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香喷喷的方便面味道勾醒,这是我们住读生最熟悉的味道了。
手腕只有微微的痛感,有点麻麻的,肚子却是饿瘪了。
“小帅醒了”
“你睡了一天了”
大家都围在炉子边笑嘻嘻的吃着东西,看来大家心情都不错啊。
“我要吃,,”,我大叫着爬起来冲了过去。
咦,左手好像可以动了,管不了左手了,先吃东西。
“受伤都没死,差点被饿死”,极度的饥饿感让我肚子非常的不舒服。
“你过去点,你流尿了,好臭”,张三一边递给我一个饭盒一边笑着对我说。
我是觉得裤裆湿湿的,现在一感觉,还真像是流尿了。
怎么回事?
莱西在旁边说,“你对吗啡过敏,昏了一天了,骨头又正在复位,没法给你导尿,还好你自己排出来了”
这下完了,在白雪面前丢大人了,那些恨不得钻地缝的算什么,我恨不得现在就死了。
“自己换裤子去,夹板可以取了,你的手已经好了”,二师兄说。
我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脸上发烫,心里难受。
“小帅我来帮你”,赵东说了一句后就止住了,应该是莱西制止了他。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心里乱得很。
咦,我的背包,我记得我在逃命中背包已经掉了,现在背包却出现在这里,说明有人给我拿回来了。
我懒得问这些,翻出换洗衣裤戴上头灯静静的往边上走。
离他们远远的,越远越好。
来到我被困的山缝下,真后悔当时怎么没死在山缝里,死,可我真的不怕死吗?
人好无助,我无力的垂下头,脚边生在一丛娇艳的小花在微微的摆动。
小花鲜艳如,,,,如血,这颜色用血来形容恰到好处。
又如白雪那娇嫩的红唇,一想到白雪,我就受不了自己流尿,这么丢人,真想用头撞在山壁上,我还是忍住了,却没忍住右手一拳打在山壁上。
“啊”,我没忍住痛,右手被怪兽尾巴割破的伤口又撑开了。
感觉血又涌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闪,吓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一躲,就感觉我手上伤口一麻,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我定睛一看,刚才那妖异的红花正趴在我右手上往绷带里钻呢。
来不及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又一声惊呼,准备用左手去抓,左手却使不出力来,
只得用力不停的甩把那红花甩到地上。
那花一掉到地上就像人参果一样消失了。
我使劲往回狂奔,一起吃饭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背对着背围了一圈,强光手电,头灯全都亮了起来。
“怪兽来了?”,赵东大声的问我。
我一边跑一边使劲摇头,刚一跑过来,我一眼瞥见地上红红的什么东西在动。
低头一看,“花,,,,,花,,,,,”
地上的一次性针筒和塑料输液袋上好几多妖艳的血色玫瑰花正在左右摇摆。
这看起来就是没有绿叶的玫瑰花,或者说月季,连茎也是血红色的,只是这里没有阳光,干燥的岩石上怎么会长出花来的。
“白雪,我送你一朵花”,万驼说完就俯身去摘花。
搞什么?万驼怎么突然要送白雪花?我难道掉到了另一个不同的时空?还是我还在做梦?
可伤口的疼痛却是非常真实的,说明这不是在梦中。
那就是万驼突然神经病发作了。
突然一个黑影飞了起来,万驼被二师兄一脚踹飞。
二师兄又踹人了,只是这一次目标不再是我,是万驼。
活该,这家伙爸妈都是残疾人,他没有遗传他爸的驼背他妈的哑巴,却原来是残疾转移了,转移到大脑去了,脑残了。
突然我又深深的责怪自己起来,想想万驼身世这么可怜,我小的时候不正是因为他可怜才多番照顾这个大哥哥吗?
我怎么能取笑别人的伤痛之处,我这不是辜负了太奶奶的教导吗,对不起,万驼。
刚抬起头来,我又被二师兄踹飞了,操,原来是二师兄神经病发作了。
这一跤跌得我七荤八素,浑身散架,根本站不起来,气都没喘允,心里那些话根本骂不出来。
只得痛苦的把二师兄恨恨的瞪着。
二师兄却根本没有看我们,一手拿着一个陶罐,另一手拿着盖子背对着我严阵以待。
这动作像是面对敌人,像是在保护我,怎么了?马克发难了?不可能,但我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二师兄面对的是什么了。
只是他挡在我身前我什么也看不到。
被踹到一边的万驼也没有大声嚷嚷,也慢慢的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我疼痛好得差不多了,悄悄往边上挪了一点。
一朵和人差不多高的巨型血色玫瑰花正站在二师兄面前。花瓣不停的微微开合,就像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
我一下吓得差点仰过去,马上用双手撑住地面,也就在这时那巨花也动了。
巨花快速的向我扑了过来,妈丫的,这东西也会认人。
电光火石间二师兄突然大喝了一声,“来”,我不自觉的看向二师兄。
二师兄拿着盖子的左手往嘴里一放,看来是在咬手指,接着左手对着那怪花一甩,那血色玫瑰就像跑车漂移了一下转弯奔二师兄而去。
看来这东西喜欢的是人血,二师兄用左手引着那怪花原地转起了圈子。
那东西追得快,二师兄转得也快,二师兄一边引一边左手伸到瓦罐里快速的画了
一道符咒,接着直接把左手放进了嘴里,右手瓦罐直接对着怪花迎了上去。
一人高的怪花几秒钟内就全钻进了瓦罐里。
二师兄快速的盖上盖子,左手又在盖顶上快速画上两道符咒,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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