不仅是为俗不可耐的人设忽然讲起佛来,还为他别扭的口音。这个混血儿的中文咬字非常地道,唯独在发S的时候,偶尔像一挺机关枪突突,又快又硬。生是,死时,他说的像四四四四。
    完了,老婆要出家了,我怎么办?江唯鹤弯腰摸了摸他的脸,望着他忍不住笑,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时缇娜的声音闯进来:贝贝,快递员来了,你信还寄啊?
    等下,我再检查一遍。贝缪尔说,打开铺满闪语文字的信纸。
    缇娜看着他专注检查,连连翻白眼:你每个月都寄,你姐回过你?
    你还有个姐啊?江唯鹤眉毛一挑,有你漂亮吗?
    贝缪尔没理他,扭头对缇娜说:没关系,寄吧。姐姐也许是太忙了,或者搬家换地址了。
    哦!太棒了,她可一定要是搬家!那你寄的钱她也拿不到了!缇娜夸张地举手欢呼,迁到墓地去最好!
    江唯鹤越来越发懵,他大觉这出苦情戏演得好长好逼真,面前一个真善美二十四孝的Omega形象栩栩如生,忍不住问:为什么?
    干你屁事。贝缪尔说。
    能为什么?缇娜讥讽的笑声在天花板上震荡,把贝缪尔的外国口音放大一百倍,开始滑稽的模仿秀,我姐姐的梦想好伟大,我一定要让她没有烦恼追求梦想,不用为钱担心。呕,你是圣贝玛利亚吗?
    缇娜分花拂柳地离去了,留下满头问号、心情复杂的江唯鹤。
    紧接着,属于沈贺的特殊波段电音在贝缪尔耳蜗里响起:突发S级紧急事件,请您立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