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求收藏!)
这原本就是希克扎尔的打算,方舟之内不会存在任何一个噬神者。
但......
“那么索玛呢?”雨时溪像是找到了希克扎尔的弱点,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什么?”对讲机另一头的希克扎尔顿时将眉头紧皱起来,他或许此时已经知道雨时溪打算说什么,但依旧选择用着这种方式来敷衍,回避。
不过,对于希克扎尔这种装傻般的举动,雨时溪却丝毫没有留情的将其点破。
“当然是在问你打算连同索玛也一起抛弃吗?方舟中不能有噬神者一起前往‘新世界’,那么身为噬神者的他,也应该没法进入方舟吧。”雨时溪冷笑般的说道。
希克扎尔的脸色随着雨时溪的话语慢慢沉了下来,到得最后甚至变得有些难看。
但可惜,雨时溪现在没办法看到希克扎尔此时这副滑稽的表情。
“还真是有些遗憾呢。”在心中暗自说了一句后,紧接着又对着对讲机另一头的希克扎尔开口。
“你认为,爱夏会怎么想?”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希克扎尔终于从话语中流露出了愕然的语气,同时亦是带着些许的愤怒。
雨时溪这时已经露出了一个仿佛诡计得逞般的微笑,玩弄人心,才应该是他们这些恶魔最擅长的事情。
爱夏·戈什。
这是这个女人的全名,亦是希克扎尔的妻子,也同样是索玛的母亲。
玛纳加尔姆计划,是噬神者出现的奠基石,它让人类噬神成为可能,但实验的过程却异常惨重。
而爱夏就是这个计划的核心人物,她所怀上的索玛,就是人类史上第一个噬神者。
将神谕细胞和p73偏食因子在胎体还没成型时注入母体中,企图制作人类与荒神的混血种。
这个实验的结果就是,人类诞生了第一个噬神者,而这位噬神者的母亲却被神谕细胞吞噬死亡。
“不得不说,终端机里面的东西不少,虽然还不至于解明的这么详细,但芬里尔总部中的主机,可是与这些终端机相连的。”
言下之意,雨时溪早就通过终端机反向入侵了芬里尔的数据库,从而获取了这些本该尘封的资料。
“雨时溪,你果然让人捉摸不透,带给我太多惊讶了。”希克扎尔语气已经不在先前那样的温和,而是变得极为冷漠。
“那还真是不胜荣幸。”
“哼,雨时溪,你说的这些无疑对我来说是一个难题,但这些不是你应该思考的,先好好考虑怎么从我手上活下去再说吧。”突然,希克扎尔话锋一转,冰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说道。
此时,那个巨大的长满密密麻麻的肉瘤的肉球,已经来到了他们的正上方。
从下方望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喂喂,看起来有些不太妙啊,支部长这次是真准备把我们两杀了灭口啊。”
“话说,那个少女哪儿去了,她加入的话,我们也应该有些胜算吧。”一边说着,龙胆的眼睛四处不停的张望着,企图找到荒神少女的身影。
“不用找了,她现在可没闲心思来帮我们解决这个东西。”
“什么意思啊?”龙胆不解的喊道。
“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吃的起劲,不会来帮我们的!”雨时溪无奈的说道。
“食物对她来说是摆在第一位的。”
“这种小狗一般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龙胆吐槽道。
“看起来,你们还有闲心思在这聊天呢。”从上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雨时溪和龙胆同时向着上方看去,穿着一个白色大衣身后纹着芬里尔的红色标志,那正是希克扎尔本人。
“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来这里。”雨时溪若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希克扎尔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拍了拍和他一起过来的那个巨大的荒神卵。
“我要是不过来,她可不会动的。”
雨时溪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是因为希克扎尔的这句话,而是他在看向这个荒神卵时所露出的表情,那是一种喜爱,不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是一种爱怜。
雨时溪不住在心中想到:他不会是想和这个玩意来一场人兽之恋吧......
“阿尔达诺亚。”希克扎尔突然说了这样一个词。
“什么?”龙胆皱眉的问道。
“阿尔达诺亚,这是我最高的杰作,也是我意志的结晶。”希克扎尔很自豪的说道。
“我还以为,索玛才是你的最高杰作和生命的结晶。”
希克扎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没错,索玛的确是我和爱夏的结晶,但他并不是我的最高杰作。”
“喂喂,这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啊。”龙胆眼睛顿时睁大了许多,死死的瞪着对方。
“算了吧。”然而这时,雨时溪像是很无趣的摇了摇头。
龙胆转过头看向他。
“他的心早已经死了。”雨时溪淡淡的说道。
“恐怕,支持着他活到现在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吧,他在为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赎罪。”
“赎罪?”龙胆听着冷笑一声,好像对雨时溪说的这一声赎罪完全不以为然。
“赎罪就是指将那些高官贵权送到月球,让这些无辜的人在地球上等死吗?”
“你又懂什么?”这一刻,希克扎尔终于忍无可忍的吼出声来。
这一声直接让龙胆愣住了。
“神谕细胞本是一种不该发现的东西,看看现在这片荒芜的大地就是它带来的,爱夏也因为它.....”
希克扎尔而顿了顿,好像不想说出那个词汇一样。
“我不能让人类的文明断送在我手上。”这是他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神谕细胞最早就是由他们三个一起研究的,因为他们的选择让事情逐渐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最后梁成大祸。
因此,这种自责后悔,一直缠绕在希克扎尔的心头,直到爱夏的死去,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这种罪恶的自责感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他。
所以.....
“我只是想赎罪。”